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南天双腿叉开,身子一矮。
三名匪徒的三柄匕首,均从他头顶上掠过。
凌南天双腿在地上拉得笔直。
他双拳各向外一横,头一低,用力一顶。
“砰砰砰…………哎呀…………砰…………咔嚓…………”
三名匪徒,一人腹部被凌南天头部顶中,腹疼如绞,仰天而倒,眼前发黑。
另两人的胸腔各被凌南天一拳横擂击中,各自的胸腔骨被凌南天的一拳击断,惨叫蹲地,各自双手抚胸,口吐鲜血。
“大哥,快跑……”小虎子喊了一句,急扶凌南天起身,要赶紧逃走。
凌南天双手分开虎子,双腿一合,奇迹般地在地上站了起身。
虎子不由瞠目结舌地望着凌南天。
凌南天他探手一抓拐杖,反而拉着虎子人从前门而出,然后横拐一拦,拦住一辆黄包车的去路。
他拉着小虎子上了一辆黄包车,便要求黄包车夫拉他俩去宵云路中医诊所。
“大哥,你功夫好棒啊!收我做徒弟,好吗?要不,你在城里开家武馆,我把我认识的乞丐哥哥、车夫哥哥、猪肉佬哥哥、码头搬运工哥哥、纱厂工人都找来拜你为师。这样,小日本武士不敢欺负我们,城里的匪帮也不敢欺负我们了。”小虎子上车之后,很是羡慕凌南天凌厉的拳脚功夫,便恳求凌南天传授其功夫,并提出会拉一大帮人来拜凌南天为师。
“好啊!从现在开始,你就成为我的徒弟了。”凌南天一听,马上就点头答应。
他心里却想:丹丹不是一直想发展共产*员吗?她不是一直想解放广大劳苦大众吗?她不是一直想办间工人夜校吗?
如果我开一家武馆,收了很多的徒弟,我既能在城里搞侦察活动,又可以打着与抗衡日本武术的名义,迫使警方不敢随便查我,我也能在城里站稳脚跟。
反正,我暂时只能是侦察小分队的队长了。
若我回崂山去,我可能会与凌霸天发生什么冲突。
毕竟,我性格与他的性格区别很大。
若我潜留城中,既可以查探凌向天的行踪,又可以搜集官方军方情报,还能把我的这些徒弟发展成为革命者,然后请丹丹抽空回城,给他们上上课。
这样,我们的崂山游击队,队伍就会不断地扩大,而且队员还会武功,打起仗来便更加有利于取胜,尤其是在白刃战的时候。
嗯!这倒是一个好办法。
“真的?太好了!车夫大哥,停车,我要拜师学艺。”小虎闻言,激动万分,马上就喝令黄包车夫停下车来,好让他下跪拜师学艺。
“喂,虎子,别急啊,咱们还没找到开武馆的合适场所呢!”凌南天急急伸手去拉虎子,劝说他别当街拜师。
“师父,连俺也一起收下吧。我们常遭匪帮欺负,我们每月拉车的收入还不够交保护费啊!”此时,黄包车夫也跪倒在凌南天的跟前,哀求凌南天也收他为徒。
“咚咚咚…………”
一大一小,两人跪在凌南天的跟前,瞬间就各磕了三个响头,磕得额头都流血了。
一些路人马上就围过来观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好好好,快起来,咱们走!呆会咱们一起找场馆。另外,我不收费。但凡有正义感的中国人,都可以到武馆里来学武。”凌南天一看这么多人围过来,怕引起军警、便衣的注意,急急去扶起黄包车夫及虎子,低声言语,表明态度。
“好!太好了!听师父的。”黄包车夫一听,乐坏了,抹抹额头上的血,待虎子坐回车上,便拉车就跑。
“哎呀,虎子,你流血了。哎,磕那么大力干嘛,不就是个礼节吗?不用磕这么大力的。来来来,包扎一下,止止血,别把脑子磕坏了。”凌南天侧目而视虎子,望着他额头上血,甚是怜悯地道,忙要撕衣袖为他包扎。
“不用!只是磕破点皮而已,不算啥的。哎,我挨打是经常的事。这些匪帮,收保护费呀,经常是重复收的,我都经常挨打的,我不缺胳膊少腿的,我就很算幸运了。”虎子分开凌南天,自己用衣袖捂着伤口止血,不当一回事,还道出心中的委屈。
“是啊,师父,我们经常挨打的。哎呀,连乞丐都得交保护费,否则,那些匪帮连乞丐都狠打。这下可好了,我拜师了,等师父教我几手拳脚功夫,我打还他们。娘的,那些匪帮真不是东西。”黄包车夫边拉车而跑,边回头说话,也诉说心中的苦。
“喂,兄弟,你叫什么名字?”凌南天便不再管虎子的伤口,去问黄包车夫姓名。
“回师父,徒儿叫易坚,济南人。中原大战的时候,凌向天那恶魔忽袭济南,并连夜屠杀城中军民,徒儿家破人亡,外出逃难,最后来到青岛,拉车为生。”黄包车夫不仅回答自己的姓名及人氏,还道出了来青岛谋生的原因。
“哦,易坚,等你学会了武功,师父还请人帮你练习枪法,往后你再找凌向天报仇。好了,到了,你把车停好,师父先进去找找人,呆会出来叫你们。”凌南天闻言,心头很是高兴,便又提出将来会教易坚打枪。
然后,他下车走进了中医诊所。
“太好了……呜呜呜……”易坚闻言,高兴地蹦跳起来,蓦然泪流,激动而泣。
“易大哥,别这样,你当街大哭,会害了咱们的师父的。你应该知道,我们的师父,肯定是世外高人,埋名隐姓的那种。”小虎子急蹦起身来,手掌盖着易坚的头顶,奋力下按,将易坚按得蹲在地上,便附耳低语,好言相劝。
易坚双手捂脸,强忍着激动,不哭出声来。
不一会,他双手便捧满了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