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飞,来,咱俩干了……”
“少喝一点儿。”
“来啊,易飞,咱俩喝醉了就什么都不想了,卓玲,卓玲,你现在可好,你,你,一定要撑住,我,我们会,会来救你的。”
林冲走近客栈房间映入眼前的景像就是这样,这时易飞注意到站在门口的林冲,此时易飞一边用手招呼着,一边喊着:“你呀,来了都不吭声,快,进来,今儿我们哥三个不醉不归。”
林冲这才走到易飞旁边坐下,这时孟西缓缓的睁开眼睛,醉醺醺地拿起酒壶就要给自己倒酒,结果被易飞一把抢过酒壶,接着易飞给林冲倒了杯酒,见孟西喝得太醉了,他俩拿起酒杯便一饮而进了。
林冲喝完用手擦擦嘴道:“易飞,原来我姐真的在打五彩石的主意,我已经劝过她了,她说再想想,你放心,卓玲现在很安全,也许就这一两日卓玲就回来了。”
林冲说完拿起酒壶就各自倒了一杯,接着他俩又一干而尽。易飞明白林冲的无奈,见他还准备再喝,就用手挡住了酒壶口,然后对林冲说道:“我知道你难做,那毕竟是你姐,但我不明白你姐拿五彩石有何用处,竟使出这种要胁的手段。”
“我也不是很清楚,不管怎么样,她答应考虑好了就放人,如若不行救也要救出来。”
易飞见此情景突然双腿下跪。
“大哥,请受小弟一拜,这次我们能够遇见大哥,是小弟的荣幸,萍水相逢你给予我们这么多的帮助,小弟感激不尽,如果大哥不嫌弃,从今以后我们就与兄弟相称。”
“快,快请起,男儿膝下有黄金,我怎么受得起你这么大的礼。”
“只要你承认是大哥,你就受得起。”
“这话说的,那好,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大哥,二哥,好好好……”原来是孟西,这孟西喝醉了还能听懂他们说话。
易飞看看醉倒的孟西又对林冲说道:“那以后我就是二弟、孟西是三弟了。”
“好,以后我们就以兄弟相称,来,二弟,咱俩干了……”
待林冲走后,此时的易飞躺在床上毫无睡意,随即想起了往事。
林茂葱郁,山涧小溪犹如玉带缠腰,清明澈亮,一群群小鱼好似追逐着林间水面的碎阳,搅乱了波光,时而顺流欢畅,时而戏水轻嬉……
在这段山涧平缓的浅溪边上,一个轻盈的身影正随着欢笑声不断飘荡,忽然间,一声银铃金嗓喊道:“易飞,易飞,你看到没有,那边有一群鱼朝我们这里游过来了。”
只见一条条鱼从溪水上游而下。
“是啊,看到了,好漂亮的鱼!”
“咦,你看那里,怎么会有一条紫色纹鱼,易飞,快,去捉住它,别让它跑了!”
