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莫非道:“太子处置自己的侍妾,手段虽狠,但为其家事。此若托身于太子,当属太子家产,自是有太子殿下说了算,但却被此贼利用,挑起皇室纠纷,却会始则唱邪谋以误国,中则挟虏以要君,依老臣看来,如果他未伏诛,日后必成大祸!”
他的意思,所有的一切,皆是那君贼某及,太子所犯之事,杀妾灭女,在一般人来说,或许是泼天大祸,可对皇室来说,却是家常便饭,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自是说给天下人看的,真正实行起来,肯定要具体情况具体分析的。
所以,他在暗暗提醒永乐帝,可千万别中了那死人的挑拨离间之计,擅换太子,以动国之根本。
他这话自是大的太子之心,夏侯渊感激地回头看了他一眼,道:“多谢古大人为本王说话,但本王错便是错了,虽则是为了。。。。。。”他抬头望了一眼永乐帝,才轻声道,“本王最对不起的便是怡儿。。。。。。其实本王上一次,只是想找回她而已。”
太子殷殷地望了望媚月,嘴里唤的,却是她原来的小名,只可惜她那里还记得,只抬着茫然额眼睛回他,将头缩在梅夫人怀里。
太子向宁王拱了拱手,道:“二弟,我想求你一件事,不知二弟能否应承我?”
太子虽则手段阴狠,但已成如此模样,夏侯商不由得脸上有些惨然,便应道:“皇兄尽管吩咐。”
“二弟,我已经成了这个样子了,对以后也没有什么期望,只想和女儿共度余年,梅姬虽是你的妾室,但我还是希望你能将她归还于我,让我在以后的日子能好好地补偿与她们。”
夏侯商未答,梅夫人尖叫道:“你别妄想了,切身就是死,也不会回到你身边的,妾身宁愿带着怡儿,改姓为秦,春耕夏织,也好过待在你身边!”
太子苦笑,脸上已有了惨然之色,喃喃道:“本王不逼你,不逼你。。。。。。”
人之性子,哪会这么容易改变?一个阴狠算计惯了的人,那会短短时间之内就变了?相比堂内人人都知道这个道理,但太子如此一番做作,却也给古莫非等一个为他开脱的借口。
古莫非三人便跪了下来,向永乐帝道:“皇上,不可轻言废立啊,太子虽有错,但身不在此位者,何人不谋划算计?太子如今已有子嗣,既遍他的伤不好,也可先封其为公主,日后招赘驸马,日后生了儿子,再赐以国姓,后继便有人了,况且天朝良医众多,定能治得好他的。”
三位重臣如此一说,永乐帝便犹豫了起来,朝皇太后望了一眼,问道:“母后,您看?”
皇太后叹了一口气:“皇上,您还没问清楚,太子为什么比妾灭女呢!”
永乐帝便回头道:“太子,你这么做,当年到底为了什么?”
如此一问,太子脸上便又现了犹豫之色,其实此时,他陷入了两难境地,如果说了原因,便自打嘴巴,因为他送墨子寒到永乐帝身边,自称是不知道永乐帝为什么会找一位优怜的,说了原因,便告诉永乐帝,其实他早就知道永乐帝为什么找这位优怜了。
不错,他想让梅夫人侍候的人,便是永乐帝了,当年,他偶在身毒商团里见到桑容,喜欢他的美丽清纯,便将她带回了太子府,虽因她的出身低微,并未给其名分,在却是度过了一段极为美好的时光,桑蓉还为他生了一女,但桑蓉又一次外出,被微服出巡的永乐帝见到,却让他念念不忘,便撒忍受查找桑蓉的下落,此时被太子得知,感觉奇怪:桑蓉并不是什么天姿国色,父皇后宫美女如云,为何偏偏对她另眼相看?他想讨永乐帝欢心,也想弄个清楚明白不是,于是,他便暗地查访,哪知让他查出一个多年前的皇室隐秘,原来,永乐帝未作太子之时,极喜四处游历,古,赵,陈三位大人就是他游历之时结交的,永乐帝面容英俊,人有年少,如果不发生点才子佳人的故事,那就不正常了,可他好遇不遇,与上课却是西夷偷潜入中原玩耍的公主,此公主名唤西玛,其母是西夷可汗侧室,很得宠的,彼时西夷势涨,边疆战事一触即发,一个当朝太子与敌国公主相恋,其结果可想而知,当时的皇后,如今的太后自得棒打鸳鸯了,可永乐帝年青之时也是一个极固执的脾气,宣宁要美人不要江山的誓言,居然连皇帝都不想做了。。。。。。后来嘛,江山还是被送到了他的手上,西玛公主消失无踪,听闻西玛消失之时已有身孕。。。。。。
太子此时才明白,为什么父皇非要找到这桑蓉不可,桑蓉也是西疆之人,从容貌上看,与西玛公主却有些相似。。。。。。他自是知道桑蓉和西玛确实没有什么关系的,但只要父皇对他有些留恋,封妃自是不在话下,再用些手段,江妃娘娘只怕更是入不得父皇的眼。
太子没有回答,梅夫人却冷笑开了口:“皇上不知道知道太子为什么要将奴婢送给您吗?逢郎欲语低头笑,比喻搔头落水中。他正是见了这幅被您藏在御书房的画,见奴婢和那坐在船头的女子有些相似,才叫奴婢入宫的!”
永乐帝大怒:“朕岂是此等禽兽不如之人,你是朕的儿媳,朕怎会强求你入宫?”
话才说完,他才恍然:“难怪,他要你了无牵挂。。。。。。”
桑蓉这样的身份,太子自是不会让永乐帝知道,这样的心思,到底引起了永乐帝的不满,虽是为了讨好自己,但将一个他自己的妾室送至老父身边,这算是怎么回事?这不是乱了伦理吗?
他不看太子,仔细打量了一眼桑蓉,冷冷地道:“你有什么凭仗,能如此?”
桑蓉抚了抚面额,叹道:“妾身被那人请大夫磨骨削皮,只是为求和以前容貌不同,再在脸上刺上刺青,虽与李沐非容貌不甚相似,再只要脸上有字,再以乱发遮面,身高和她相差不了多少,在军营之中不过待了三两日,还未被李家家奴发现不妥之处时,便被人救出军营,蹍转来到宁王府中,在除掉脸上刺青,有事一番折腾,自是再也不与那船头女子相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