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莫天正全心应付三位圣阶的攻击,身上的长衫已经破损严重。
虽然称只要自己愿意就能一步踏进圣阶,可对面的三个老家伙却是实实在在的圣阶,而且他们对付圣阶的经验实在太丰富了,想要对他们造成实质性伤害,一个人的确很难办到。
每当李莫天想要缠住一人拼命一战,那人便会在其他二人的掩护下摆脱李莫天,让李莫天的计划一再落空。
“哼,上次反抗,让你钻了空子从我们手心逃走,这次休想!”
“这次不仅你自己无法逃走,连你的徒弟,你身后的这座城池里的所有人,一个都休想!”
“嘿嘿嘿,百余年来,今天终于要大开一次杀戒!想想都很激动呐!”
三个圣阶一边围攻李莫天,一边用言语来激怒对方,因为在昌元大陆,而非水晶宫,他们的实力需要压制,这就导致他们一时间想斩杀李莫天也有些困难,必须让李莫天露出破绽才能轻松解决。
殊不知,他们原本都是心平气静之人,被洪林一番攻击,早已乱了心境。
说的好听,这种情况就属于灯下黑,说得不好听,是目中无人,况且他们三人这数百年来接手封印圣阶的任务之后,就没遇到今天这么不顺心的,早就把心境之中那片本该要守护的宁静的重要性给忘记了。
知己知彼百战百胜,三位圣阶知彼,却忘了知己。
“李剑圣,妖宗大祭司,前来助你一臂之力!”
就当李莫天被三人再次逼退的时候,妖宗大祭司青鸟已然加入到了战场。
“好好好,本还不知如何寻个借口将你们这一座城池的修士斩杀,想不到居然自己送上门来,可就怪不得事后我们屠城!”
云从龙从李莫天的攻击之中抽出身来,杀向刚刚进入战场的妖宗大祭司青鸟,冷声冷语的说道。
青鸟修眉微微一皱:“屠城!你们有这个本事吗!”
在城墙上的众人听不到下面的人说些什么话,只觉得天空上的乌云压得越来越厚,城墙下的威能波动也愈来愈激烈,似乎随时都有可能波及到城墙上面来。
“白王大人,那大祭司乃是真正的妖圣么?”
二对三,洪林怎么都有些担忧,便朝白王问道。
白王哈哈一笑:“称呼我白王即可,别什么大人不大人的,洪小子,你太小瞧我们妖族了,我虽然比你师傅差了那么一丁点儿,但是青鸟么,嘿嘿,却不是我能比肩的。”
白王说完,城墙下就爆发剧烈的爆炸之声。
在这片城墙之外,有肉眼可见的灵气疯狂的涌入战场。
“你疯了!”
这声音乃是三位圣阶同时发出来的。
随着那些灵气的疯狂涌入,轰隆隆的雷声慢慢从乌云之中传下。
“这是怎么了?”
城墙上的妖族修士们看见空中的变化,无不大惊失色,这根本就不像是雷暴的天气该有的景象。
这些常年生活在昌元大陆最南端海中岛屿上的妖宗的妖修很清楚什么是海上的雷暴,什么海上的是风暴,所以当感觉到这不似雷暴的时候自然会表现出与之不同的表情。
白王一挥手,顿时自城墙上出现一道薄薄灵气:“嗯,今天不知道是我们运气不还还是他们运气不好,这乌云里头蕴含的除了雷暴还有圣阶引起的天地之威,嘿嘿,看样子今天必定有圣阶要葬身于此呐。”
随着白王的话说完,天空之中,终于楼下了第一道闪电。
“轰隆!”
闪电自城墙上划过,直接落入到城墙下面,圣阶的战场。
“古怪,这阵法居然有避开雷电的功效。”
洪林暗自说道。
“天雷来了!不是,这是普通的雷电!该死的疯婆娘,你要做什么!”
作为三位圣阶的大哥,云从龙的话中夹杂着颤抖。
圣阶之所以要压制自己的力量在昌元大陆行走,就是为了避免引起针对他们这些天雷,他们引发的天雷之威不是普通的闪电,而是能与他们力量相匹配的自然之威,是要将他们诛杀在世俗的天雷。
而如今青鸟大祭司却不管不顾,直接释放圣阶的力量,导致针对修士的天雷和普通雷霸混合在一起落下,这哪里是杀人,简直就是自杀还差不多。
看着一道道天雷自乌云中落下,然后又一道道的巧妙避开城墙,不止洪林惊骇,就连那些妖族修士也是同样一副下巴跟都要掉下去的样子。
轰隆隆的雷声夹杂着三位圣阶的怒吼。
李莫天时不时的也吼叫一声,证明自己还活着,没有被雷劈死。
嗡……
洪林只觉得自己胸口一颤,似乎有什么担心要蹦出。
这种感觉在和祝九阴决斗的时候已经出现过一次。
圣阶强大的气机牵引终于让洪林真元之海的那件金色神器发出了共鸣。
洪林感觉之前损失掉的真元似乎一下灌满全身,浑身有使不完的力气,深吸一口气,将体内那颤抖的金身神器压制下去。
这个时候,就算他剑神境界的修为回到巅峰,对那些落下去的天雷而言,也就是十几道轰击,就能将他轰成残渣。
由于圣阶的战斗散发的威能远远大于洪林真元之海那神器所散发出来的威能,城墙上没有一个人察觉到。
此刻,乌云之中发出的雷电越来越密集,白王也不敢大意,让那些守卫城墙的士兵率先退下。
而之前在天空盘旋的妖兽们早就朝着身后的几座它们休憩的大山飞走,此刻雷电闪烁的天雷出了雷电,乌云,风声,再无任何其他东西。
妖元,真元,一次次的爆裂,终于白王耸了耸雄伟的身躯,朝前踏出一步沉声说道:“现在轮到我出手了,焦国师,云种,还有你们这些人都给我听清楚,半柱香之后,全部杀进战场,不许退缩!那三位圣阶一定要死在妖宗!”
看得出来纵然青鸟大祭司引发天雷也没能杀得了那三位圣阶,现在不出手,未必之后还有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