“好,卓玲,我去…”
“砰通”一声,只见易飞用做好的竹篓一插,那条美丽的紫色纹鱼就在那竹篓里拍动着尾巴,这时卓玲快步跑去把那条紫色纹鱼捧在手中。
“天啊,易飞,快看这条鱼,你看它身上的纹路,美丽极了。”
卓玲说完便摘下一片荷叶把这条紫色纹鱼用水包裹着带了回去。
“我们回来了,汤杰叔叔。”卓玲一边喊一边小步蹦跳着。
“你们去哪儿了。”汤杰叔叔应声道。
“我和易飞去小溪边捉了一条很独特美丽的鱼。”
“哦,我来看看,好新奇,这条鱼的颜色真美。”
“是啊,你看它游纫姿势,好像一前一后,反倒着游一样。”
卓玲刚说完,这时门外传来孟西的声音。
“卓玲,快出来看看,我给你和汤杰叔叔带来了你最喜欢吃的鱼,今晚你们有口服了…”
孟西正说着,只见
这时易飞挑着一担水回来把门外缸里的水给加满了。
易飞、孟西和卓玲都共同生活在同一座小村庄里,三人是从小玩到大的好朋友。卓玲是汤杰叔叔从小带大的,卓玲的父母在一次山洪中去逝了,汤杰叔叔是他家的邻居,看到那时卓玲还小,父母离世又举目无亲,汤杰叔叔就收养了卓玲,汤杰叔叔是一个人二十多年前从外地移居来到这里的,那时这个村庄还刚经历了一次风暴的洗礼,不过随着汤杰叔叔的到来这个村庄又回归了当初的平静。
孟西进屋以后望向卓玲,见到卓玲又长漂亮了,特别是一双迷人的眼睛和那坚挺的鼻子,看得孟西眼都直了。此刻易飞进来一下才让孟西给缓过神来。
就这时卓玲突然喊着:“易飞,孟西你们快来看,这鱼怎么发光了。”这时只见一团紫光在鱼身上一闪,紧跟着又恢复了平静。
“哇,好神奇哟。”
卓玲说完孟西前往走过去一看。
“咦,这鱼怎么是紫色的?”
“对啊,刚才我和易飞在小溪边捉到的,这鱼真是奇特,我决定要把这紫鱼当宠物一样好好养起来。”
“好啊,它和你一样漂亮。”孟西打趣的说道。
易飞和汤杰叔叔也连声说好。
“今晚不是要祭神吗?易飞,孟西你们去吗?”
“去,今早上族里的人通知的。去年说我们还没到成人礼,所以不让去,那些是庄上的长老们的事,我们也掺和不进去。”
说完易飞朝孟西一耸肩撞撞他。
“你问孟西,一到祭神从小我俩都去瞧热闹,结果一去到就被大人们赶了出来,今年原本不打算去了,但今早上我父宗那一枝的,说我和孟西今晚也去。”
“是啊。”孟西接过话道:“真不知他们那些长辈想的什么,我也不知道他们在忙些什么,以前不要我们看,都说是还没有过成人礼,这不今年也没过成人礼啊,就说我和易飞能去了。”
“唉,能去去也好啊。”汤杰叔叔边说边把自己酿的果酒拿了出来。
“来孩子们,尝尝汤杰叔叔新酿的果酒,以后你们年青小伙才会是我们整个村庄的希望啊。”
“我也想去。”卓玲这时说道。
“哦,孩子,你可去不了,你是女孩,你知道这个仪式不是谁都能去的。”
“那我可以化妆进去啊。”
卓玲说完便用恳求的口吻对着孟西说道:“孟西,你带我去嘛,我去看看他们是怎么进行祭典的,听村里的大人说,每年这个仪式的隆重是为了一个预言,好像是因为村里每十二年就有天难,以前的长老和我爹娘都在那一年洪水中丧生了,他们是最清楚的。汤杰叔叔,你来我们这里这么多年,你都不知道祭典是怎么回事吗?为什么女人不能进,还有外来人也不能进。”
听到这里汤杰叔叔轻咳了下嗓子:“一开始我也像你那样很好奇,经常去问别人关于祭典的神秘,但得到的答案几乎一样,时间久而久之我也习惯了,不再去想什么神秘咯。”
卓玲听后眨了眨眼睛,有点撒娇的对着易飞、孟西说道:“我不管,我就要跟你们一起去,一直以来我都听说过祭典的庄严,我很想能在仪式当场感受一下那个气氛,易飞,孟西你们想个办法悄悄把我带进去嘛。”
“我可没有什么把握,到时带你溜不进去,那怎么办?”
