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都愣了,酒的香味伴随着窗外寒凉的风散得到处都是,闭上眼睛,仿佛还能闻见海棠花开时的香气,香气微散,战其镗朝着苏政华扑了过去,砰的一声将苏政华扑倒在地上,她骑在苏政华的腹部,朝着他的脖子掐了下去,要不是刚醒没力气,苏政华估计真的就危险了。
“你把我的海棠酒还给我!还给我!!”
明瑶宇也气得不轻,但是他是太子伴读,不能对太子下手,只得对战其镗道:“别客气,上啊。揍他,没吃饭啊,揍重点!想想海棠酒,那可是玉太傅埋在海棠树下埋了近三十年的海棠酒啊,比咱们加起来的岁数都大……”
苏政华只守不攻,任着战其镗打了一顿,然后,就在他以为战其镗要收手的时候,这小妮子拍了拍声,冷声道:“把他给我抬起来丢出去,我不想看见他!”
那一旁守着的婢女傻眼了,丢……把太子殿下丢出去?她们就算有心,也没有那个胆子啊,于是纷纷跪了一地:“奴婢不敢,小姐,这可是太子殿下……”很有可能是未来的皇帝,若是被将军府的小姐丢出去,外头指不定传成什么模样了。
“瑶宇兄,咱们…”她眼尖的瞧见那门外一衣饰素雅的女人走了进来,手里还提着个食盒子,见他们都在,垂眸一笑:“听闻太子殿下暂居于此,妾身特来一看,想来大家还不曾用膳……”
“哼,谁要用你的膳?拿走拿走,要不是你,我娘亲才不会离家出走!”她气极,瞪着这容姿姣好的女子,这可是当初艳绝整个风流街的女人,就因为她爹被人所伤,正是深夜,这个女人救了她爹一命,然后就死不要脸的开始在这将军府里作威作福了,虽然她生得好看,可是,所有她娘亲不喜欢的,她也不喜欢!!
“战小姐,是妾身叨扰了,妾身只想做些膳食。”她将盖子打开,露出那盒子里精又香的膳食,战其镗咽了咽口水,告诉自己,千万要忍住。不投降,若是吃
了,她那下得庖厨的娘亲不得怼死她。
“瑶宇兄,你不是说要请我去一品阁吗?”她望向明瑶宇,明瑶宇耸了耸肩:“可不是我说的,是妹妹说的,只不过,妹妹跟着娘去清虚观上香去了,沐休之后就是秋试了,你莫不是还想留在玉太傅那里与玉太傅大眼瞪小眼?”明瑶宇可记得,夏试的时候她便没有过,成绩差得一塌糊涂,被玉太傅留了下来,打那时候起,只要有她在,玉太傅的脾气就一日比一日暴躁。
这两个人旁若无人的聊了起来,将这战府的外客与那身份尊贵的太子殿下给忽略了个彻底,一个是有久病缠身有恃无恐,另一个是天不怕地不怕。两人凑在一块儿,不能当上朋友才是真的见了鬼了。
“谁说大眼瞪小眼,我是与玉太傅斗个你死我活好不好?”她着了中衣,坐在桌前,有侍女为她倒了盏茶,她喝了一口,有些烫,又搁在了桌上。
“今日你也别出去了,我给你复习复习。”
“不行!一定得去!复习这种事情,对我来说是多余的,我沐浴就去,你等着。”她无视了这小妾,风风火火的跑了,留下屋子里三个人,各自带了些尴尬,海棠酒的香气还在弥漫着,冷冽的风从外头袭来,明瑶宇紧了紧身上的衣袍,竹枝替他添了些热水进去,他抱着暖和多了。
这战府的小妾站在一旁,瞧着明瑶宇这身体有些狐疑:“明公子,如今才深秋,怎的如此惧冷?若是到了冬天可怎么办?”
金陵城的冬天大雪纷飞,既好看,又是出了名的冷,也不知这些年的明公子是怎么熬过来的。
“还不是为了救落水的……”竹枝一脸不满,正要说完,被这明瑶华打断了。
“无妨,多烤烤火也就好了。”他将汤婆子搁在腿上,端了热茶吹了吹。苏政华夺了他的茶盏,淡道:“再端一杯上来。”
“太子殿下,你连一杯茶也要跟我抢?”他笑盈盈的瞧着脸色阴
沉的苏政华,他们都是年十五的少年了,有些话,就算不说出来,也能隐约里感觉到那个意思,不是吗?
“棠之,是本宫的太子妃,你与她最好还是保持些距离。”
“太子妃?十岁的太子妃?太子殿下,是瑶宇眼瞎了?还是耳聋了,怎么不曾听皇上提起过?”别说是皇上了,任何一个人,估计都不会觉得这太子殿下与战家的小姐有什么这样那样的关系吧?这一个对眼都能打起来的,谁敢将两人凑一块儿去。
“迟早会是。”他端着茶盏吹了吹,雾气缭绕里茶香混了海棠酒的香味儿,这茶今日饮着,倒别有一番风味。
这府中外客觉得有些尴尬,便将东西一一搁在了桌上,微微一笑:“那妾身就先退下了。”
明瑶宇瞧着那些精致可口的糕点,挥了挥手:“这位……怎么称呼?”
“妾身唤名媚姬。”她微微福身,那媚色艳华的脸上染着几分不安,都说金陵城中的孩子王有三个,一个是太子殿下,一个是这战府的小姐,另一个,便是这位明府的公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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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姬,太子殿下,好像只有女支……的后面才会加上一个姬字?”他摸着下巴,目光从脸色苍白的媚姬脸上扫过,望向饮茶的苏政华。
苏政华搁了茶盏,淡道:“战将军,你是刻意救之还是无意救之,你心里有数,若是你想在此间隔战将军与战夫人的感情,那你便错了,任谁在二者之中,都会选择同生共死过的那一个。”是啊,任谁都会,可是上一世,他当真是被猪油蒙了心了,才会做出那般失误之举,最后累及整个战家,或许,还会累及整个南晋。
战其镗沐浴完毕,风风火火的窜了回来,她穿着便装,素白的衣袍将她衬出了几分难得的仙气,不过,这仙气没有持续多久,她进门的时候差点摔倒,就在快倒地上的时候她单手撑地,一个空翻,稳稳的落了地,那裙子立时就乱了,她也不管,来到桌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