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伟招供出一个人名,杜龙立刻让谢波和本地派出所的民警去抓人,然后将王伟带回华工面前。
“小王啊,你太让我失望了!”华工痛心地摇了摇头,问道:“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听杀人犯的话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王伟低着头,羞愧地说道:“老师,对不起,我错了,我也不知道他们在那里藏了尸体,我赌钱输了,还不起赌债,他们就说要跟您开个玩笑,然后让我引您过去……今天早上发现尸体的时候我才知道上当了……老师,对不起……”
华工气得只会摇头了,杜龙劝慰道:“年轻人嘛,犯点错是正常的,华工别生气了,相信有了这次教训,王伟以后再也不会去赌钱了,王伟,这次看在华工的面子上,加上你只是受人利用……我就不追究了,好好努力,找出个大矿来,为国家和人民多做贡献……华工,这个矿井要暂时封几天,你们还是先到别的地方去勘探吧。”
华工点点头,说道:“短期内我也不想下这个矿了,杜警官,我们现在可以走了吗?”
杜龙道:“可以了,华工慢走。”
华工向杜龙点点头,扭头对低着头缩着脖子的王伟喝道:“走吧!还不谢谢杜警官!以后我再看到你赌博,你就别再叫我老师了!”
华工恨铁不成钢地带着王伟走了,阮明军走了过来,问道:“怎么回事?那小子被人收买利用了?”
杜龙点头道:“他晚上没事干就跑去附近跟人赌钱玩,结果输了一屁股债,人家让他把华工引到这条路上,他就照做了。”
阮明军道:“这么说让王伟这么做的人肯定了解内幕?甚至有可能就是凶手!”
杜龙道:“嗯,不过我觉得奇怪的是,为什么他们不惜暴露这条线索,也要让尸体被发现呢?”
阮明军沉吟起来,杜龙说道:“嫌犯抛尸的时候应该不会想到会有今天,以下面坑道的复杂性而言,嫌犯因该不知道抛尸的具体位置,他能把位置告诉王伟,这只有两个可能,要么他对这个废矿坑很熟悉,知道该去哪里找尸体,不然就只有另外一个办法,他要重新回到现场确认位置在哪……”
阮明军钦佩地看了杜龙一眼,说道:“你脑筋动得真快,我们来的时候地上并没有别的脚印,看来是前一个推论了。”
杜龙道:“这个矿井是属于哪的?经常下井的工人名单不知道有多少……”
沈冰清道:“我去查吧,看看谁能给跟第一嫌犯联系起来。”
杜龙点点头,说道:“希望能快些找到线索……”
线索很快就来到了杜龙面前,谢波他们顺利抓回一个人,或者说抓了个二流子,那家伙叫曾亿节,就是本地一个混混,穿得稀奇古怪,被带到杜龙面前的时候还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杜龙劈头便问道:“是谁让你叫王伟把华工领到那个地方的?”
“一个不认识的人。”曾亿节很爽快地回答道。
杜龙眉头一皱,说道:“不认识?那人给你什么好处了?你看清他长什么样子了吗?”
曾亿节继续爽快地说道:“没看到,那人是半夜在一个小巷子里把我给堵住的,一把刀子横在脖子上,我能不干嘛?何况那人给了我一万块,说除了王伟欠我的六千八,三千二算是给我的酬劳,有这么好的事我当然干了!那些钱我已经花光了,你们就算把我抓起来我也拿不出来。”
曾亿节的话虽然让杜龙很失望,但是他却知道,曾亿节的话应该是真的,这很符合那伙在暗中操纵的家伙的惯性思维,他们做任何事都是不留任何蛛丝马迹的,绝不会留下那么大个破绽让自己继续查下去。
杜龙将曾亿节交给了阮明军,然后一个人走到了一旁向远处眺望,沈冰清走了过来,问道:“他说的是真的吗?”
杜龙嘘了口气,说道:“应该是真的,真想不到,这小小的一座城市,究竟藏着多少秘密?这对母女被害案里头也是迷雾重重啊。”
沈冰清道:“我们不是已经查出主要嫌犯的来历了吗?他父母算是比较有钱的,你说会不会是他出事之后他父母找人把事情给遮掩了起来?”
杜龙道:“也许吧,突然冒出来的这两具尸体打乱了我们的计划,我有个不好的预感,这个案子很可能又要办得糊里糊涂地了结了。”
沈冰清道:“不会吧?张荣良父母若有那么大能量,我们第一次查的时候就因该有点印象才对,这个废矿井不会就是张荣良父母的产业吧?”
杜龙摇头道:“应该不会,这个废矿已经停产多年了,而张荣良一家都是外来户,应该不会买个废矿吧?当然,若是捆绑在一起买的话倒是有可能,但他去哪找个熟悉废矿的忠心部下呢?”
沈冰清跟着杜龙摇摇头,说道:“确实很奇怪……”
杜龙道:“我们还是按照自己的步骤来查吧,不要被突然冒出来的这两具女尸给打乱了节奏,我们就当这两具女尸与徐金旦母女无关好了。”
沈冰清说道:“好吧,那我们是不是该走了?”
杜龙回首看了漆黑的矿井大门一眼,说道:“走吧,搜查令搞到了没有?我们该去张荣良家转一圈了。”
沈冰清道:“对啊,搜查令早该办好了,怎么到现在还没有消息?”
杜龙道:“打电话给他问问看。”
沈冰清拿出手机拨通了许海的电话,许海苦笑道:“队长,我一直在等,迟副厅长刚跟双门市的张局长结束谈话,我就立刻请迟副厅长开了张搜查令,刚才正要向你汇报,你们一起去崇义小区吧?”
沈冰清道:“好,我们马上过去。”
放下电话,沈冰清对杜龙道:“已经开出来了,我们马上过去吧。”
杜龙点点头,说道:“走,该去一切发生的源头看一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