易飞说完就望着汤杰叔叔。
“哦,孩子,你可别给他俩添乱……”
最后在汤杰叔叔的说服下,卓玲也没闹着要去了。
此时祭神祠堂大殿“喂,你过来,把这些祭器都摆放好,还有你,去看那边桌上的杯器放好了没有。”
“都林总管,加力长老叫你去他房里。”
都林回头一看,是服侍加力长老的门生,都林轻微的点了点头。都林是专为庄里长老办事的总管,都林的双亲也是在卓玲父母逝世的那次洪水中去逝的,还带有他一个弟弟,那次洪水村里三分之一的人都没了,每当一想起这些都林的心就隐隐作痛,平时他都克制自己不要去想,但一到祭典的时候又不得不想起,每年祭天除了祭拜在天难中逝世的乡亲和祭拜天神的仪式外,就是商讨怎样应对每十二年的天难。
想到这里,都林微微的叹了口气,摇了摇头,正好走到加力长老房门外,都林用手敲了敲门,只听传来一声老而有力的声音:“谁!”
“是我,都林。”
“进来吧。”
门吱的一声推开了,只见一白发齐眉的老人坐在椅子上,眼半眯着,脸上带有一幅慈祥的笑容。
“来,坐下,趁离仪式还有一会儿功夫,找你来说说话。”
只见都林慢步走过去,先给加力长老冲了冲茶,然后便坐到加力长老旁边的椅子上。
“都林啊,你也算村里的老人了,你说这天咒什么时候能解啊,村里每过十二年都要发生一场可大可小的天难,我们这几位长老还有曾经的长老,都在找能破除天咒的那个人,可是到如今,也是无用,再过三年又是十二年了,我这心一想起就跳的厉害,不知又有什么劫难等着我们,每年的仪式除了祭天外,就是要找到能化解天难的人,从这个咒难开始,村里的人都去应占卜,但没一个是,这后来希望就寄托在那些还没过成人礼的孩子身上,但也没法子,所以今年就把那些还差三年之内的,提早让他们过成人礼,也好都来应应占卜,我想这也是目前最好的法子啦。”说到这里加力长老叹了叹气。
都林这时挺了挺身说道:“是啊,现如今也只有这样了,每年的祭典是长辈们延续下来神圣的仪式,可一到我们这儿,竟成了让人烦心的事,这天咒一天不破解,我们村就永远没好日子过,遵循祖上辈们的意愿,要在这块土地上永远落根,不得迁徙,我们大家也都只有认了,但今年提早三年让那些孩子过成人礼,这还是从没有发生过的事,所以我都跟大伙打了招呼,叫他们除了在村庄里都把话给憋紧了,不要往外闹一个字。”
话落,都林把旁边的茶杯加了加水,端在手上喝了一小口。
“你这么做是对的,这算起来也不是什么好事,能不往外张扬就别张扬,我现在倒是在乞求上天,让我们找到那个能破除咒难的人吧,我们村再也经不起折腾了。”
这时加力长老和都林都重叹了口气,都林缓缓地说了一句:“一切都只好听天由命了。”
想到这儿,易飞便渐渐睡去。
小镇的天气这两天格外之热,昨晚睡的晕乎乎的,现在头似乎要裂开了一样,孟西起床摇了摇头,走到桌边倒了杯水一饮而尽。
就这时,易飞拿着脸盆走了进来:“起来了,来,我刚打的洗脸水,洗洗,人就清醒了。”
孟西刚洗完脸,就想起昨晚林冲来了:“易飞,昨晚林冲来了。”
“是啊,大哥来时你都喝的差不多了。”
“大哥,你…”
“很奇怪吧,昨晚你醉倒以后,我们见彼此投缘,就结拜为兄弟了,也算上你了的,我们按年龄分的,你是三弟。”
“哦,我就说嘛,怎么一大早就给我打洗脸水,原来昨晚结拜了,现在成兄弟了待遇都不同了啊。”
“哪里啊,我们以前不也跟亲兄弟一样。”
“那卓玲有消息吗?”
“大哥说就这一两天兴许能放人,如若不行救也要救出来。”
“那可是他姐,他会为了我们去救人。”
“怎么不会,要不怎么结为兄弟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