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鸢和时砚退圈带来的后劲儿太大。
事情过去许多天，到现在网上仍是沸沸扬扬的，话题热度居高不下的霸着榜，所有人都在猜测他们突然退圈的原因，猜什么的都有。
外人不知，张柏却知道，这不是突发事件。
而是小祖宗曾与时家小少爷的前经纪人陈庄有过个不成文的约定。
不准陈庄再动任何歪心思，要让时家小少爷自然度过这剩余的半年艺人合约期。
所以事情这样发展张柏也并不太意外。
只是，现如今，时小少爷解除了艺人合约，而陈庄也一直安安分分地从中牟到了利。
已经是两相便宜的局面了。
怎么在这种一切都要尘埃落定的关头，不平等合约的事情被曝光了出来。
“不止如此，连合约里详细到条款的内容也全部流到了网上，”张柏说，“所有人都知道了，当初时影帝退圈一年后再次被迫复出的内情。然后陈庄曾经同样压榨带过的几个艺人的事情也被顺藤摸瓜给全部扒了出来。”
“陈庄被骂惨了，这种事情本身就敏感，引起众怒，整个娱乐圈都在强烈抵制他，热搜上刚还飘着他被其中一个艺人的几个比较偏激的粉丝蹲点暴打的视频。他现在跟过街老鼠似的，人人喊打。”
“而且，他还以为是小祖宗你爆出来的，说你不守信用…嘴里骂得挺不干净的。”
“……”
握住手机，盛鸢安静听完，然后问张柏。
“是谁曝出来的。”
“查不到。”
“爆料的人没通过营销号，而是直接匿名，用的一个新注册不久的小号，但是就奇怪了——”
这里说的查自然不是指普通的查，而是非常规手段，但张柏的语气却很是郁闷，他回答。
“根本查不出来。”
“不仅ip地址显示异样，我找到微博那边的工作人员，特意问了，这个账号就连后台的认证信息都是一片乱码，前所未有的事。”
“工作人员也吓得不轻，连夜找人排查后台，以为非法黑客入侵呢，差点都要报警了，可是最后也没查出哪里不对，没过多久，这个账号就注销了。” 这事儿实在是，太奇怪了。
跟见了鬼似的。
张柏试探着问盛鸢，“那我们，要不要再试一下别的渠道？”
安静几秒后，得到回答。
“算了。”
张柏好的了一句，后面也没太将这件事情放在心上了。
横竖现在时小少爷的合同已经解除了，也退圈了，与圈内也不会再有任何联系了。
所以阴阳合同曝不曝光，谁曝光的，也用不着在意，他这样想。
在这通电话挂掉之前。
张柏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向盛鸢问出了一个让他感到很是困惑的问题。
“小祖宗，你当初明明可以直接收拾掉陈庄的，自然过程会麻烦些，不过那样不是更为快捷吗？”
就不用耗上这半年了。
最后盛鸢也没回答张柏。
她要怎么回答。
告诉张柏系统的存在，告诉他一直以来她都是在跟着系统发布的任务在走吗？
自然是不能的。
是啊，她一直都在跟着系统走，但是现在，系统已经被她亲手扔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