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年,你给我好好的记住。
只要我活着一天,你就不需要看谁的脸色,你甚至可以给别人甩脸色!”
“整个世界,你可以尽情放肆。”
“有我给你当靠山,你什么都不用顾虑,什么都不用怕!”
他说的那么的狂妄,那么的目空一切。
可是,却让人感觉,实实在在。
他真的有这个能力,能够做到,他说出的每句话!
锦年愣愣的看着他,完全无法反应过来。
他的一字字,一句句,仿佛都能敲打上她内心的最深处。
让她的心,一颤再颤。
震撼连连。
锦年从出生就被丢到乡下,被那母夜叉收养,天天虐待她,不给吃饱,还让她做这个做那个,一个不乐意,就打她。
十岁以前,别说是没人关心她。
甚至连个跟她说真心话的人都没有。
十岁之前,她就是一个,什么都不能说,不能抱怨的小苦工。
那时候,她每看见一次,那女主人对自己女儿好,她就心酸一次,就恨一次。
十岁的她,恨意浓烈。
恨自己的父母,生了自己又不要自己。
如果当真那么不想要自己,为什么还要生下来?
如果无可奈何生下来,为什么不把自己掐死?
把自己丢在这人间地狱,是那么那么残忍的!
而那一次意外,让她终于是逃离那个“人间地狱”在外面,彻底成为没人要的小乞丐。
每天为了吃的,跟人抢,跟人打架。
锦年记得有一次,她为了一块硬掉的面包,跟人打架撕扯,结果对方用木板狠狠敲她的脑袋。
她当场就不省人事,昏迷过去。
可是,她昏迷在街角,醒来的时候,还是在原来的位子,头疼欲裂。
真真是,每人关心过她,一点点都没有。
她死了,也没人知道,没人会伤心。
那时候,对于一个十岁的孩子,有多残忍?
心里的痛,有多大?
一直到锦年遇见叔叔,她人生,第一次体味到了,什么是关心,什么是家。
可是,绕是叔叔,也没有跟她说过这样的话。
那语调是目空一切的,那态度是……纵容的?
锦年心里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甚至有了大胆的念头。
是不是,不管她怎么闹,怎么发脾气,他都会纵着,护着?
这个想法一出来,立马被锦年给扼杀了。
怎么可能!
那样子,只会让金主更快的玩腻自己。
锦年,你要时刻记住,男人都是喜欢听话的女人,你给我安分一点。
今天这样的事情,绝对不能发生!
锦年握紧拳头,在心里一遍遍的警告自己。
“我知道了。”锦年垂下眼睑,声音乖乖的。
权少倾皱眉。
怎么又开始把本性收起来?
“那么,我可不可以,去片场了?”锦年声音低低。
没了刚才强势和尖锐,有的只是顺从,乖巧。
权爷轻笑了一声,拍了拍锦年的后脑勺:“恩准了!”
说完,便放开了锦年。
走到另一边的柜子上,把上面的盒子打开。
是一双红色高跟鞋。
他为她拿过来。
而锦年正要接,权少倾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