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定天勃然大怒,似乎今天天一亮,到现在,他都:一大早几处库房、营房失火,烧了半天,弄得鸡飞狗跳,方才扑灭,大量的物资烧毁,其中不乏北上御寒用的棉被、大衣。春天北上,北方的天气还是很冷的。如果没了御寒之物,这仗便没得打!
好在一场忙碌,抢出了大半的物质,南宫定天还未坐下来,喝几口茶安安神,谁料,午饭刚过,近万名僧兵竟然腹泻?茅厕哪里够用?争来争去,不知打伤了多少人?搞得屋后花园,山前山脚,到处都有人躲在里面拉肚子。看来人急了,也顾不了羞耻。
昔日的威严的佛门之地,当真乌烟瘴气、臭气熏天!更要命的是,拉肚子仍在继续。根本无人清理。
南宫定天得知消息,气得从椅子上一跃而起,赶快命各院的护法长老,整顿军纪,亲自带人查寻原因。分明是有人恶意投毒?这还得了?若是人家投的不是泻药,而是致命的毒药?那么,自己苦心经营数十年的僧兵,岂不是要损失过半?每想与此,南宫定天便冷汗直涔,又怒又怕。
“这人会是谁呢?陈一平?二世子?还是唐公子?陈一平这几日,暗隐不动,这不像他的作风。说不定他在暗中策划了此事,他的师父、师叔前几日,频频来探威虎山,他的嫌最大!”
“二世子到处奔着联系各处守军及各少数民族的头领!晋王重伤,他没了靠山,自是狗急跳墙,想先发置人,他的嫌也是不小!”
“姓唐的,忙着与八世子到敲诈富裕人家!一会儿成立什么商盟会儿又搞什么保镖护镖!放高利贷,开赌场妓院。正趁晋王重伤,没人管他时,做些鱼肉乡邻、欺行霸世的坏事!哼!这次姓唐的表现真令人失望啊!如此做法,哪里能得人心?达官贵人们惶恐不安,自会投到其他阵营!等北上成功,大家齐齐指罪于他!到时,晋王不会袒护一个没有利用价值的恶公子,他便是敲诈到再多的银两,也买不回他的小命!这人真以为钱是万能的么?”
南宫天暗自沉思着几位护法长老,沉声吩咐道:“此事必是陈一平所为,烧了威虎山的物质,得利最大的就是陈一平。各位师弟分头去寻,说不定陈一平还躲在威虎山中。而二世子,借他一万胆,他也不敢这样做!不然,传到晋王耳中,他不死也差不多了。姓唐的任他猖狂几日吧!城中商人的请愿,暂时不必理会!就放纵这姓唐的,多做些天人共愤的恶事!到时秋后算次总帐!”
一名护法老狐道:“南宫师兄!我们威虎山防守森严,只鸟难渡,陈一平是怎样混进来放火投毒的呢?并且师弟总感觉有些不对劲!陈一平在江湖上名声正派,放火投毒此类的事,按理说,他是不屑做的。倒是唐家二公子,常干这种卑鄙之事。您看……?会不会?其中另有缘故!”
南宫定天决然说道:“陈平名为君子,实则小人!玉恒派和那些被抓的江湖中人他的客人,陈一平如不做些动作,怕是难以安抚众人!至于放火投毒!哼!陈一平大概是想把此事嫁祸于姓唐的。可他却忘了唐的虽然卑鄙无耻,可做事高调好面子,说他设计坑害大世子二世子、调戏郡主倒还可信!烧物质这事,他是不会做的。”
见南宫定天说得如有把握名长老也不多争辩。依南宫定天吩咐。下去做事。
………………
陈一平这时也郁闷。今天一大早。有人送来一封信。大意是烈火道长身体有伤。行动不便。如果陈一平还认这个师叔地话。就去威虎山某点寻找。
陈一平自是不信。找来师父、师叔们商议。谁知过了一刻钟。又有人送来一封信。却是一幅画。画中烈火道长头发被剃得光光地。穿着袈裟。面容憔悴。被绑在一堆柴草中。画中背景。却是威虎山地一处厨房。这里烈云等人以前探询过地。厨房这里。每日都有许多人送些果肉蔬菜。防备不是很严。
烈云道人本就脾气暴躁。一见师弟如此模样。当下大怒。拍岸骂道:“好个姓唐地。竟如此欺人太甚!他以为威虎山就了不起?道爷不敢去救人吗?平儿。我们这就去看看。”
陈一平见师父发火。也不敢劝说。怕是师父骂自己胆小。硬着头皮说道:“师父有命。平儿自当追随!”反正有师父加上三位师叔。闯一次威虎地厨房。还不是小菜一碟?
