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越来越多,先是方行一家,然后是方动一家,再来是阿春哥两母子,叔公一家,陈列和李四,晚点的时候连吴用梁爽都到了。
大家都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都在等着江空的决定
安安一直都没有说话只是拿着热汤,热食让众人吃吃喝喝。
“各位,谢谢大家今天来我家,这几天发生了一些事情,让大家担心了,谢谢大家。昨晚,我家已经有了一个决定,第一个是,因为那些人会做什么事,大家也预计不到,我家只是一家小小的庄稼人家,匹夫无罪,怀壁其罪,我并不想我的家人会出任何的意外,也不想睡到半夜给人一把火给烧了,当然也不想买一次酱缸就给砸一次,所以那酱我家不会再做了,在家里向各位说一声抱歉,由今天之后,我家将只做一家平凡的小庄稼人家,请各位多多包包含。第二个是今明两天我家将会动工做牛棚,有空闲的人就来帮忙吧,有工钱收的。就这样,麻烦大家走这一趟了。”子奕看大家对着这美味的东西都没有心情吃喝,他站了出来,给大家说着家里都两同意的决定。
“可是,你家答应了供应那酱给我们的。”吴用不想放弃。
“你能保证我家不会出事?不会给有砸缸,也不会给人放火,你能吗?”。子奕与吴用面对面的,他看着吴用。
“可是……”呈用还想说。子奕摇了摇头,“不用再说了,酱是一定不再做了,就是再做只是做给自己知,做那么一点点而已,你们请回吧”说着,他转身与方行说起了牛棚子的动工问题。不再理呈用和梁爽。
几个村子的的都向子奕围了上去,商量着牛棚的事。
安安这时却向外走了出去。
吴用和梁爽看看江何氏,看看江子奕,然后一致的向着安安的方向追去。
“许姑娘,你们不做那酱,这怎么可行”吴用开口还是这一句。
“一人五百两,方子卖给你们,其余的就不要说了。”
两人停了一下,“好。”
说着就由怀里掏钱。安安接过那银票,就像吴梁两家挖了个洞让自己跳一样。安安笑了笑,慢慢地将那做酱的法子告诉二人。
听完那酱和酥的做法,“那个礼云子的做法呢?”
“再一人五百。”安安看着两人。
“还要五百?”吴用肉痛了。
“随你们自己决定,见钱说做法。”
两人瞪着家安,良久,见家安一点也不怕,一咬牙,应了。
“什么,只是个做酱的副产品?”当二人知道礼云子的出处子后,脸色变得十公难看。
“是,还有记得,配菜,和配汤,不然后果自负。”
“你不能再卖给其他人家了。”
“这点信用我还是有的。”——
事情好像就以一个几家喜欢的局面解决了。江家的牛棚子也盖好了,没过几天,陈列在中午的时候与李四一起跑着来到江家,报喜,那井,出水了。
怀抱着钱袋子,安安一身男装的跟着两人身后到了田上,那井还没有做井边,安安趴在那里看着,果然井底上有着一汪水。不算清。
“出水之后还有没有深挖?”安安回头问陈列。
“有,现在大约有一人多深。”陈列回道,他到这地上这么多天,知道这地如果想有收成,第一件事就是得有水,如果要每一滴水都到坡下去抬上来,那就什么事也不用干,直接不种算了,这井的重要性,他已经很清楚了。但是他还在担心,不用抬水,只是打水也是一件辛苦的事。谁让你没本事,得给别人打工嘛。这东家已经算好的了,不让下坡抬,还发钱挖井,要知每一个井都是钱来的。
安安也不知道要多深才是适合,先用着吧,其他之后再说,“你们将井边围上,一定得围坚固了。”想了想,改了口,“还是等一下再围,我找人来看看再说,围好了,就装上抽水的工具,以后轮着用牛抽水就好了。”
“有抽水的工具?”陈列和李四两人双眼发光地看着安安。
“有,迟一些就会装上去了。这钱你给我发一下吧”说着安安拿出钱袋子交给了陈列,李四在一边直说不出话,见陈列打开袋子,满满的铜钱,他深深的弯了弯腰鞠了一躬,然后跟着陈列发钱去了。
众佃农见真的有钱,而陈列还说井好挖好后,会有抽水的工具不用人力打水,众人的志气一下高涨起来,接下来的几天陆续的的井挖好,工钱不断地奖励着。
请过陈老工匠,量过井口的尺寸,围了井边,抽水的组件一安装,人力一推动,那碗口大的水就不断的流出来。田地的士气到达一个前所没有的高度——
安安刚刚到完田里视察挖井,挖坑的进度,准备回家吃饭,一架马车停在了安安回家的路上,一个汉子身手很敏捷的由车上跳下,用捞的姿势就将安安给拎上了车。
安安的心离了一下,看着车上的男子,定了定神,作着深呼吸,稳定突然双脚离地的害怕。
“很高兴见到你”车上的一个身穿蓝色锦衣的男子见安安上车后竟然没叫,也没给吓哭,与安安打招呼。
“阁下贵姓?”安安看着他,谈谈的开口。
“你不需要知道,你只要知道,我找上你,只是要你将那卖给梁吴两家的方子交出来而已。”
“那个方子我已经卖人了,你要来也没用,如果只是想煮好吃的东西,我卖另外的方子给你如何?”
