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倾心有些糊涂了,许太太刚才说的话,加上她的怀疑,或许就是这个样子了,可是许先生这样信誓旦旦的样子,又不像是撒谎。
她思索半响,决定先放一放,指不定真是自己想太多了。
在他们没有察觉的时候,许倾城已经出了门。
许太太去追那个清洁工去了,许先生想着办法想要从许倾心的手中弄点钱来花,也没有注意到她。
等到傅斯年失去了耐心,拉着许倾心离开的时候,许先生才发现,整个病房只剩下他一个人了。
医生又来赶人。
许先生气得要和医生打架,被一个匆忙跑来的护士给劝住了:“医药费付清了,是那个很帅的男人负的。”
指的是傅斯年。
许先生这才松口气,只要傅斯年愿意管,那就说明他很在乎许倾心,身为许家的女婿,当然不可能不管他们。
许先生突然觉得,他的人生还不算是太在糟糕,有傅斯年在,指不定还要再创辉煌。
正想着乐呵呢,就看到有人一个劲的朝着一个方向跑去,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许先生左看右看,没有看到自己老婆孩子的下落,便跟着人群朝着外头涌去。
医院的门口,有两个流浪汉,脏兮兮的平时都没有人愿意靠近,此刻却是围上了不少的人,无论男女,脸上都是看好戏的姿态,有些女孩子还脸红耳赤的,对着包围圈中指指点点的。
许先生的腿是脱臼了,一瘸一拐的,人们还自动给他让了路,或许是担心要是踩到他,会被碰瓷吧。
一看到大家所指指点点的画面,许先生顿时暴跳如雷,大喝一声:“许倾城,你疯了是不是?”
和流浪汉搂抱在一起,做一些伤风败俗的事情的,不是许倾城是谁啊。
原来刚才她趁着大家不注意的时候,趁机跑了出来,中途其实她还勾搭了不少的男人,只是那些正常的男人都当她是神经病,远远的躲开了。
这流浪汉就躺在这里,她直接过来就躺下,流浪汉当然不会放过,上下其手了起来。
于是就有许先生看到的这一幕。
许倾城被许先生这么一吼,顿时就清醒了过来,看到自己居然坐在流浪汉的怀中,只留了一条裤衩,当下眼一翻,晕了过去。
此刻,站在医院的住院部楼顶的许倾心和傅斯年,正在看着那边的闹剧。
许倾心没有想到,傅斯年居然会帮她教训许倾城:“你这样做,对一个女孩子来说,太残忍了。”
“残忍?”傅斯年对残忍的理解,显然和许倾心的不一样:“我没有让他们两个真的做。”
许倾心脸红耳赤:“你别说。”
“害羞了?”傅斯年像是一个小孩子突然看到自己心爱的玩具一样,双眼发亮,盯着许倾心红红的脸颊。
还很坏心的凑上去,用手指戳了她的脸颊一下:“红成这个样子,应该是害羞没有错了。”
“你够了呀,老是说这些,我不要脸的?”许倾心的躲开他的手指,脸却更红了。
傅斯年淡笑看着她,没有再开口。
许倾心的注意力也被楼下再一次吸引,虽然听不到那边的声音,从画面上倒是看得出来,那边很热闹。
许先生抱不动许倾城,最后等到医院的病床推出来将人给抬上医院,在这个期间,她的照片,已经被很多人都拍起来了。
等到许倾心离开之前,都没有看到许太太回来。
反而是徐绕在许先生头顶的霉气,又浓郁了几分。看来这人倒霉的时候,心术越是不正,走的路越是不正,所吸引到的霉运,就只会变本加厉。
本来想要去一去丁阿姨病房看看的,这么一来也失去了心情,干脆就不去,而是回了傅家休息。
许倾心忍不住的上了阁楼,将奶奶留下的剑拿了出来。
她看到许家的人那样倒霉,心里又觉得很不舒服,毕竟是自己的爸爸,不管对自己多么的不好,始终是自己的爸爸。
“奶奶,我觉得我错了。”太小气了一些,明明看出来了问题,却又没有管他们,就是傅斯年出手教训许倾城,她也没有尝试求情。
一直都以自己哪里有那么大的分量说服傅斯年来给自己开脱。
“我觉得,乡下的房子迟早要让爸爸卖掉,他现在什么都没有。”许倾心突然想到一个可以帮一帮许家的办法。
急忙将剑放回去,快速的下楼,找到正在闭目养神的傅斯年:“我有一件事情想要找你帮忙,可以吗?”
傅斯年睁开眼睛,看着她。
他没有收敛自己红色的瞳孔,就用这双如红宝石一般的眸子,盯着她看,里头仿佛流淌着岩浆。
许倾心一愣,硬着头皮盯着看:“我希望你可以借我一些钱,我要买点东西。”
傅斯年喊了一声:“管家。”
目光却一直没有从许倾心的脸上移开。
管家走出来,站在两个人的面前:“主人,太太,请问有什么吩咐。”
“把我的副卡给她。”
许倾心一听就傻眼了,副卡是什么?银行卡吗?
她急忙摆手;“不用不用,我只要三十万就好了。”
乡下的房子加上地皮什么的,也差不多这个价钱了,这还是因为他们家占地面积比较宽,不然的话,也不值得这个价钱。
管家将一张黑卡放在了许倾心的面前。
许倾心傻眼。
“太太,这是我们先生的副卡,功能和主卡是一样的,无限额透支,请你收好。”
无限额……
许倾心摇头:“不,我是要借三十万……”
“你不要我的东西,是怎么想?不想和我有牵扯,还是不想觉得自己和我不是同等关系,又或者是,你不想欠我什么?”傅斯年问。
每一个问题都问到了许倾心的心坎上。
那些问题,都有,这三十万,她还是觉得自己有能力负担的情况下,才开口借的。
“你就算不是傅太太,你也是我傅斯年的女朋友,你花自己男友的钱,不合适吗?”傅斯年问她的时候,非常认真,还隐忍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