于是乎,陈一平、烈云道长,烈风道长、烈天道长,烈焰道长五人便去了威虎山,没想到天助他们,威虎山那时正四处救火,五人闯得顺顺当当。到厨房处一看,烈火道人当真绑在柴草当中。烈云等人大喜,扶着烈火道人便朝外走去。不料,来时容易,回时难,无论他们如何小心,终是被一大队僧兵发觉,僧兵中似乎还有位高手,发得暗器力道奇大,又准又快!功力几乎不比烈云道人差!这让烈云等人大惊失色!
一行人中,陈一平功力最差,烈火道人身上有伤,可这发暗器的人,偏偏朝他二人身上射去,烈云道长护着他们,奋力躲挡,狼狈不堪,虽是如此,陈一平的屁股仍中了二镖,半身麻痹,看来镖上有毒!烈火道人也中了三镖,苦不堪言。一行人回去不得,只好朝威虎山内部行去,说来也怪,只要他们朝威虎山内部跑去,暗器便没了。
烈云道长怎不知中了计?可他想不明白对方想干什么?诱他们来威虎山又困住他们不让下山,这人葫芦里卖得什么药呢?
烈云道人没时间想,帮陈一平和烈火道人逼出毒性,包扎好,几人便躲上一处寺庙的大佛后面!威虎山的僧兵不敢对佛像不
能一个一个搜寻人这才安生下来。好在几人都手,待伤势稳定,准备等到晚上,趁着夜色下山。
………
南宫定天直到午饭过后快二个时辰,才将威虎山混乱的局势安定下来,整理物质,煮些药汤给拉肚子的僧兵喝。这时才听说有几名高手闯进了厨房!据僧兵们形容的来人身形上看,一定是陈一平等人!并且他们还未下山。南宫定天阴着脸,心中却是十分得意,准备来个瓮中捉鳖!召回护法长老们此这般,定计布置!谁料,二世子带了三万精兵,在山门外列阵下来,说要为南州城少数民族的族人讨回公道!
南宫定天只好暂时放弃捉拿陈一平的计划,带着护法长老们,下了山去,与二世子会面!
“二世子!你好大的胆子!威虎山乃佛门重地,僧兵安置之所胆敢带兵挑衅!可知犯了死罪么?”
一见面,南宫定天出声喝道,他故意示威,吼声如雷,震得众人耳膜欲裂,天晕地眩!
二世子见这头门猛虎发怒,心中也是一阵慌怕,毕竟现在晋王重伤,他单独与南宫定天对上,心里总是忐忑!好在唐公子事先与他商议好里应外合,计谋也早就定下,所以心中才能稍安。
二世子定了定神声说:“南宫庄主,本世子一直敬重威虎山敢半点冒犯,此次云依族苗族、土布族等十三个族长,联合上告族中年轻女了,常被僧人欺辱!甚至族中圣女,也被僧人调戏,族中小孩被僧人抢去礼物,无顾殴打。僧人所作所为,闹得各族人心惶惶,本世子得知,想请南宫庄主交出恶僧,还各族一个公道!”
