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阳冷淡的的看了宁晋一眼,道,“师兄怎么还没有回家?我这里实在是太小了,实在是容不下师兄,师兄以后还是不要来了。”
说着,徐子阳就敲了敲大门,他专门买来伺候自己母亲的小婢女就过来开门了。他进了门一边盘算着要不要再重新找个新住处,一边在宁晋面前准备把门关上。
宁晋看到徐子阳准备关门,赶紧挤进门,道,“小师弟,我们谈一谈。”
徐子阳看了看自己身边的那个小婢女,沉默了片刻,道,“翡衣,你先下去吧。”
叫翡衣的小婢女应了一声,然后偷偷看了看这两个人之间奇怪的气场,道,“是。”然后就走了。
徐子阳对着宁晋换了一张面孔,道,“师兄准备和我谈什么,是要谈谈这些年宁夫人是怎么欺压我们母子的,还是想谈谈你当时要求白姬把我也一起掳走的时候是怎么想的?”
宁晋脸色煞白,连嘴唇都失去了血色,他道,“我……小师弟,我这些年,一直在奢求你的原谅,可是……”
徐子阳摆了摆手,道,“没什么好说的,我不恨你,但是我也不会原谅你,你走吧,这段时间我是不想见到你了,你走吧。”说着,他转过头,示意宁晋出门。
宁晋没有办法,只好转身出门了。
等宁晋走了之后,徐子阳先陪徐氏吃了顿饭。可是徐氏这些年来精神受了刺激,已经有些神志不清楚了,他好不容易哄着徐氏吃完饭,就回到自己房间里准备晚上要准备的东西。
而这个时候,欧阳府却是鸡飞狗跳的。
经过了这么长时间,乔美人想起的事情越来越多,他整天除了唱戏,就是拿着一条软鞭,不知道在想什么。他还做了一件事,就是换下身上的那件惨绿的,好像大白菜的袍子,换上了自己惯常穿的绯红色的衣袍,一举一动,风流无限。
欧阳信心中很忐忑,自从乔美人想起来的事情越来越多,他就不肯让欧阳信再接近自己。欧阳信没有办法,只好在乔美人的饭菜里面每天晚上下药,让他逃不出去,然后白天时刻派人跟着乔美人。
入夜之后,到了夜半,徐子阳悄悄换上夜行衣,准备一探究竟,这个乔美人到底是怎么回事,明明已经想起来唱戏了,怎么还会想不起其他的事情?
刚刚出了锦鲤巷,徐子阳便看到宁晋站在巷子口的墙边,正在等徐子阳。
见到徐子阳,宁晋赶紧从靠着的墙边站直了,他后背上沾满了尘土,可是他丝毫不顾及自己身上穿着的名贵的料子,只是定睛看着徐子阳,道,“小师弟,你要去哪里?我和你一起去。”
徐子阳冷淡的看了宁晋一眼,道,“随便你,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该干什么还干什么,路就在那里,随便你。”说着,他用黑布将自己的脸蒙起来,便乘着夜色,朝欧阳府过去。
这时候,欧阳信在自己家里,觉得心神不宁,他发现在自己并不了解乔美人,他只知道乔美人是戏班子的班主,可是乔美人身后的一切,他什么都不知道。
乔美人吃了加过料的晚饭和茶水,此刻正睡得昏昏沉沉。欧阳信远远的看着乔美人,忍着自己心中的渴望,不敢接近乔美人。乔美人最近想起来的事情越来越多,就越是抗拒欧阳信的接近,此时如果欧阳信过去,乔美人虽然醒不来,但是欧阳信一接近他,他就会剧烈挣扎,久而久之,欧阳信也不敢接近乔美人了。
子时一过,徐子阳轻轻跃上欧阳府的墙头,他身后是一路跟过来的宁晋,不过这个时候,他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欧阳家虽然是一个大家族,只可惜是商贾之家,欧阳府的管理并不森严,徐子阳很轻易的就摸进了欧阳府,并且一路有惊无险的来到了欧阳府的正院。
欧阳府的正院里住着老欧阳夫妇,老人觉少,此刻他们虽然熄了灯,但还是在说着悄悄话。
只听那个欧阳夫人叹了口气,道,“信儿现在可怎么办?咱们家就他一个独苗,还指着他传宗接代呢?你当初要是不同意他和那个乔班主在一起,不就什么事也没有了吗?”
欧阳老爷也叹了一口气,道,“谁说不是呢?我当时想着那个乔班主已经忘了信儿,这才同意信儿去找他,没想到信儿最后把他带回来了。唉。”
徐子阳听了欧阳老夫妇的话,心道,“原来他们也不同意欧阳信和乔美人在一起,这样一来,倒是省了我的事。”
想到这里,徐子阳绕到门口,轻轻推开门。好在欧阳老爷和欧阳夫人没有安排婢女值夜的习惯,所以徐子阳很轻易的就到了内屋。
欧阳老爷听到声音,立刻起身,道,“谁啊?我和夫人都睡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徐子阳立刻道,“欧阳老爷,欧阳夫人我是乔美人的朋友,想要带走乔美人,所以想请你们帮个忙。”
欧阳老爷准备起来,想看看到底什么人来找自己,可是徐子阳立刻道,“欧阳老爷不用紧张,也不要开灯,我没有恶意。”
欧阳老爷心中稍稍安定,道,“你想要带乔班主走,我们不反对,可是信儿把乔班主看得很紧,我们都没有办法接近乔班主,你有什么好办法?”
徐子阳道,“这也没有什么难的,只要您和欧阳夫人后天安排人来唱堂会,我就有办法把乔班主带出去。我知道您二人对欧阳公子喜好龙阳之事很是反对,所以到时候还请欧阳老爷和欧阳夫人不要阻拦我们带走乔班主。”
欧阳老爷有些犹豫,但是欧阳夫人却是坐不住了,她道,“我们一定照办,还请你不要食言,一定要带走乔班主。”她一直希望自己的儿子能够过上正常男子娶妻生子的生活,现在有这么一个机会,她当然不会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