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了。
星海科技这场发布会的情况，传到M国，谷哥公司是真的慌了。
不可能保持淡定的姿态，不可能对星云系统的潜在威胁毫无反应、无动于衷。
甚至哪怕星云系统的技术水平很烂，是比安卓系统还差的垃圾，依然是一个巨大的威胁。
因为星海科技有钱，手头有几百亿、上千亿的庞大现金流。
钱是这个世界最强大的超能力，星海科技几百几千亿不计成本地砸下去，最多两三年时间，就能打造一个完善的应用生态出来。
更何况“星云系统”完全不差。
加上令人感到恐惧的、编程效率提升十倍的工作助手……
完了，最多半年到一年时间，星海科技的星云系统，就会膨胀为一头可怕的巨无霸。
“免费，立刻宣布安卓系统免费！”
拉里·佩奇涨红了脸，决定撤销几天前的收费决定，宁愿放弃每年几十亿刀的利润，也要把星云系统打压下去，扼杀在摇篮里。
伙伴创始人谢尔盖·布林、CEO桑达尔·皮查伊二人支持这个决定，他们都是做技术出身的，知道星海科技的致命程度，所以比起可能导致安卓系统市场占比大幅萎缩，比起失去整个Z国市场，给股东们的改善公司盈利的承诺，只能挪到后面。
然而这个决定遭到了投资人的否决与反对。
“佩奇先生、布林先生你们被吓得尿裤子了么？一个刚刚面试的操作系统，打败十几年历史的安卓，这可能么？”
“我们的市场占有率超过80%！应用生态中包含了几十万家公司、上百万TB的数据、几千万个的应用……这是一个强大的、打不垮的帝国！”
“安卓系统在欧洲收费两年多了，每台手机授权费20欧，至今都未冒出任何有威胁的第三方系统，只有老老实实交钱。”
“水果公司什么都收钱，去年盈利是我们三倍！”
“佩奇先生我们已经让步了，每台手机10刀的价格，只是很多Z国人两顿午餐的钱，那个国家很有钱了，甚至比我们有钱。”
“我手头持有价值5000万刀的谷哥股票，每年到手的股票收益还不到100万刀，我耐心有限，请兑现改善盈利的承诺！”
投资人的联合反对，让拉里·佩奇等人取消Z国区安卓系统收费的决定，胎死腹中。
望着面前眼里只知道钱的投资人，拉里·佩奇十分无奈，深深懊悔：为什么谷哥要成为一家上市公司？
……
3月23日。
“工作助手1.0”发布会过去仅仅一天。
星海科技的高管们，接到了众多国内硬件厂商打来的电话，纷纷提出合作申请，希望加入“星软联盟”。
除客服那边接到的无数电话。
凌俊东个人，至少接了上百个电话，从早到晚手机没从耳边放下过，打得眼冒金星、头昏脑涨，直到手机自动停机才解脱出来。
一般地，手头能拿到凌俊东电话号码，有资格直接跟他联系的，至少都是有一定身价或影响力的企业家，并非无名之辈……这样的电话，凌俊东就接到了上百个。
由此可见国内硬件厂商们的积极性。
不过24号上午。
办公室内，凌俊东汇报情况的时候，陈今脸上的喜色逐渐散去，换成了深深的无奈。
“陈总，申请合作的名单里，比较大的品牌有红辣椒手机、爱爱手机、果壳手机，这些品牌的手机年销量都有上百万台，红辣椒的销量去年超过了500万台，是来拼多上的爆款，在四五线城市非常受欢迎，只是它们……”
“都是杂牌手机对吧？”陈今叹了口气。
凌俊东点头：“这些杂牌手机都是低端走量产品，单台利润很难超过100元，安卓系统一收费，他们立刻会死，当然他们可以选择盗用安卓系统，谷哥公司起诉它们就立刻换个马甲，打游击战，谷哥实际也收不上他们的钱，他们这次打电话过来寻求合作，主要是冲着我们500亿的贷款和融资来的。”
“陈总，这些杂牌手机合作申请，咱们要不要答应？”凌俊东问道。
“不答应他们还能答应谁？”
陈今摇了摇头，国内的华耀、大米、OV、魅红、努比亚……这些国产手机的头部品牌，哪怕有一个加入星软联盟，陈今都会非常高兴，然后全力进行扶持。
但由于惧怕谷哥公司的封杀，一个个没有任何表示。
雷小军打来电话表达歉意，说道：“我不是不看好你的星云系统，可是大米公司搭载安卓系统的设备超过3亿台，真的摆脱不了啊，等你的星云系统成熟了，生态圈建立起来了，我一定毫不犹豫加入星软联盟，现在真做不到。”
陈今表示谅解。
故而第一批加入“星软联盟”的机会，只能给那些杂牌手机厂商、杂牌平板、杂牌智能家居厂商了……也只有这些硬件厂商，愿意加入星软联盟。
“看来，只能走农村包围城市路线了，比如那个红辣椒手机，虽是杂牌，出货量去年竟达到了550万台，位居全国第六，比联想手机销量还高，用户口碑也不错，说明他们是在用心做产品的，否则做不到这个规模……矮子里面拔高个，这个红辣椒，可以大力扶持一下。”
陈今暗暗说道。
凌俊东继续汇报：“陈总，昨天给我打电话的还有两个特殊品牌，他们也想加入星软联盟。”
“那两个？”
“8848跟钉子手机。”
噗！
陈今差点喷了出来：“这两玩意……还活着？”
凌俊东点头：“好像还活着，此外8848的王总跟钉子手机的罗总，都希望拿到星海科技的融资，尤其是钉子手机的罗总，开口就要30亿，他说只要星海科技跟他合作，他能帮忙把星云系统做到世界第一。”
“拒绝，他们的融资要求一律拒绝！”
陈今摇了摇头：“加入星软联盟可以，但别在我面前招摇撞骗！至于那位相声哥，一毛钱都别给他，别让他的嘴炮，坏了星海科技的名声。”
“我知道了陈总。”
凌俊东点头。
……
3月25号。
经过一番整理，首批成功加入“星软联盟”、预计会得到星海科技资金扶持的国内硬件厂商名单出炉。
数量为150家。
这份名单没有对外公布，一是害怕遭到谷哥公司封杀；二是这份名单的含金量不高，公布出去会惹来笑话。
因为凡是看过这份名单的资深从业者，脑中都会冒出三个字：
杂牌军。
这就是一支杂牌军，乌合之众。
但星海科技当前能招募到的，只能是这些乌合之众！
陈今摇了摇头：
“这个世界是现实的，没有什么事能随随便便成功！甚至就算我拿出了天顶星科技，想击溃安卓系统建立的帝国，也不可能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我振臂一呼，想吸引华耀、大米、OV这些公司加入，但他们都在安卓系统的定制化开发上，投入了几十亿、几百亿的资金，他们不可能放弃这些积累，改变无数用户的使用习惯，去加入一个宛若白纸的新生态。”
“成立不到三年的星海科技，还没有那么强的实力和影响力。”
“干掉安卓帝国，注定是一个较为漫长的过程；汇聚到我身边的，只能是一支眼里只有‘饷银’的杂牌军。”
“就算如此！”
他握紧了拳头：“我也会带领这支杂牌军，叫所有人都看到，我们是怎样干翻了一个帝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