“放屁!”宫定天怒道:“二世子,我们威虎山上的僧人,一向寻规倒矩,怎会做此等下流的事?你带兵擅闯威虎山,还敢诬陷僧人,别以为你是世子,本庄主就拿你没办法了!”
二世子吓朝后退了一步,刚才那些事,都是唐玄暗中叫人做的,二世子心中有鬼,自是胆怯不少,好在他比起大世子来,要强上许多,只一迟间,他又重新振作,朗声说道:“南宫庄主,这些各族族长,都是有身份的人,本族女人被调戏,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他们是不会无中生有的,再说,许多小孩子被僧人欺负,打得头破血流,这些孩子更不会撒谎!你若心中没鬼,可敢让我们上去搜上一搜?”
“谁敢?”
南宫定天横眉怒对,威山何等威严,岂能让人说搜就搜?别说他是世子,就是晋王来了,也得对他客客气气,这个二世子越来越不像话啦!
南宫定天正思着,要要给二世子点苦头瞧瞧,这时,二世子带来的三万精兵中,有一万是十三族中的好手,这些少数民族的儿郎,个个骁勇擅战,捍不惧死!一听南宫定天出言傲慢,这些人人全都愤然,吵闹着要杀向威虎山。
“南宫庄主好大威风,纵容僧人行恶,蛮横无理,当咱们各族儿郎是好欺负的吗?”
“对呀!咱们虽然人少,但也不怕这伙僧人!”
“不交出作恶的僧人,咱们誓不罢休!南宫庄主不敢让咱们进去搜人,分明是心中有鬼!”
………
二世子见状,冷笑不语,少数民族的军士,连他父王都管不着,直接听命于各族头领。让他闹去吧!只是不知唐公子就位没有?
南宫定天见这些人义愤填膺,几欲暴动,心中恼怒之余也有些顾虑,他是做大事的人,如果与这么少数民族的族人冲突起来,后果不堪设想,说不定会坏了晋王的大事!无法安内,怎能北上?
南宫定天脸上阴晴不定,良久,他高声说道:“好!本庄主就让你们进来一搜,但是只能进来五百人,威虎山是佛门净地,如果各位肆意毁坏的话,别怪本庄主不客气!”
说罢,南宫定天转身离去,留下二名护法长老领着二世子等人进山!
大概是南宫定天恼怒之下,忘了山上多处被僧兵拉得污秽之物,还未清扫。也忘了吩咐二位长老,有些地方不能带他们去搜,结果,二世子等人一搜,自然是大开眼界。草丛中,乱石堆,房屋角落,全都是黄白之物。当然这不是金银,这是天然的。
二世子与少数民族的首领们,一见之下,心中鄙夷、恶心无以言表,哼!这就是佛门净地?当真净得很啊!二位护法长老,身为南宫定天的师弟,和南宫定天同时学艺,却无法学到南宫定天的霸道手段,倒有点老僧人的迂腐,毕竟他们年幼时,跟着师父,还是学了不少禅理佛学,后来南宫定天掌权,将佛门圣地,经营成强兵之所,他们武艺高强,任了护法长老,却很少下山,管理山中俗物,而训练僧兵,自有一帮俗家的将军带领,这些长老的身份地位高,权力却是不大的。南宫定天没特意交待,他们便让二世子等人自由搜寻,一路跟着便是了,眼见山中这么多污秽,二位长老口中直念阿弥陀佛!
二世子一路冷笑,十三族的头领也是冷言冷语,交头结耳间,嘲讽之意尽显。听在二位长老耳中,更是羞愧。
“咦?那是什么地方?”
一名头领指着威虎山的一处险峰问道。
二位长老中一位稍瘦的说道:“这是威虎山的死牢,关押得都是大凶大恶之徒?”
“喔?是吗?”那名头领见这长老神色刚才变了一变,鬼才信他!继续追问道:“里面当真关的是大凶大恶之徒吗?这位长老,可否带我们进去看看?里面不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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