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情

没有理会那群人,顾源舟有些好奇地接上裴坤未完的话题问到,“师弟何方人士?家中作甚……没有它意,只是略微好奇罢了。”

“额……家在……在皇都,父母是做生意的,我就是个平民小老百姓,你们有什么可好奇的。”

“这样啊,”三个人微微有些失落,原本以为能闻出什么好玩的东西来。

正午便是正式开始学习了。

因为新生不止晏木易一人,两日前还录了一批新弟子,所以授课的博先生决定教授御剑课。

“之前学过的,带一带没有学过的新师弟们,教教他们方法。”

“础润而雨,负气含灵,不矜不伐,出凡入胜!”博圭云在一旁指导。

“何河师弟,来来来,这种小玩意儿,师兄来教你,”裴坤热心地朝晏木易走过来。

“谢……劳烦裴师兄了,”裴坤不乐意他说谢谢,于是赶忙改口。

“你先站在剑上,心一定要静,感受到与剑身合为一体,然后念口诀。”

晏木易照做。慢慢地,晏木易感觉全身舒畅,静脉与剑中灵气合为一体,低头一看,他已经飞起来了。

“裴师兄,我……我成功了。”晏木易激动得语无伦次。他虽贵为天子,但天性犹存。

裴坤并未因自己早已掌握这些技能而自满,对晏木易投去赞赏的目光,“何师弟还真是天资聪颖,哈哈。” 裴坤也不是瞎夸,他们寻常弟子从领悟御剑的诀窍到真正御剑飞行,往往需要数日之久,而眼前的何河小师弟 ,却在短短数分钟内掌握了技巧。

晏木易是真的激动,他在皇宫里什么没见过,什么没试过,但世间之大,他所见可谓沧海一粟,这样独特的乘行方式,他是第一次见。先前听太傅与他说起过,不过那时他以为过于遥远,便未曾入心。

晏木易向下看去,山川美景,四时共赏,万里山河,雄壮巍峨。这样的大好河山,怎能让其落寞。

“何师弟!小心前方!”突然听到一声大喊。

待晏木易反应过来 ,为时已晚。

不知是哪个新生忘记了口诀,灵力滞塞,一把剑生生向他撞来。

要完……晏木易被两剑冲撞的灵力震下,从天而降。他紧紧闭住双眼,他好歹一届天子,却死状清奇。以后墓师为他修墓室,难道要在他的墓上刻上“南桓帝薨于撞剑祸事,年仅十八?”

他不想……这就完了?他答应父皇好好守住江山,他还想做一个盛世明君,就这么结束了?他不甘心。

然而意料之外的,等来的不是落地的痛楚,而是一个宽大温暖的怀抱。丝质的衣服,与晏木易的校服紧紧贴合在一起。

男子怀抱着他,一只白色雕有仙鹤的靴子缓缓点地,两人平稳落在地面上。

“关情师兄 。”

“关情师兄。”

……

一袭人连忙问好。

男子一落地,便毫不拖泥带水地把他仍在地上。

“何师弟,你怎么样嘛?”裴坤急急忙忙跑过来问。

“并无大碍,劳师兄担心了。”晏木易心中一暖,裴坤虽与他相识不久,却待他极好。晏木易虽从小锦衣玉食,却没有几个真正的知心人。

“关情啊,可是要下山?”博圭云走来问到。

“嗯”,“下山为家母采购药物,不料遇见个连御剑都御不好的。”柯关情眼睛淡淡往晏木易这边一看。

晏木易也正打量着他,两人的眼神撞了个措不及防。

柯关情的眼睛是极好看的,淡淡的蓝色,亮得出奇。他鼻梁高挺,唇红齿白,清新俊逸,品貌非凡。头发一半束起,用辫子缠绕。右耳上钉嵌着三块蓝色的玉质珠子,身着一身水墨色长衣,气质脱俗。

晏木易有些慌乱的躲避了投来眼神。柯关情这个人,他是有印象的。

朝野与仙门共存,百官历来不齿于仙门。倒不是因为仙门有什么不好,只是因为这些人的能力凌驾于百官之上,群臣开始膈应起了仙门人士,无非就是因为嫉妒。仙门自然是归于朝廷管辖,但宣业帝在位时注重修身长命,仙门说是仙门,其实也就是会些法术,无法提供给宣业帝相应帮助,宣业帝也就无暇管及他们,任由其兴荣祸灭。

如今百废待兴,正是需要用人之际。老臣胡世曾为晏木易举荐此人。 “其他都好……就是……是仙门的人。”胡世惋惜。

“自然是要不拘一格降人才,你可派人去询问他的意见。”

然而等来的是柯关情托人传讯:“在下无法承受皇上厚爱,志不在此,望皇上恕罪。”

错失一名人才,晏木易心中自然可惜,可不料却在这里见到他。

登基第一天,群臣便催促他拓充后宫,其实也是方便各家助长势力,有人在他的枕边吹吹风,对各家大有好处。如果是后宫男宠嘛,也得这般姿色才行……等等等等,他怎么这么龌龊。

“关情,且慢。”柯关情正欲离开,一位男子叫住了他。

“谢掌事,何事?”

