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雪寻刚刚砍翻一个拦住她的黑衣人,然后举目望向高台,就见居白笑与司空浩南分别拖住了辉月的左右护法,从高台上打到了地上。
而高台上,辉月则刚刚割破尤里的手腕,在尤里昏迷不醒的情况下接了一杯血。
萧雪寻眼见着尤里手腕的血大量的流下来而焦急不已,又一看辉月正被许多黑衣人围住站在司空御痕的身边。
萧雪寻大怒,但是明显尤里的情形又更加危急,所以她一震剑,奋力横扫开面前拦路的黑衣人就纵身跳上高台,急忙扑到了尤里的身边。
砍断捆住尤里的绳子,萧雪寻接住尤里软倒的身子放在地上,就赶紧撕下布条紧紧的缠住尤里手腕淌血的伤口。
好在高台上的黑衣人都忙着护卫辉月,没有攻击萧雪寻她们。所以萧雪寻架起尤里将她扶到一边,正要去营救司空御痕时。突然被人拽住了衣服,原来是醒来的尤里。
“雪寻。”尤里的声音有些无力。
“尤里,太好了,你终于醒来了。”萧雪寻本来还很担心尤里昏迷着,躺在这里会不会有危险,结果她自己醒来就好了,起码可以保护自己。
“雪寻,对不起,司空御痕身上的蛊毒我无力祛除。”尤里显得很难过,没想到费了这么多的功夫,结果还是白白浪费了。
“没关系,我来了,我再来想办法。拿着这把刀,你注意保护自己,我去救司空御痕。”萧雪寻听了尤里的话,
心里还是升起了浓浓的失望,但是她也知道,事情若是可以这么轻松就被解决,反而显得很滑稽,所以安慰过尤里之后,她就冲向了护卫辉月的黑衣人们。
而另一边,居白笑和司空浩南还在苦苦和辉月的左右护法缠斗。
这两人不愧是辉月的左右护法,真的可谓是及其难缠。他们功法诡异,身手非常的快,尤其擅长近身搏斗。
司空浩南余光看到辉月割破了尤里的手腕,殷红的血液瞬间就涌流出来,可是辉月居然接过了血之后就对尤里不管不顾,任凭尤里的血涌出来跌在地上。
那跌落的血液仿佛就像是砸在了司空浩南的心上一般,让他突然就发了狂。他怒喝一声就要扑向尤里,结果却被左护法死死缠住。
“哪里跑?”左护法穿着黑色的披风,带着遮住了半张脸的帽子,只看到他嘴角邪佞的一笑,就举刀狠狠的向司空浩南的背上砍去。
“滚开!”司空御痕感受到背后迅疾传来的破风声,不得已只得回防,他猩红着眼眶怒视着左护法。
“哈哈哈,早听说逍遥王爱上了自己的亲嫂子,如今看来果然不假。怎么,看着心爱的女人落入危险,是不是很心痛?很愤怒?
”左护法偏偏缠住司空浩南刺激着他,然后笑得狂妄又恶毒。
司空浩南心中焦急如焚,但是他偏偏没办法摆脱这个难缠的混蛋。他自然知道,他们都把尤里当成了萧雪寻,所以以为自己突然间的疯狂是因为萧雪寻。
但是司空浩南自己知道,不是的,他是为了尤里。
尤里现在昏迷不醒,但是手腕的鲜血却还在蜂拥的流着。只怕再晚一点,尤里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死的!
司空浩南怒极,但是左护法却不是寻常货色,他根本在短时间内摆脱不了。
明明看着尤里危在旦夕,但是司空浩南却救不了她……
司空浩南只觉得心里非常的痛苦,非常的愤怒。
以前,他从不曾想过自己最终能够和尤里走到一起。他总是以为自己会带着对萧雪寻无望的爱,然后随便找一个安分恭顺的普通女人,就此了了的过完一生。
就是后来第一次见到了边疆国公主尤里,他也从不没有想过这个人最后会成为自己的王妃。
还记得,尤里第一次来到圣麟国时,是抱着嫁给司空御痕的目的来的。那时候,自己知道尤里的目的后,一度对这个女人很反感。
因为他彼时是那么的爱着萧雪寻,虽然知道自己得不到她,但是他也并不希望任何人去破坏萧雪寻的幸福。
可是尤里一路高调的进了皇宫,甚至还去挑衅萧雪寻。似乎以为她自己一定会嫁给司空御痕一样,非常的放肆和高傲。
那时候,司空浩南知道了后,就更加对尤里没有好感。总觉得尤里就是一个空有美貌,不长脑子的草包。
但是却没有想到,兜兜转转这么多年,这个“草包”居然落到了自己怀里。
才知道,她其实是这样一个率真善良的姑娘。无论遇到什么样的险境,她总是不抛弃不放弃的陪着自己,天牢里是,流放潇河也是。
司空浩南知道,自己不可能忘记萧雪寻,但是,他这一生也不会辜负尤里。
司空浩南大喝一声,就将剑狠狠的插进了左护法的心脏。
看着左护法不可置信的表情,司空浩南冷酷的抽出长剑,随即又一脚踹在了他的胸膛。和同样解决了右护法的居白笑并肩而立,正好此时高台上,萧雪寻也已经救下了尤里。
他们三人对视一眼,就共同扑向了围住辉月的黑衣人。
可惜,此时辉月已经完成了复活鬼魁的那些繁复的仪式,她得意的看着和黑衣人拼杀的萧雪寻三人。
“你们来不及了!这个天下将是我的了!哈哈哈哈。”辉月仰头大笑,笑声刺耳的回荡在高台上,就像是一个疯子。
随即,她大笑着将杯子里混合了尤里与司空御痕的血液,一齐倒在了鬼魁的尸身上。
未几,只见风云突变,雷声四起,天上滚起了乌黑的浓云。
所有人都惊惧的看着这天上异象,不知所措。
“快看!”不知道是谁突然大叫一声,声音里带着极大的恐惧,以至于声音都有些破碎。
大家看去,只见辉月面前,鬼魁的尸身突然开始颤动,仿佛像是活人正在挣扎着爬起来一样。
所有人都惊惧的看着这一切,这是,要诈尸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