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爷您说的不错!”丁悝眼神中闪烁着精芒,语气中带着亢奋的说道:“尽管说他建奴,在奴儿干都司取得了不小的成绩,并且在这片陌生的地域,获取了大量的领土疆域来谋求发展,虽说在这八年的时间里,代善也一直在推崇汉制的内部革新,可是他的那种决心到底是下错了地方!”
作为统筹本署署长,丁悝是六大本署署长中,接触地方民生发展最多的人,也是因为有这样一份不同寻常的阅历,才使得丁悝心中更加懂得敬畏。
有些时候这人懂得越多,这心中的敬畏就越浓厚。
人在自然面前,是何其渺小。
丁悝在讲完这些后,久久不能压制住内心亢奋的情绪,在过了数息后,重重呼吸了数次以后,才环视众人继续讲道:“尽管说从代善取代努尔哈赤,成为建奴新一代头目后,代善他一直都在重用范文程、宁完我这样的奴奸大臣。
不可否认的是,像范文程、宁完我这样的奴奸大臣,的确拥有很强的治理天赋,但是他们所运用,说学会的那一套,多半是来源于大明旧有的那种模式,这样一种模式,对于文明落后的凶残建奴来说,的的确确能让他们拥有十足的进步,但是不管他们再怎么去努力,也无法赶超上我部发展的速度!”
站在客观的角度,丁悝就眼前双方的实际情况,进行了最为客观的表述,同时也讲明了建奴他们,为什么会在战场上接连失败的根本原因。
陈奇瑜接着讲道:“不仅是因为这样的原因,最为重要的是,建奴在势力内部,虽说也开始重视工匠的待遇,也开始注重技艺的提升,但是他们对于工艺的扶持,也仅仅只是局限于战争上面,这从侧面也就注定了他们的势力是不牢靠的。”
赵宗武言语中带有感慨道:“是啊,说起来本公这心中,对于代善所带领的这支新兴的建奴势力,能够拥有今日这样的成就,那也是非常的诧异的,毕竟八年前的建奴是怎样的情况,在座的心中都很清楚。
代善能够在这样一种前提下,使得几乎四分五裂的建奴,能够被重新整合为一部完整的势力,这本身就是一件非常不容易的事情,并且还是在情况不明的他乡,这就显得更加的不容易。
但即便是这样的前提,还是让代善率领着这支建奴大军,冲出了一片崭新的天地,可这同样也给他们的发展带来了局限性,为了能够稳定住势力内部的基本情况,代善从一开始执行的就是闭关锁国的基本政策,一切都自产自销,这也就使得他们的内部构架十分的单一。
或许说在势力发展的初期,通过这样的基本政策,能够让他们凝聚起来最大的向心力,可是随着时间的推演,势力的快速扩充,内部群体的不断增多,这在所难免的就会迸发出诸多的问题出现。
这其中最大的隐患就是自身战争潜力不足!”
因为局势已经基本掌握在他手中,这也使得赵宗武得以有兴致,去深入探讨一些战争以外的事情。
范天雄微微一笑道:“就是因为战争潜力的缘由,才使得我军尽管在前期占据着不利局面,可在经过一段时间的坚持后,最终使得原本占据着些许主动的建奴,最后反而转变成为了被动局面。
这一战看似仅仅是华夏陆军的战争,在准确些说是十六部军团的战争,可是真要深层次的考虑问题,我们不难看出,这其实在后面有着太多的支持,才使得在前线厮杀搏斗的军团,能够拥有这般大的潜力!”
陈奇瑜应道:“辽东地区的强力支持,辽东地方驻防军的紧急动员,华夏海军的默默付出,以蓬莱商会为首的辽东商人群体的帮衬,九边重镇的各区域维稳,当这些东西加在一起时,就注定了这场战事的最终走势!”
陈奇瑜说的话,虽说有些大,但是根本道理就是这样一个道理,没有人比赵宗武心中更清楚,因为改革开放,会给自己麾下带来怎样的锐变。
为什么他敢在局势不明朗的前提下,就创造性的组建了诸多前沿指挥部,分别攻打建奴在不同地域的势力?
其根本原有就在于此!
因为改革开放,使得己方势力触角,在世界各地皆拥有相应的供应渠道,看似在表面上,赵宗武是用一个辽东地区,在跟以代善为首的建奴势力搏斗,但实际上他是在用已经控制的全部势力在跟代善他们搏斗。
这样的优势,在前期或许表现的并不是那么的明显,但是随着时间的推延,这样一种优势就变得愈发的明显。
“这一战他代善注定是失败的!”赵宗武笑着道:“先前本公是碍于骄兵必败的心理,才不敢笃定己方就一定能取得最终的胜利,但随着战事的不断演变,就以当前这样一种局势来看,如果说我军能够继续保持这样的势头,那么取得最终胜利的必然是我军!”
作为一处全封闭的势力,尽管说你内部的发展极其稳定,麾下兵马也拥有很强悍的势头,可是他终究是比不过一个拥有全方位发展的势力!
赵宗武用了近十七年的时间,不断夯实麾下发展的基础,从无到有,一步步的去建设原始基础工业链,这才有了今日的变动。
用利益诱惑的方式,不断呵护着这棵幼苗成长,在经过这近十七年的成长后,已经拥有了成为参天大树的潜力! Www✿ t t k a n✿ c○
你一个闭关锁国的势力,怎么可能会是一个改革开放势力的对手呢?
手中拥有这等金银,身边聚拢着这么多的奇才异士,麾下军队的装备不断更新换代,当热武器已经成为华夏陆军的主流,你一个还以冷兵器为主的军队,又怎么可能是华夏陆军的对手?
尽管说在你麾下聚拢着再多的强悍兵卒,可那又能怎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