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凤飘絮蓦然抬起头娇喝道。
“是我。”
一道温和的声音响起,只见得一个一身白衣罩体的青年,出现在凤飘絮的面前,嘴角噙着意思淡淡的微笑,芝兰玉树,俊美至极,宛如山间的清泉,又好似天上的明月,清朗疏浚至极,正是纳兰玉。
看到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是纳兰欤,凤飘絮本来提起来的警惕心,一下子放了下来。
大家都是从苍岭学院走出来的学生,而且在学校的时候,关系就不错,自是了解彼此的为人的,尤其是凤飘絮知道,纳兰玉和林浩然的关系不错。
“你怎么自己在这里啊?”
看着面前的少女,纳兰玉的眼中闪过一丝的惊艳,和他自己差不多,一头火焰般的长发,似乎是一团汹涌的火焰在燃烧,从浅红一直蔓延到深红,看起来艳丽至极,一双秋水明眸,此时却也是像是,有一团红色的火焰在其中燃烧,偏偏凤飘絮自身却是清冷的气质,这就好像是有一团火,被冰封在寒冰之中一般,美丽至极,惊艳至极,矛盾之极,却又透着和谐的光芒。
好在纳兰玉并不是什么好色之徒,再加上他知道,凤飘絮和林浩然之间有着些许的暧昧,到时也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双眼在凤飘絮的身上一扫而过,就不再关注对方。
对于纳兰玉的行为,凤飘絮并没有生气,反倒是有一丝的赞赏出现在她的双眸之中。
“你碰到浩然了吗?”
纳兰玉脸色淡然,眉目如画,站在这郁郁葱葱的密林之中,反倒是平添了几分的意境。
本来还带着笑意的脸,马上那个黯淡了下来。
“碰到了!”
凤飘絮的声音有些恹恹的,看上去没有一丝的精神。
“那是?!”
纳兰玉猛地扭过头,眼神焦急的看着凤飘絮。
纳兰玉并不是什么傻子,既然凤飘絮碰到林浩然了,那么林浩然肯定会和凤飘絮在一起,而现在他只碰到凤飘絮一个人,这说明了什么问题,除非是林浩然遇险了。
“浩然是不是遇到什么危险了?”
纳兰玉紧皱着自己的眉头,眸光之中,一道厉光一闪而过。
凤飘絮被纳兰玉眼中的厉光吓了一跳,可是她毕竟不是什么柔弱女性,眨眼间就已经稳下了心神。
“你跟我来!”
凤飘絮也不啰嗦,直接开口道。
身子在半空之中,划出一道火红的弧线,朝着前面****而去,暴烈而迅速。
而纳兰玉紧紧的跟在凤飘絮的身后,白色的身影在半空之中,荡起层层涟漪,紧跟在凤飘絮的身后。
不过是一盏茶的功夫,凤飘絮的速度就慢了下来,最后停留在一片山壁之前,绿油油的藤蔓从高空垂了下来,把面前的山壁遮挡的密密实实的。
若不是凤飘絮带路的话,纳兰玉绝对不会发现面前的山洞。
来到这山洞前,纳兰玉不负先前的翩翩模样,迫不及待的进入这山洞。
只见得山洞之中,一片昏暗,林浩然面色苍白,躺在一袭长衫之上,胸膛微微的起伏,宣告着别人,他还活着。
而在他的腹部,一头寻宝鼠,正趴在那里,一双透彻清冷的小眼睛,正冷冷的看着自己,身后的尾巴就像是长鞭一般,在空气之中摔出一记清脆的响声。
纳兰玉认出,这就是林浩然身边,那头叫做苍耳的妖兽,也顾不得其他,大步来到林浩然的身边。
灵力小心的进入林浩然身体,探测着对方身体的伤势,游走一圈之后,却是不由得眉头紧皱。
“浩然这是什么情况,根本没有任何的伤势,怎么会昏迷不醒啊?”
纳兰玉问的问题,也是凤飘絮想要知道的问题,这都过去整整三天了,但是林浩然还是没有清醒的迹象,这不得不让凤飘絮担心不已。
林浩然此时已经完全的,沉溺在青冥挥舞的剑法之中,手指化剑,在虚空之中不断的挥舞,形成一道道犀利的剑意。
丹田之中的元婴,眼睛微微闭着,嘴里面轻轻吞吐着吸入体内的灵气,不断的化为金青色的真元,落在丹田的底部,灌入经脉之中,滋润着受损的经脉。
而苍耳趴在林浩然的腹部,也在不断的吞吐着灵气,他自进化成为噬天鼠之后,吞吐灵气的速度,就已经远远不是平常的时候,可以比拟的了。
淡蓝色的漩涡,出现在他的头顶之上,形成一个圆锥一样的图形,不断的灌入他的体内。
空气之中似乎出现哗啦啦的声响,就像是山间小溪穿梭的声音一般,让人不由得轻轻会心一笑。
而纳兰玉看到苍耳的表现之后,却是放下心来,作为林浩然的朋友,纳兰玉虽然不知道苍耳和林浩然的关系,可是却也隐隐的察觉到有些异样,既然苍耳都没有着急,那么林浩然肯定没有什么大事。
说来也奇怪,自从纳兰玉出现在这山洞之后,山洞周边的妖兽,就像是绝迹了一般,根本看不到了丝毫的踪迹。
别说是凤飘絮,就是身为妖兽的苍耳,看到面前的景象的时候,都不由的睁大了双眼,似要观察纳兰玉到底施展了什么妖法一般。
纳兰玉虽然对一人一兽的眼光,有些无奈,可是却也是无可奈何,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他就像是回到了母体一般,在这玄冥海楼的密境之中,没有丝毫的违和,就像是火山中的熔岩,大海之中的水滴,纳兰玉和这密境完美的融合在一起。
若是有精通气运的修者在这里的话,一定会发现,进入玄冥海楼之后,纳兰玉身上就出现一道,直贯天际的朱鸿之气,好似滚滚狼烟,远在百里之外,仍然清晰可见。
除了纳兰玉之外,各个武者的气运,按照实力的高低不同,化作不同形状的狼烟,但是都远远没有纳兰玉头顶之上的狼烟惊人。
而剩余的其他人之中,凤飘絮头顶的狼烟,就像是风雨中的烛火一般,若隐若现,似要扑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