鹤信宫有两位掌事,一位是钱掌事,另一位,应该就是这个男子。

“刚得消息,新皇南桓帝感染风寒,卧病不起,你父亲让我命你顺道将这个带去皇宫献给皇上。”

男子将一个木盒送入柯关情手中。柯关情打开盒子,里面是一个豕鸟翅根。“父亲他是何用意!这是我为母亲配药中的一味珍贵药材,整个鹤信宫仅此一支,本就不多见,他就这么献给那个皇帝了?”

“关情,注意分寸!”谢掌事心有余悸的看了看一旁的晏木易:“说话也要分场合。”

敢情拿晏木易当外人,怕他告状呗。

“你知不知道,这种话要是让当今皇上听到了,是要砍头,是要诛九族的。”谢掌事一手锤在另一只手上重重地说。

不必“要是”,他不就站这儿吗?晏木易心中暗暗想着。

“我不怕,事关母亲病情。何况朝廷如此苛待我们柯氏,我们难道还要敬他不成?”

“那是宣业帝,这南桓帝刚刚登基两日,说不定是一代明君呢?你是了解你父亲的,阿谀奉承这种事情他一向不屑于做,但那毕竟是皇帝,皇帝真的病垮了,百姓怎么办呢?”谢掌事劝慰。

看看看看,还是谢掌事会说话。

“我看未必,登基两日便称病,怕是有什么问题。”

“这种事哪是你我能议论的。”

“其余我不管,这是留给我母亲的 ,我不可能会献给他。其余物品,我可以顺道捎上。”

“你……你何必呢!”

见双方气氛有些不对了,晏木易连忙站出来打圆场。

“莫慌莫慌,我有应对之法。”

“这位……有何佳计?”谢掌事试探地问。

“ 想必我不瞒大家也知道了,我有个表叔在南桓帝身旁做事,南桓帝的喜好,他摸得一清二楚,所以我也略知一二,就我所知……”晏木易使坏地停了停。

众人眼巴巴地望着他。

“宫中什么神草奇药没有,南桓帝还能稀罕这么个玩意吗?听我表叔说,南桓帝喜读书,还喜收集各类珍藏版图书。”好歹也要为自己正一正形象,树立一个勤勉好学的帝王形象嘛。

还以为是什么……众人有些不大相信晏木易所说的话。

“你不是玩笑话?”谢掌事有些怀疑。

“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我用项上人头做担保。”这位师兄救了他,他顺道帮一帮人家,替人家解解围,也是情理之中。

“谁稀罕你的头。”柯关情开口。

未完待续,先看看其他书:
先皇崩乱世君乱世君五陵柯氏初来乍到乱世君五陵柯氏初来乍到乱世君乱世君乱世君初来乍到先皇崩初来乍到乱世君乱世君初来乍到先皇崩初来乍到乱世君初来乍到乱世君乱世君先皇崩初来乍到五陵柯氏先皇崩五陵柯氏五陵柯氏五陵柯氏乱世君先皇崩乱世君乱世君先皇崩先皇崩乱世君五陵柯氏先皇崩先皇崩乱世君先皇崩乱世君乱世君乱世君先皇崩先皇崩先皇崩乱世君初来乍到初来乍到五陵柯氏五陵柯氏乱世君乱世君乱世君五陵柯氏初来乍到乱世君五陵柯氏先皇崩五陵柯氏先皇崩初来乍到乱世君初来乍到初来乍到五陵柯氏乱世君五陵柯氏乱世君先皇崩乱世君五陵柯氏五陵柯氏五陵柯氏先皇崩初来乍到初来乍到乱世君乱世君五陵柯氏
先皇崩乱世君乱世君五陵柯氏初来乍到乱世君五陵柯氏初来乍到乱世君乱世君乱世君初来乍到先皇崩初来乍到乱世君乱世君初来乍到先皇崩初来乍到乱世君初来乍到乱世君乱世君先皇崩初来乍到五陵柯氏先皇崩五陵柯氏五陵柯氏五陵柯氏乱世君先皇崩乱世君乱世君先皇崩先皇崩乱世君五陵柯氏先皇崩先皇崩乱世君先皇崩乱世君乱世君乱世君先皇崩先皇崩先皇崩乱世君初来乍到初来乍到五陵柯氏五陵柯氏乱世君乱世君乱世君五陵柯氏初来乍到乱世君五陵柯氏先皇崩五陵柯氏先皇崩初来乍到乱世君初来乍到初来乍到五陵柯氏乱世君五陵柯氏乱世君先皇崩乱世君五陵柯氏五陵柯氏五陵柯氏先皇崩初来乍到初来乍到乱世君乱世君五陵柯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