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青衣、路公子和艾香儿走进解幽茶馆,里面已然坐了很多人,三五好友聚在一桌,刨着花生,品着茶,不时的微微轻摇着头,好不惬意;花青衣本是不喜欢喝茶的,但看见这么多人在这炎热的夏天,淡淡品茶,不禁也生出想尝试一下的想法。
路公子对茶道可为极佳,他走到解幽茶馆的柜台,对正在沏茶的小二说道:“来一壶上好的普洱!云南普洱。”
小二马上迎道:“好嘞,几位先坐着,普洱马上好!”然后小二便又低下头去沏茶了;路公子等人在一张桌子旁坐下,不多时,那小二便拎着一壶普洱走了过来,“几位,你们的普洱,请慢慢品。”然后放下便离开了。
花青衣虽说想品尝一下,但走了几天的路实在是渴,倒了一碗茶便饮了下去,待那晚茶饮下后便觉浑身舒坦,不禁又倒了一碗,艾香儿虽然也很渴,但还是像一个小女子似的找了个杯子,浅浅的饮着;他们两人饮完这普洱茶,都觉的不错,果真好茶,谁知路公子品完后,马上一脸怒气,猛的一拍桌子,惊的满茶馆的人都向他们望去。
只见路公子很生气的嚷道:“小二,你这是云南普洱吗?你以为大爷我不识茶吗!”路公子说完这句话已经走到了茶馆柜台,他一手揪住小二的衣领,两眼瞪的圆圆的看着小二,“哼,把你们老板叫来,我倒要看看是怎样的老板敢这样以假茶冒充普洱。”
解幽茶馆本是喧哗一片,但经路公子这么一闹,茶馆内顿时安静了,而当他们听了路公子说要见解幽茶馆的老板,皆是惊慌,一时间解幽茶馆一片混乱,不多时便只剩下路公子、花青衣和艾香儿了,因为其余的都跑了。
花青衣和艾香儿都感到很纳闷,路公子虽说对茶道很是认真,但也不至于在这个地方为了一壶茶而闹事吧。而这个地方的人,为什么在听见路公子说要见解幽茶馆的老板时而惊慌成这样呢?
被路公子揪住的小二好像一点也不害怕,完全没有一点小二见到这种事情的不知所措,那小二斜着眼看着路公子,好像一点也没把路公子放在眼里,很轻视的说道:“呵呵,你要见我们老板,我劝你还是赶快放了我,快点逃吧。”
花青衣没想到一个小小的小二竟然敢说出这种话,但路公子好像并不把小二的话放在心上,淡淡的说道:“哦,既然这样的话,我倒真想见见你们的老板。”
那小二见路公子毫不为其所动,说道:“哼,我们老板是你想见就见的吗!”
路公子却突然笑了,笑的很开心,“哦,哈哈,那我只有对你动手了。”路公子说完便动手,突然间握住了小二的脖子,小二的脸霎时间红了起来,呼吸也有些急促了。
小二眼看就要断气了,但他还是不肯表现出屈服的样子,突然,一阵银铃般的笑声从茶馆后院传来,然后他们便看到了一个浓艳的女人。
一个艳浓的化不开的女人。
路公子第一眼看见这个女人,便觉一阵眩晕,他从没见过这般浓艳的女人,而这女人的一颦一笑好像都是能够杀人的。艾香儿看到这个女人,方知这二十几年她算是白活了,她在这个女人面前,就像一个没有开化的小女孩。
那个女人走到路公子跟前,伸出手握住路公子的拳头,路公子不知怎么的便松开了揪着那小二的手,然后像着魔似的看着那浓艳的女人。
“这位小哥好像是第一次来这个地方吧!”那浓艳的女子看着路公子说道,她见路公子毫无反应,轻轻笑道:“我叫应解幽,是这个茶馆的老板,你是不是要见我?”
“原来她叫应解幽!”路公子想道,突然挣开被应解幽握着的拳头,往后退了几步,直到应解幽身上的浓香淡了一些,路公子说道:“你们这个茶馆以四川边茶充当云南普洱。”
应解幽走到花青衣、艾香儿他们刚才坐的桌前,倒了一杯他们刚才喝的茶,一饮而尽,然后说道:“哦,果真是四川边茶,我想应该是小二一时大意为你们沏错了,毕竟边茶和普洱同属黑茶。我待小二在这里向你们道歉了。”应解幽说完向他们拜了一拜。
路公子见应解幽向他们这样的一拜,便连忙说道:“呵呵,既然你都这样了,那好吧,这件事就算了。”
路公子几人离开解幽茶馆之后,那小二很不解的向应解幽问道:“老板,那明明是上好的云南普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