神界!
这两个字距离天心九神等人太远,就算是公子玉,也万万不是一时半会便能进入神界的。
小香要在神界等他,是不是说下一次见面,便只能在神界?是不是说公子玉就算是去非人森林找她,她也绝不会见客?
公子玉没有想那么多,因为正邪之战已经开始!
小香回来之时,不但带来了满屋的清香,还给公子玉带来了一股轻松的感觉,那是解除了那压在他心中的血契,所产生的感觉。
毫无疑问,输掉的步乱天已经解除了契约。
契约并非一方便可解除,只不过公子玉也希望解除契约,所以才能够解除成功。
若是换了公子玉,就算他单方面解除了契约,步乱天只要不同意,那便是违约的惩罚。所以公子玉并没有冒这个险,还是让步乱天解除,自己同意也就是了。
战台耸立,人头耸动,远远望去黑压压一片,宛如一片低沉的乌云,恰与天空的紫云相对。
天心九神再次站在台前,却已比之三年前大有不同。
三年前的势力战,天心九神屡战屡胜,早已在天下幻心者中立下了极为深刻的形象,不论是邪派,抑或者是正派,对于天心九神,都不再陌生,也不再只凭一些传闻捕风捉影。
这九个人就活生生的站在眼前,他们九个人就是一个奇迹,从来不败的奇迹。
正邪之战就要开始,他们很想看看,这些创造奇迹之人,是否能把不败的奇迹延续下去。
三年来天心九神几乎与邪派的各路高手,都已有了颇深的情感,虽然表面看不出甚么,但公子玉心中却清楚的很,只要战斗开始,邪派将拿出比往年势力战更为凝聚的力量,他要让正派知道,邪派也能够同心敌忾,绝不是一盘散沙。
公子玉这么样做,自然不是心系邪派大局,他这么样做,只因为萧飞烟,除了萧飞烟,他在天心大陆,根本便甚么也不瞧在眼里。
邪派只要能够占据上风,他与萧飞烟的事情,便多了一分机会。
公命胥再次站上战台,徐徐说道:“时光匆匆,三年势力战已经结束,这也意味着正邪之战将要开始,今日便是正邪大战开启之日,规矩和势力战一般无二,只不过却是正派和邪派的拼斗,所以不论势力战中胜利之人,抑或者是失败之人,都会重新获得编号,与正对编号的正派之人决斗。”
独孤赢接口道:“与势力战另一不同之处,便是正邪之战,各凭手段,死伤不计,这是一场杀戮之战,而非胜负之战,若是畏惧怕死之人,趁早莫要参与!”他眼中闪着自信的光芒,因为正派已经胜过太多次,虽然这次邪派出了天心九神这么样的人物,在势力战中大占上风,出尽风头,却还不至于让他惧怕,因为正邪之战乃是五转以下之人皆能参与,虽然天心九神遇到五转之人的机会微乎其微,但到了轮流战之时,想不面对,也必定不可能了!所以他脸上露出了笑容,续道:“正邪之战,二转以上包括二转,五转以下包括五转,皆能参与,神祈自然不会出现让二转之人对战五转之人的情况,但轮流战和群战之时,却不在限制之内,这一点在势力战中想必大家也各有领会,我也不消多说。”
公命胥脸色一片铁青,冷冷接口道:“正邪之战另一点不同于势力战之处,便是一旦开战,便不死不休,独孤先生已说过,这乃是杀戮之战,但却并非乱七八糟乱杀一气,也有规则。若非上台对战之人,决不能杀戮其余之人,若发现有以大欺小之徒,莫说咱们要将之当场击杀,神祈也会将其上九代、下九代列入最平凡之人,将再也不能进入幻心界!”他似乎想起了甚么,脸色愈加难看,沉声道:“正派之人都说光明磊落,但上次势力战,却拼着牺牲一个家族,让正派之中的后起之秀死于非命,此次若然出现,嘿嘿,嘿嘿。”负手而立,冷冷望着独孤赢,再不说话。
独孤赢似乎有些尴尬,勉强笑道:“陈年旧事,提它作甚?诸位幻心者,公先生的话,想必你们也听清楚了,上场便是生死之间,所以若怕死之人,还请早日离去。而五转之人,若是出现无故击杀四转、三转、二转之人,便是诛连上九代下九代,即是说,若你祖辈有人在神界,也必将受到诛杀!”
台下许多幻心者听闻这般说辞,知道这正邪之战,说起来虽然有规则限制,但一旦对上了手,却是毫无回旋余地,有些只是为了混着升级之人,心中发虚,就此退出,但更多之人,却是为了升级,甚么厉害关系也不顾了。
公子玉见旁边人群有些动乱,笑道:“唐老,以往有以大欺小之事?”
唐无天摇头道:“这我可不知了,上次势力战我并未参与。”
公子玉叹道:“那人想必在势力战之时,太出风头,邪派因他而战心大起,无疑成了中流砥柱,正派之人虽然表面正义,但有些人却别邪派还要狠毒,他们这法子可也真是狠毒,只可惜不能听闻其事。”
忽听一人笑道:“这事我倒是知其一二。”
公子玉听闻声音极为熟悉,一看之下,原来竟是九剑过来了,心中大喜,上前拜了一拜,道:“师父,您怎么过来了?”
九剑笑了笑,忽然冷哼一声,道:“这些正派之人忒也可恶,我怕他们见天心九神太厉害,暗地里下手段,那可防不胜防,虽然几位长老修为极高,但遇到阴谋诡计,也是破费手脚,我这九窍玲珑心,好歹能派些用场出来。至于上次势力战,唉,说来话长,我就长话短说,也算是给你们提个醒,千万莫要轻忽大意。”
公子玉喜道:“这事想必极为轰动,那人能够惹人眼红,拼上一个家族上下九代,想必也是一个人中龙凤,能听到他的故事,可真是欢喜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