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声蝉鸣刚响,连相如便马上从床上坐了起来,而这个时候,阿城还躺在地上呼呼的睡着呢,当连相如听到那几声蝉鸣的时候,便知道事情有些不妙,因为蝉一般都在白天叫,晚上大多是不叫的,而今天晚上呢,他竟然听到了蝉鸣。
连相如抱起那个箱子走下床,然后把阿城叫了起来,他们两人悄悄的打开客栈的门,走下楼梯,此时的客栈很静,所以他们踩在楼梯上的声音在整个客栈内传的很远,而客栈外的蝉鸣和楼梯的响声,一起一落,极有规律。
待得连相如和阿城两人出了客栈来到大街上,他们才看见那个蝉鸣的地方,在月光下,一个人站在大街上学蝉叫,而且叫的是那样的惟妙惟肖,如果不是亲眼看到,他们真以为是蝉在外边叫呢。
那个学蝉叫的人见连相如和阿城走了出了,便停止了叫声,然后转过身看着连相如笑道:“少镖主就是艺高胆大啊,保送这样一个珍贵的东西,还敢一个人出门。”
连相如接着月光才看清楚来人的脸,来人长的不算清秀,而且还有些粗矿的感觉,但他的脸让人看起来又是那样的舒服,端着的五官配合起来是那样的别具一格,而他的胡须,修剪的是那样的整齐,连相如相信,如果他去仔细数看的话,他一定找不出一根不一样长的。
连相如笑道:“阁下什么人,为什么要在这么晚了学蝉叫把我们引出来。”
来人笑了笑,然后走到连相如跟前说道:“你很聪明,知道我是在引你们出来,不过你却没有想到我为什么要引你出来,那就有些不够聪明了。”
连相如一向自大,他一向认为世间他是最聪明的,而今竟然有人敢说他不够聪明,于是多少有些恼怒的说道:“难不成你是为了我手中的东西。”
来人笑了笑,说道:“还行,还没笨到不知道所以,好,既然这样,那你知道是谁要抢你手中的东西吗?”
“不是你吗?”连相如有些不屑的问道。
来人哈哈大笑了几声,然后说道:“当然不是我,来抢你东西的人在你后面。”来人刚说完,连相如便连忙转身后退,然后他便看到了一个人,一个很瘦小,但却很精练的男人。
那个瘦小的人见连相如发现了自己,于是便从客栈的二楼轻飘飘的落了下来,当他落下之后,连相如便知道今天他遇到劲敌了,因为他发现那个人落下的时候,竟然是无声的,要从二楼落下,而且落地无声,这是需要极其高明的轻功才能办到的,连相如自认自己轻功了得,可要落地无声,他还是做不到的。
“你是什么人?”连相如见那人落地之后,便连忙问道。
那个瘦小的人见连相如问自己的名字,便笑了笑,然后说道:“我是什么人,你可以去问你身后的人啊。”
这个时候,连相如才突然察觉,那个学蝉叫的人还一直在自己的身后,可他不敢转身,因为他若是转身了,恐怕他眼前的那个精瘦男人便会迅速的移到自己身边,从自己手中夺了箱子。
那个学蝉叫的人,笑了笑,然后看着那个精瘦男人说道:“他啊,叫萧别恨,是来抢你手中的盒子的。”
连相如这个时候反而清新了好多,于是冷冷的说道:“那你呢?”
“我?我叫金蝉子,是来保护你手中的盒子的。”金蝉子笑着说道。
“你说我会信吗?”连相如仍旧冷冷的说道。
“你信与不信都好,反正我就是来保护你手中盒子的。”金蝉子好像一点也不生气。
“你们两人少废话,赶快把盒子叫给我,兴许我还能饶了你们的性命。”萧别恨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萧别恨刚说完,便突然间向连相如奔来,而他奔来的速度是那样的快,快到连相如根本就没有时间去躲避,可当一声大喝落地之后,盒子仍旧在他的怀里,而在他的前方,两个男人已经开始大打出手了。
“你为什么一定要和我作对?”萧别离愤愤的问道。
金蝉子边打边说道:“这你就错了,并不是我要和你作对,以前嘛都是我要和你作对,但这次却不是,这次我是受人所托,来保护那个盒子的。”
“受谁所托?”
“当然是这个盒子的主人啦。”金蝉子说完这句话之后,突然向连相如喊道:“你还愣在那里做什么,快点来帮忙啊!”
连相如这个时候才反应过来,于是便突然飞身加入了战斗,萧别离见连相如和金蝉子联手对付自己,自己多少有些难以招架,于是他便趁一个空档,突然抽身而出,然后飞身上屋,高声说道:“后会有期,东西帮我保管好了,我还会来拿的。”
待那个萧别恨离去之后,连相如站在街上想着这突然发生的一切,真是太让人没有准备了,而眼前的这个金蝉子,是不是真的可信呢?
“你真是韩老爷子派来保护这个盒子的?”连相如有些不信的问道。
金蝉子笑道:“自然是韩老爷子派来的,老爷子还说了,这里面的玉蟾王非比一般的宝物,所以一定要确保万无一失,就算是你们好渡镖局来保镖,也要有个万全之策,所以他才派我暗地里保护你们。”
连相如听金蝉子竟然可以说出盒子里面藏的是什么,多少有些吃惊,因为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这里面藏的是什么,因为这是他们镖局的规矩,如果是贵重物品,那么一路上都不允许镖师自行打开来看,为的就是怕一些人经不起诱惑而做了傻事。
“你说这里面是一只玉蟾王?”连相如笑着问道。
“当然!”
金蝉子说完那句当然之后,连相如便叫那个阿城跟着他一起上楼睡觉去了,金蝉子见连相如要走,便连忙问道:“你不信?”
连相如哈哈大笑了几声,然后说道:“我信与不信,都不会让你跟我在一起的。”连相如知道,他冒不起这个险,所以他也只能如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