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安安好像做了个残忍的梦境,战争、鲜血,残忍的屠杀。
北冥少玺的脸,在她的脑海中幽暗恍惚,一点点斑驳……
她猛地惊醒过来,满额头的汗,却听到旖旎的钢琴曲。
背对着她在房间里坐着个男人,手指在琴键上一路流淌着罪恶的旋律。
是洛克!
季安安发现自己的身体极致虚弱,动不了,像被一股力定住了一样。
她尝试握了握手,动不了,那旋律像魔鬼的大手伸向她——
她的脑子混沌,昏昏沉沉的,眼睛又开始要闭上。
季安安狠狠地在下唇咬出疼痛的痕迹。
贝齿嵌在下唇上,让痛感传遍全身,分散掉她的感官。
季安安用尽全力,恨不得把嘴唇咬下来的力道,直到鲜血泌出。
她的手终于能够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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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安安抬手捂住耳朵,集中精力想北冥少玺,不去听不去看。
数一百遍北冥少玺,深深地在脑海中回忆他的样子。
季安安害怕自己会被左右,被洛克打倒后,变成惟命是从的傀儡。
嘭!
双手重重地砸在钢琴上。
洛克从光可鉴人的琴身上,看到季安安半坐起来的倒影。
从她醒来他就看到了,他难以置信,她能在他的琴律中反抗出来。
季安安有很明确的反催眠意识,加上她意志力坚定,不容被左右,洛克更难以理解的是,她怎么能够从昏迷中清醒过来?
“没用的,怎么挣扎,你也逃不脱我的控制。”洛克冷笑着从钢琴边起身,“看来,深眠的力度不够?”
季安安防备地瞪着他,洛克的手离开钢琴,那琴声消失后,束缚在她身上那股定住她的力量就消失了。
她能够自如掌控自己,差一点,好险——
洛克的手按下音响的cd曲。
又想催眠她进入深睡状态?
“这次是高度睡眠。”洛克跳着曲子。
在北冥庄园,每晚北冥少玺都会播放催眠曲让他们入睡。
同时他们一直在锻炼,从催眠曲中让自己保持高度警惕,挣扎清醒过来的意识。
虽然很难,但随着每一天都播放同一首催眠曲,听多了,耳朵有了免疫力,不如刚开始那么容易被催眠。
这就像一个人针打多了,就要加倍剂量。
他们每天习惯于听一首歌,歌的旋律太熟悉,再经过摩尔对他们的心理疏导和催眠曲解析,他们终于能够从催眠曲里清醒过来。
季安安抓起花瓶,砰地摔碎在地上,发出剧烈声响!
她不能保证自己还能扛过去……
“他不在家,就算你制造出天大的动静……”洛克挑起坏笑,“也没人救你。”
季安安弯腰下床,捡起最锋利的瓷器片抵在吼间:“那我就自救。”
洛克脸色微变。
“你这个卑鄙阴险的小人,人心你无法控制,我也不会任由你摆布!“季安安稍用力,鲜血的痕迹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