“另外的?”男子笑了,嘴角向上出一个很好看的弧度。“你确定这方子与之前的方子一样受大家欢迎?”
“你可以试过再买。”
“但是我对那个方子比较感兴趣。”
“你不觉大家都煮出相同的东西,然后卖给相同的人,没什么成功感,没什么成就感吗?”。
“我只要赢了,成功感就有了”
“但是如果赢的过程是有趣的,赢起来不是更开心吗?”。
“哦,如何才是有兴趣的?”
“如果一个人手里拿着一个自以为可以救命的方子,满怀希望,甚至觉得自己一定可以翻身的时候,他的对手却又拿出更致命的东西,那表情,那过程,你难道就没有兴趣?”安安抛着她手中的饵。
“果然有趣”
“方子卖你之后,可否放过我这一小小的庄稼人?”
男子笑意更深了,笑眼看着安安,“好,几时我可以试新方子。”
“如果不怕我下毒,现在到我家就可以试了,怕的话,你明天带齐材料来,我教你的人煮也是一样的。”
“好,现在到你家。”
马车稳稳的走在路上,四周的村民都眼巴巴的看着这华丽的马车。
到了江家,马车稳稳的就上了坡入了江家的院子。
大汉掀了帘子,安安自己扶着车辕,一下小跳下了地就想向前走。
大汉立刻拦着。
“这都是我家了,我还能走到那里去?何况你家主人是来跟我做生意的,我为什么要走?”安安对着大汉表示着自己的意思。
“安安回来了”江何氏的声音由屋里传了出来。
“是啊,今天我们有客人。”
江何氏掀了门帘子,站出屋外,看了看男子,脸如冠玉,温文,剑眉星目,薄唇,然后谈定的行了一个礼,“安安你好好招呼客人。”说完又是一礼,然后转身就进了屋。
男子见江何氏行礼,他跟着就给了回礼。
安安小跳着进屋搬了一张小凳子出来,“坐吧,家里没人不能招呼进屋了。”放下凳子,安安就转身向着屋后的方向走去。
“不坐了,还是先看看那酱的好。”男子和壮汉就跟着安安到了后院,院子边上一地都是破的,烂的缸片,罐碎。
“你家的爱好都挺特别的嘛?”男子说。
“不是你家找人来打破的吗?”。安安一点脸子也不给,直说着她的猜想。
“你说笑了。”
“希望是我说笑了。”
进了放粮食的房间,一个小簸箕,安安这边取的肉,那点取的粉,这边一瓶,那边取一把,将那小小的簸箕放得满满的,然后随手交到壮汉手中,自己再拿一个簸箕,取点米,取的蛋,……很快又是一簸箕。
在壮汉愕然的反应中,安安转身就走向厨房了。
指指灶边的一个空地方,“放那里吧”
然后东搬一个小磨,西搬一把刀子,左拉一张凳子,右挪一个碟子,开始准备的工夫。
“酱呢?”
“谁告诉你酱一定得腌的。”
二人相看一眼都一面的不信。
安安用小石磨,磨着各种的配料,眼尾也不看二人,磨好的就放一边。很快碟子上就堆了好几堆了。
“警告你们,不许在这里打喷嚏,不然今天一定出不了酱,那就是白做了。”说着又低下了头,继续工作。
磨了很久一会,站在凳子上洗肉然后切起了肥肉丁,剁着肉沫,那肥肉丁就切了满满的一大盆。
一边切,安安的嘴角的弧度却弯起得越来越大,因为安安是低着头切的,旁边的两人一点也没有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