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河的隔壁,尾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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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织田家的家臣正围坐在清洲城天守里,心里慌的一批!
津川家在尾张的隔壁三河搞出那么大的动静,织田家的人既不瞎也不聋,怎么可能不知道!眼下的织田家面对的形势,比历史上桶狭间之战前更加不如。
首先,此时虽然织田信长已经联合织田信光搞死了清洲城的织田信友,入主清洲城。但是同样的,织田家中的不稳定因素同样不少,比如织田信长的弟弟末森城城主织田信行,尾张上四郡守护代、岩仓城城主织田伊势守家当主织田信安等人,都跟织田信长尿不到一壶去。
再加上北边美浓最近也发生了一件大事,斋藤家当主斋藤义龙谋杀了自己的几个弟弟,正式与已经隐居的父亲斋藤道三对立。
也就是说,如今的织田家正是孤立无援的时候。而这个时候,今川家在三河集结重兵,莫非是又准备跟织田家开战了?
之前织田信长之父织田信秀在位的时候,织田家就跟今川家打生打死一二十年,比如几次小豆坂合战等,各有胜负。即便是去年,双方也打了一场“村木砦合战”,由于得到了岳父斋藤道三的支持(斋藤道三派安藤守就带了1000人参战)最终击破了今川家。
但是之前的战斗大多都是“小打小闹”,双方总兵势加起来也不过是几千万把人。但是这一次,今川家那可是俩万大军集结三河,若是再给今川家一点时间的话,三万大军还是能够拉出来的!
“主公呢,为何还不到!”已经在天守中等待织田信长一个多时辰的林秀贞十分不满的说道。作为织田家的家老,林秀贞感觉自己受到了侮辱,MMP世界上哪有这种家督的!
坐在林秀贞身侧的一名武士一脸尴尬的开口道“主公昨晚上一夜未归,却不知道此时是在哪里!”
“混账!大敌当前,作为本家当主,岂敢如何?”
“佐渡守慎言!”林秀贞的话惹怒了殿内的一名身穿黑色具足的中年武士,此人是织田信长麾下的黑母衣众笔头河尻秀隆。
感觉到来自殿内的几道不怎么友善的目光,林秀贞很自觉的闭上了嘴巴。
坐在另外一侧的村井贞胜这时候连忙出来缓和了一下气氛“主公想来另有要事,我等只需耐心等待即可!”
“报!”
村井贞胜话音刚落,一名织田家的使番便神色慌张的从外面走了进来,“不好了,今川家前阵已经开始朝沓挂城进军啦!”
“什么!”
“敌军速度竟这么快!”
使番的话让原本安静下来的大殿再次骚动了起来。
“主公到!”
而此时,众人翘首以盼的织田信长打着哈欠总算是出现在了众人的眼前。
看着两眼乌黑的织田信长,林秀贞暗道织田信长昨晚上又不知道去哪鬼混了,同时心里也愈发的坚定了一个早有预谋的想法!
“一大早将吾吵醒,到底所为何事!”织田信长揉了揉眼睛,一脸困倦的说道。
“主公,今川家在三河集结重兵,家臣们心急如焚,正在商量对策!而就在刚刚,本家使番传来消息,今川家的前阵已经开始朝沓挂城进军啦!”池田恒兴一脸急切的看着织田信长。
“哦?”听到这里,织田信长的脸色也开始凝重起来,”沓挂城方面,可有具体情报传来!”
“这倒是没有!眼下本家应当立刻派出援军才是!”池田恒兴继续说道。
“呵!”织田信长摆了摆手,“不必了,既是敌方大军出动,鸣海城方面不可能连详细的汇报都没有的!如此看来,大高城和鸣海城已经失陷了!”
“嘶.......”虽然不知道织田信长为何如此笃定,但是家臣们也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因为一旦织田信长说的是真的,那形势对于织田家来说就相当不妙了。
沓挂城已经属于境内,位于尾张的东南部,这里一旦被攻下,那就意味着织田家的大门已经被今川家打开,留给织田家的时间不多啦!
“堪十郎那边,有何动向?”织田信行的末森城紧邻沓挂城,织田信长现在迫切的想要知道自己的那个弟弟在这件事上的态度。
“武藏守殿已经动员兵势在末森城一线布阵,佐久间大学已经进驻丸根砦,饭尾近江守也已经在鹫津砦做好笼城准备!”
林秀贞的话让织田信长稍微松了口气,只要这个节骨眼上织田信行依然知道自己是织田家的人,那么情况倒还不算太坏。
“此事本家已经尽知,接下来立刻传令本家各处城主,三日之内务必动员领内兵势在那古野城集结!佐渡守身为那古野城城代,调配物资军械的任务就交给你了!”
“村井民部少辅立即着手征集粮食,人手不够的话家中武士汝可任意征调!”说完,织田信长从主位上站了起来,伸了个懒腰之后一脸不耐的开口道“吾还是太困了,不行,吾还需休息些许时辰。相关事宜就交给尔等了,莫要让吾失望才是!”
说完,织田信长便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留下一群不知所措的家臣在殿内面面相觑!
......
“主公为何还是如此随性?眼下可正值织田家危急存亡的关头啊!”跟在织田信长身旁的佐佐成政一脸不解的开口道。
织田信长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佐佐成政一眼,然后再次迈开了腿“吾乃是织田家家督,家中大事吾自当决断。但决策之后,剩下的事情若是还需吾这个家督来管,那还要这群废物来干什么?”
“我织田家的钱,可不养酒囊饭袋!”
“主公说的虽然在理,但是眼下大敌当前,若是人人效仿主公如此,那本家还有何战意可言?”
“效仿吾?呵,本家如此已近20余年,除了前田家那个傻瓜之外,你可还见过谁效仿过吾?”说完,织田信长露出一副世人皆醉我独醒的表情,一脸潇洒的走进了后院。
佐佐成政愣了愣神,随后摇着头站在了门口,“主公真是个怪人,让人看不透啊.....”
佐佐成政话音刚落,织田信长突然又从里面退了出来,甩出一双沾满稀泥的草鞋丢到了佐佐成政的身上,“内藏助,若再说本家的坏话,就让你洗家中所有武士的草鞋!”
“哈!”佐佐成政满头黑线的捧着手中味道酸爽的草鞋,目送织田信长进入房中之后,才缓缓的退了出去。
暗道倒霉的同时,佐佐成政突然眼珠一转,对着不远处的廊下喊道“藤吉郎,主公有事吩咐你!”
佐佐成政话音刚落,一个瘦弱的身影突然窜了出来,看向佐佐成政的眼神中充满了谄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