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星觉得自己很失败,快20岁的人了,既没有安身立命的本领,也没有养家糊口的技能,每个月拿着家里几百块的生活费,上着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的大学。最悲剧的是大一都快结束了,连个女朋友都没有。虽然有喜欢的人,却又不敢去追,眼睁睁的看着人家投入别人的怀抱。
漫无目的的在街上闲逛,就是不想回寝室,不想看到那个“富二代”,那个暴发户的儿子,仗着家里有点钱,在寝室里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尤其是自己不买他的帐,他就看自己不爽,处处跟自己过不去。虽说不至于动手,但时不时的给你个脸s-看,偶尔说些含沙sh-影的话,确实也够让人不爽的。苏星虽然不跟他一般见识,但每天得跟这样的人待在一个寝室里,简直是一种折磨。偏偏自己又不想惹事,不能跟他撕破脸皮干一架,只能忍着。
“什么玩意嘛。”想到这个就郁闷,苏星一脚踢飞脚下的一个空易拉罐,易拉罐在天上优美的飞了一转,最后落到一个摊位前面。
咦,商业街什么时候让摆地摊了?商业街是学校商店集中的地方,像超市、饭馆、缴费厅、杂货店、理发店还有其他lu-n七八糟的店铺大部分都分布在这里,小到绣huā针大到山地车这里都有的卖,不过苏星的山地车不是在这里买的。
来这个学校快一年了,来商业街也有几十次,从来没见过有摆地摊的,虽然学校没有明文规定不准,但也应该是约定俗成的东西。这是何方神圣,公然在商业街摆地摊,苏星好奇的走了过去。
摆摊的是个四十几岁的中年人,脸s-黝黑,穿一件白s-的背心,黑s-的短k。虽然看似普通到再也不能普通的打扮,但面前的中年人浑身上下却透着一股子威严。
“同学,买书吗?”见有生意上m-n,中年人立马笑脸相迎,那还有半点威严的样子,分明就一小商贩嘛。
“额。”苏星仔细打量着面前二个多平米的旧书摊,一大堆旧书横七竖八的摆在上面。
摆放的杂lu-n无章,东一本西一本的,难怪没什么生意。
苏星本来没打算买什么的,但老板已经开口了,不看看似乎也不太好。
“这不是我们的课本。”苏星看了看摊位上摆放的书,原本以为中年人是趁着学期结束收点教科书卖给想套读和自学的学生。要知道,大学本科的旧课本行情还是蛮火爆的,因为专科生要升本科就得学本科的课程,学校是不发课本的,所以只能靠别的办法了。
现在看来又不是这样,这些旧书都是些莫名其妙的东西,什么黄本的小说、旧杂志、旧课本,总之lu-n七八糟的。
“这些都是从外面收来的。”似乎看出苏星的疑hu-,老板解释道。
“哦。”苏星嘴里不说什么,心里却在想,外面不要的书你也敢拿来大学里面卖,你当大学生都是小学生么。
苏星在旧书堆里寻找着。不是寻找可以看的,而是寻找可以拿的,因为这些书实在是脏的不像话。突然,苏星发现了一本蓝封面的书,虽然旧但也算干净。
“就那本吧。”苏星指了指那本书,老板连忙帮忙递了过来。
看了一眼,苏星就皱了皱眉头。这书也旧的太离谱了吧,书名都模糊不清了,翻了几下,一股霉气扑鼻而来,苏星急忙合上书。“这书怎么这么旧啊”
老板呵呵笑了几声:“不旧能叫旧书么。”
苏星不想跟他“理论”,看了看手表,好像也快上课了。于是,拿起手里的书,也不多说什么。“就这本吧,多少钱?”
