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宋麟的神识之内,灵魂金乌、天罡金乌和地煞金乌正斗得难解难分,一时之间谁也奈何不了谁。这时候忽然在宋麟的神识之中传来了风月的声音——
“宋麟,你忘了天忌宝鼎吗?”
宋麟一怔,旋即明白了风月的意思。风月这是在告诉他,把天忌宝鼎炼成本命法宝,如此一来天忌宝鼎在,宋麟就生,天忌宝鼎毁,宋麟就死。
这样的好处就是以天忌宝鼎去炼化三只金乌为一体,远远比宋麟现在这样做的要简单得多。以后也同样如此,因为天忌宝鼎乃是先天仙宝以上级别的法宝,除了天地至宝以外,无物不可炼化,对宋麟将来的修行有着至关重要的作用。
而坏处就是天忌宝鼎绝不能毁掉,否则宋麟也就得死了。某种程度上,就等于宋麟和天忌宝鼎捆绑在了一起。
宋麟以前并不想如此,因为一旦把天忌宝鼎炼成本命法宝,那就不可能再拆分了,就算以后遇到天地至宝时,也不可能更换的。而且一般到后天仙宝的级别,就不可能再升级了。这让宋麟总觉得有点遗憾,毕竟他可是自视甚高的。
可是现在似乎也没有更好的选择了,千钧一发之际,宋麟选择了将一缕神识打入了天忌宝鼎。百鸟在林不如一鸟在手,现在有这天忌宝鼎在手里,那就干脆选它好了。
随着三只金乌被天忌宝鼎收入其中炼起来,宋麟也就彻底暂时变成植物人了。
等他醒过来的时候,三只金乌已经是被天忌宝鼎所炼化。成为一只展翼千米的巨大三足金乌,十分神骏。在他的识海之中肆意翱翔着——这个时候,宋麟忽然发现,自己的识海竟然已经和天忌宝鼎的空间合为一体了。
而宋麟心念一动。识海之中便自动开辟出一方小世界。正是那度厄炼狱。这种感觉让宋麟颇为惊讶又新奇,他还没有体验过这种感觉呢,但是似乎没有坏处——他的灵魂平时被保护在天忌宝鼎之中,灵魂攻击对于他而言,基本就可以无视了。而且他的神识有度厄炼狱的加成和支撑。浑厚牢固更是已然胜过了当初他在天外天的时候。
好爽!宋麟只觉自己虽然还只是罡煞合一的境界。但是实力绝对不会逊于通玄境初期,神识更是超越了通玄境的强大。
罡煞合一之后,宋麟仿佛整个人都化作了一只三足金乌,想要飞天遁地。
罡煞合一也就成就法力。即便不用御剑,也可以飞行了。宋麟不禁想要感受下驾风的快感,可是他抽身出了识海的时候才悲剧的发现,竟然在自己变成植物人的中途。自己已经不知道被什么人给收进了法宝里!
百收锦囊里有异香,只要人被收了进去,嗅到这异香就会昏睡过去,十二个时辰昏迷不醒。其实这异香并非真的是香,说白了就是一种精神攻击罢了,在人的意识里营造出异香的味道来,而实际上并非是真的有什么香。
这异香对付普通人行,对付普通修道者也行,但是对于现在的宋麟而言,却已经没有任何作用了。所以宋麟眼珠子瞪得大大的,就等着看看到底谁这么纯爷们儿,趁着自己植物人状态时把自己收了。
罡煞合一之后,就是半只脚踏入了第五重通玄境。而宋麟的特殊性,让他在这个境界已经无惧任何通玄境高手。若是到了登仙境那就飞到天外天了,所以在人间,宋麟这个修为足以让他横着走了。
从第一重极武境时候的体力,到第二重入道境的真气,这是一个飞跃,因为入道境已经不再是靠肉身体力而是学会用气。到第三重炼魂境的魂力,又是一个大飞跃,这个时候已经挖掘的是灵魂的力量,这是上天赐给每个人最大的力量。再到第四重罡煞境的法力,就更是一个飞跃,因为此时已经开始去借助天罡地煞来沟通天地的力量。
宋麟现在就是如此。
所以宁杭山此时根本就没判断出宋麟有多么的厉害,他只当宋麟是个侥幸刚刚炼罡的家伙而已。宁杭山已经是罡煞合一的境界,自然是不把宋麟放在眼里。有意想在诸堂弟子们面前抖抖威风,顺便也发泄下自己对宋麟的火气,他非常嚣张的把百收锦囊倒过来口冲下,向着台面上抖搂着,就想把宋麟抖搂出来摔个灰头土脸,来树立他宁杭山的威信。
谁知道宋麟根本就不是摔出来的,而是在从百收锦囊中落出来之后就地卷起一阵旋风,直接飞到了半空中。
却把宁杭山给吓了一跳,他脸色一白,仰头向天厉喝道:“站住!哪里逃!”
宋麟不慌不忙的站在风中,对宁杭山呵呵一笑:“放心,我不会逃的!”
宁杭山一怔,不知道宋麟这是什么意思。但是紧跟着他感觉到手上火烫火烫的,宁杭山本能的一甩手,就把手中捏着的百收锦囊甩飞了出去,却见那百收锦囊竟然蹿出一道白金色火苗。
那白金色火苗十分惊人,竟然眨眼间就把百收锦囊这样一个法宝烧成了灰烬!
“我的百收锦囊——”宁杭山肉疼了,但是他的心更疼。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宋麟竟然飞走而且还烧毁了他的法宝,这让他以后还怎么混?
面部扭曲的宁杭山向着宋麟厉喝一声:“你竟然敢毁去了我的百收锦囊!我和你不共戴天!”
声音未歇,宁杭山一跺脚也踩着风飞上了半空,手中凭空出现一杆红缨长枪,正是他的魂宝。宁杭山把手一抖,那红缨长枪就抖起了碗口大的枪花,向着宋麟电射而去!
他的这红缨长枪竟然可长可短自由伸缩随心所欲,宁杭山只是心意一动,那红缨长枪就瞬间延长到了宋麟面前,又快又猛,眼看便要将宋麟的身体洞穿!
“糟了!”这时台下的李逸风已经发现了竟然是宋麟到了,看到宋麟就要毙命于宁杭山手下,他吓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双拳由于紧张而攥得紧紧的,仿佛要和人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