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宫的马车里,南宫潇月气呼呼的瞪着东方旋烨,明明是两张相似的脸,怎么差别就这么大呢!
东方旋烨不以为意的挑了挑眉,“没想到公主这般在乎本皇子,竟盯了一路,眼睛眨都不眨一下。”
“你!”南宫潇月气结,“三皇子多虑了,我劝三皇子还是打消娶我的念头吧,本公主是不可能嫁给你的。”
“哦?是因为木槿白?还是这串珠子的主人?如果没猜错的话,给你这串珠子的人应该就是,慕影国师吧?”
南宫潇月闻言一顿,又听他继续说道:“连续命的东西都可以给你,看来关系确实不一般。”
“什么续命的东西?”南宫潇月心中一惊,便听东方旋烨说道:“小月儿,对别的男人不要那么感兴趣,我才是你注定的夫君!”
南宫潇月闻言差点被他气笑, “呵,上天注定你会死,你怎么不死啊?”
“不知好歹!死女人。”
“死男人!”
就在二人拌嘴的时候,马车停了下来,“主子到了。”
南宫潇月率先下了马车,没想到东方旋烨带她来的地方竟然是静园,“你带我来这做什么?”
“自然是怀旧了!”东方旋烨说着径直朝里面走去。
“怀旧?”就是上次慕影带她来的那次?南宫潇月跟上他的步伐,“有必要吗?”
“非常有必要。”
此时的静园,正值桂花盛期,偌大的一片桂花林,香气萦绕,阵阵桂花随着清风飘落在二人的发丝,肩头上。
“这园子建的可真像。”
“像什么?”南宫潇月不明所以的问道。
“你还不知道这园子是谁建的吧?”
“我怎么知道!”
“就是你的慕影国师。”
“慕影?”南宫潇月恍然大悟,“难怪他会带我来这儿。”
二人走着走着,突然一阵哀思婉转的琴音从不远处传了过来,南宫潇月疑惑,这不是宴会上献舞时东方旋烨所弹的后半段吗,怎么会在这响起?
“公主觉得这曲子可熟悉?”东方旋烨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好戏要开始了,“这首曲子可是公主亲手所做,还有这园子,是公主未出嫁前最喜欢去的地方。”
“我什么时候做过曲子?还有这园子,我才第二次来。”南宫潇月一边听着旋律,回想着东方旋烨的话突然一僵,在这一瞬间,这首曲子,还有这个园子为什么都感觉这么熟悉?甚至熟悉的有些可怕。
琴声越来越近,东方旋烨步步紧逼,“公主在这里和木泽珹一见钟情,私定终身,最后却不得不嫁给许择之。公主还与木泽珹联手,骗取许择之的信任,灭了他的国家,杀了他的亲人,将他推下万丈深渊。”
东方旋烨的话就像一枚炸弹,将南宫潇月那些封存的记忆全部勾了出来,“许择之?梦如影?是我,我害死了择之,我对不起他。”
“而我!就是许择之,是你要还债的那个人!”东方旋烨勾了勾嘴角,随即俯下身贴着她的耳朵说道:“所以,你必须嫁给我,把上一世欠我的,统统还回来。”
南宫潇月闻言,猛的将他推开,“不,你不是,你不是他。”
“梦如影!”东方旋烨禁锢着她的肩,“我是他,我就是许择之。”
“你不是,你不是,放开我,你不是他。”南宫潇月一激动晕了过去,东方旋烨皱起了眉,刚想去扶,却有双手先他一步将南宫潇月抱了起来。
“三皇子!就算我七妹她不想嫁给你,你也不能这么呵斥她吧!”南宫谨瞪着东方旋烨,早就看着小子不顺眼了。
“本皇子什么时候呵斥她了?”东方旋烨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
而南宫谨的气势也不能输,“就刚刚,你那么大声干什么?都把我七妹吓晕了,我七妹她胆小。我告诉你,她心里只有木槿白,我劝你别再骚扰她了,她是不会嫁给你的。”
“什么乱七八糟的。”东方旋烨抽了抽嘴角。
“乱七八糟?我七妹都说了,你不是木槿白,她不喜欢你!”南宫谨恶狠狠地说道:“我七妹今天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就等着瞧吧。”说完抱着南宫潇月转身离去。
东方旋烨看着他的背影,憋了一口闷气,真是莫名其妙。
“死丫头,吃了多少,这么沉!”南宫谨抱着南宫潇月走出静园,就在他快抱不动的时候,突然眼前一亮,静园门口不就正停着一辆豪华马车嘛,如果没猜错的话,应该是东方旋烨的。
南宫谨得意一笑,“对不住了三皇子,这人是你带来的,你必须负责,车我用了,你,就走回去吧。”
南宫潇月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落花殿的,醒来时,锦绣和南宫谨都焦急的看着她,甚至还去请了太医。
“公主,您没事吧?不要吓奴婢!”
“没事,你们都出去吧!”
“小七,你怎么回事,有事跟我说啊。”南宫谨说道。
“没事,你们都出去,出去。”
“好好好,我们出去,小七你好好休息。”南宫谨说着,拽着锦绣出了房门。
南宫潇月倒头睡了过去,那个梦又开始了,亦或是那些记忆渐渐涌入脑海。记忆越来越深刻,愧疚也越来越深。可是记忆里的那种感觉怎么也和东方旋烨对不上号。
就这样,南宫潇月一直处于半昏半醒之间,等醒过来已经是两天后了。
“公主,您终于醒了!”锦绣一脸的担心,将她扶起,“公主肯定饿了吧?奴婢去拿些吃的来?”
“窥天阁的人来过吗?”
“没有来过!”
“好!那我去找他!” 南宫潇月说完,下了床就往外走。
“公主!”锦绣急了,连忙拦着,“您就是想去,好歹洗漱之后,用了膳再去呀?”
“放开!”南宫潇月此时光着脚穿着中衣,头发披在身后,若以这样的形象出去,免不了又要被指指点点。最终她在锦绣的坚持下穿上了衣服和鞋,梳了一个简便的发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