“5块钱。”老板笑嘻嘻的说道。
苏星拿出钱包,从中抽出一张5块的纸币递了过去,拿起书准备走人。
“等一下。”中年人突然出声叫住了苏星。
“嗯?”苏星一脸疑hu-的望着中年人,还以为自己给了假钞。
“我帮你装一下。”中年人说道。
“哦”苏星本来想说算了的,但转念一想,拿着本这么破的东西回去确实有点不方便,还是放在袋子里好点。
“那谢谢您了。”苏星将手里的书递了过去。
中年人也不知道从哪里mō出个黑s-的塑料袋,当着苏星的面将书放了进去,一起交到苏星手上。接过袋子的苏星转身就走。
中年人看着苏星离去的背影,悠悠的叹了口气,真是便宜这小子了,看他还一脸的不愿意。不知道有多少人为了得到一张那样的东西争的头破血流,也不知道老祖宗是怎么想的,竟然会想到找个凡人帮忙。不过,自己也是奉命行事,似乎不必管那么多,再说,老祖宗交待的事,也不是自己能质疑的。现在,任务完成了,速速回师m-n复命才是应该做的事,这凡间也不是自己能多待的地方。
再说苏星,提着个黑袋子,刚走了没多远就停了下来。好像想起什么,打开袋子,拿出刚买的那本旧书,远远的翻了几下。不翻不打紧,这一翻,苏星顿时怒了。书居然只有一半,中间的一半被人硬生生的撕掉了!也不知道是老板动过手脚还是什么,撕口很平整,没有特别凹凸的地方,所以不仔细看还不容易发现。
虽说只是huā了5块钱卖来的旧书,但也不能这样吭人吧!自己好歹也算半个消费者,受消费者权益法保护的。再想想刚才老板帮忙装书的举动,明显是为了掩盖自己的“罪行”,真可恶。
苏星怒火冲冲的去找刚才的大叔。其实,是苏星冤枉大叔了,大叔还真不知道书被撕了一半。
可是来到刚才的地方。旧书摊早就不见了,大叔也不见了踪影。
明显是被人坑了,自认倒霉的苏星将火气出在刚买的旧书上。
“刷。”苏星将手里的旧书往一旁的路边扔去。
可是,就在旧书在空中飞舞的瞬间,一张泛黄的纸掉了出来,漂落到苏星的脚下。
什么东西?苏星疑hu-的捡起了脚下微微泛黄的白纸。
纸张上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字迹,竟然用的是小篆。苏星小时候跟爷爷学过一段时间的篆体字,勉强能认出几个。“苍龙诀?”
苏星第一个念头就是是不是谁在故意玩我,这看上去像是一本武功秘籍啊!那种只会出现在武侠小说中的东西怎么可能出现在现实生活里。
本想随手扔掉,想想又算了,这可是自己huā了5块钱买来的,先n-ng清楚上面写的是什么再扔也不迟。于是,苏星又把那张泛黄的纸张的放进口袋里,再捡起那本旧书,一并拿在手中,快步向教室走去。
这学期就快结束了。考试的最后几个星期是丝毫不能马虎的,因为它决定了你是否会挂科。苏星平时就不怎么逃课,现在更是不敢大意,很多平时不喜欢查人的老师往往也喜欢在这个时候点名。
进教室的时候还没有上课,英语老师刘莉已经在点名了,而且刚好点到“苏星”,苏星急忙答“到”。
对这个叫苏星的学生,刘莉印象还不错,虽然英语成绩不行,但学习态度还算端正,每次点名基本上都到了。
英语课是在小教室上,一个50个人的班也就刚好就坐。苏星看了眼教室里,好像已经没有什么好位子了。
什么叫好位子?靠后靠中间靠墙不挨墙,这样你就能肆无忌惮的睡觉、看小说、玩手机,虽然在哪里都可以这样干,但大家都是从高中过来的,多少有点那个特殊时代遗留下来的yīn影。再说人也都是有脸的,在老师面前还过分放纵的话多少也有点狂妄,要知道平时的30分还是科任老师自己给的,虽然老师不会针对谁,但你也不能太不给老师面子了,人和人的关系都是相对的,你不给老师面子,老师自然不会给你留情面,反正会挂科的人又不会是她。
只有那里还有多余的空位,但是前面的那个人,似乎是自己并不想看到的。
眼看着刘莉的目光已经瞟了过来,苏星咬咬牙,走到那找了个位置坐了下去。
刚坐下,走廊对面的人就递过来一本英语书。苏星接过书,翻了下,发现是自己的,四周看了看,看到角落里坐着的王嘉乐正对着他笑呢。苏星心里一阵温暖,至少寝室里还有一个兄弟是永远向着自己的。
随便翻开英语书,反正也是做做样子,至于翻到什么地方就不重要了。英语是自己的悲剧科目,是从初中就一直让人头疼的历史遗留问题。上学期靠着平时老老实实得来的30分,再加上考试时东瞅西看,外带改卷老师看自己可怜给的同情分,勉勉强强才够及格,不过,这个学期应该没那么幸运了,恐怕是要在劫难逃了。
不去看英语书的苏星目光自然落在前面那位身上,她今天穿了一件款式新颖的绿s-T恤衫,再搭配一条简单的牛仔背带k-,把小巧玲珑的身段衬托得格外m-人。
不过,再m-人也没用,都已经是别人的了。苏星闷闷的想。
没错,前面这位,就是苏星的暗恋对象—徐紫馨。上学期的徐紫馨并不引人注目,但是,从这学期刚开始,徐紫馨就大放异彩,不仅换掉发型,从着装上更是分外用心,本来人长的就不错,一打扮起来,更加出众,大有取代班huā夏小雨之势。可是,还没等班上的群狼动手,就听说人家已经找了男朋友。
既然人家已经有了男朋友,那自己还惦念人家做什么。苏星强迫自己收回了目光。苏星虽然不以君子自诩,但挖墙脚那样的小人行径还是干不出来的。
英语课本就枯燥无味,苏星听不懂课,又不喜欢玩手机,小说也没的看,周围还没人跟自己讲话,那就真跟坐牢没什么区别了。无事可做的苏星想到了那本旧书和那张纸,刚才在路上没时间看,现在倒是可以仔细研究研究。
旧书虽然更有吸引力,但气味实在难闻,苏星也不敢随便拿出来,这前后可都是人。于是,苏星便把那张纸拿出来,纸的质地很特殊,虽然由于时间久远的关系微微泛黄,但上面的字体依然保存的很完整,足可见纸的质量还是很不错的。
虽然学过一点点篆书,但这上面的很多字都是那种生涩难懂的字,看来得借助专业的篆书字典才能n-ng清楚这上面到底写的是什么。
“你在看什么?”一句宛若莺嘀的问话,让苏星微微一愣。
抬起头,只见坐在前面的徐紫馨已经转过身来了,正好奇的打量着苏星面前的那张“纸”。
“没什么。”苏星急忙收起面前的要诀。要是被徐紫馨看到自己看什么武功秘诀,估计会以为自己脑子有问题吧。
徐紫馨瞪了苏星一眼,撇撇嘴,无趣的转过身去,不再理会苏星。
苏星心里那个无辜啊,我不是那个意思啊。本来想解释一下的,但想想也没那个必要。上个学期,苏和许的关系还是不错的。
刚开学的时候,大家都没有带电脑来学校,平时都在校外网吧上网。有一天晚上,许回寝室后发现自己的U盘还在网吧的电脑上忘记取下来了,知道苏有单车,托室友给苏打了个电话,苏立马骑车去网吧拿回了仍旧留在那里的U盘,再骑车去女生寝室楼下交给许。因为这个好的开端,两人在上学期一直都是很好的同学关系。
不过,这一学期一开始,苏星却一直有意无意的避着徐紫馨。后来又听说许有了男朋友,就干脆无条件的远离了她。
r-u了r-u自己发疼的头,苏星不再想这些烦心的事和回忆,把注意力放在黑板上,尽管他什么也看不懂。
就这样,半下午平淡无味的英语课就在刘莉津津有味的讲课中度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