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怕你笑话,我确实做不出银色符纸,都怪年轻的时候学艺不精,如今最多只能做出少量的紫色符纸。”
“那能不能告诉我,你这个银色符纸是在哪里买到的?”
杨丁在说完这句话之后就想收回了,问了也是白问,他怎么可能会告诉自己呢?那他以后还怎么做生意?
可让杨丁没有想到的是,老头儿在稍稍犹豫了片刻后,叹了口气说道,“你们也不用找了,那个人其实就是我。”
“你?你刚才不是还说做不出来银色符纸吗?”
“我现在确实做不出来银色符纸,不过我以前是整条街上,唯一一个人。”
老头儿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浑浊的眼神里面透露出一股骄傲。
“我知道了,老先生,这样吧,银色符纸我拿走一张,当然不会白拿,我这里有样东西,您看一下。”
杨丁说完,将手上戴的一个白色羊脂玉扳指摘了下来,这个玉扳指是他从王天宇的那些宝贝古玩里拿的,本来想要留下来的,现在正好可以拿来用。
“这可是上等的羊脂玉啊,从年代上看,应该是宋朝的吧?”
老头儿也是一个古玩的行家,很快便认出了杨丁手中的玉扳指,不过很显然,他平时并没有什么好东西,一个羊脂玉就已经让他两眼放光,不能自已。
“不错,这个就是宋朝的东西,据说以前都是戴在那些达官贵人手指上的,用它来换一张银色符纸,我觉得你应该不吃亏吧?”
不得不说,这个玉扳指的诱惑力也是巨大的,其实它在市场的拍卖价格也就五十多万,对于杨丁来说,这些钱他早已经不放在眼里,现在对他来说,能够学会并且熟练的使用符咒,才是王道。
“可是……”
“老先生,话说到这里,我觉得您要是再这么僵
持的话,就没有什么意思了吧?”
杨丁故意做出一副生气的样子,“我不管您现在是因为什么原因无法再做出银色符纸,但您说到底不还是为了钱嘛,这个玉扳指怎么也是几十万的东西,您还犹豫什么呢?”
杨丁的一番话似乎也惊醒了老头儿,他走到杨丁的面前,一把抓住了他的手,浑浊的眼睛流出两行清泪,“小伙子,我不是不想卖,我是觉得这样对你不公平啊!”
“老先生,这个世界上本来就没有什么绝对的公不公平,如果这个东西我需要,那就算我花再多的代价取得,都是觉得值得的。换言之,如果不需要,你就是白给,我都觉得碍事。而且,您现在不是正需要钱嘛?”
杨丁之所以一再提及钱的事情,是因为他刚才在开天眼的时候,发现老头儿身上有一股对人间残留的念想,应该是在人间还有让他牵肠挂肚的人。
“小伙子,你真是一个好人,既然如此,我把这个羊脂玉收下,这两张银色符纸我都给你吧。”
“那就多谢了,老先生,您还有没有什么需要交代的事情,我说不定可以帮助您呢?”
“这个……我都已经承了您这么大的情了,还怎么敢提要求……”
“老先生,您现在就不要再跟我客气了,您这样的条件还出来做这种阴间的买卖,说明您肯定是遇到了困难,既然有困难就说出来吧,我反正也没什么别的事,就当做个好事了。”
扑通!
老头儿闻言,直接跪倒在杨丁的面前,“既然小兄弟如此慷慨,我韦某人无以为报,请受我……”
“咳咳,老先生,您这是在折我的寿啊!”杨丁连忙将他扶了起来,“快说说您的困难吧,别把正事耽误了。”
接着老头儿便把他的遭遇跟杨丁说了一遍,原来这个老头儿活着的时候原本是一个道士,平时帮人做一些捉鬼祈福的好事,中年的时候,有一次帮助一个有钱人家的小姐驱邪之后,与小
姐互生情愫,结果被小姐家人知道,将二人拆散,没想到小姐已经怀上了他的孩子。
后来这个小姐家人觉得有辱门风,将小姐赶出家门,道士又找到了小姐,怕被祖师爷责罚,从此还俗,开始做一些画符的买卖来度日。
等到小姐肚子里的孩子生下来之后,两个人本以为幸福生活就此开始,没想到没过两年,小姐得了怪病死掉了,他们的儿子也是从小痴呆,道士备受打击,郁郁而终,在死了之后,又牵挂自己已经长大的傻儿子,所以经常挣点阴间的钱,给他续命,如今这个傻儿子也得了重病,而且跟他母亲的病一样,很可能是邪祟上身。
如果不是老头儿每天把大把的钱塞进判官手里,恐怕这个傻儿子早就一命呜呼了。
“你现在我就不说了,以你当时的能力,难道不能去帮他驱鬼辟邪?”
听到这里,杨丁的心里满是疑惑,他不理解,这个老头儿不管怎么说,曾经也是一名道士,驱邪捉鬼他应该是行家啊,
“哎,小先生你有所不知,我妻子身上所中的邪并非一般的邪祟,而是一种苗疆巫术,就是被人下蛊了,我所学的道法很多对它没有效果,或者效果甚微,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死去。”
“好端端的,为什么会被人下蛊?”
“我也不敢妄加猜测……”
“行了,你也别拽文了,你心里怎么想的,就怎么说,看你这个怂样,孩子都那么大了,敢不敢有点做父亲的样子?”
杨丁一顿臭骂,老头儿一愣一愣的,几秒之后,才叹了口气,“你说的对,我就是因为太怂了,如果我能勇敢一点,也许我的妻子就不会死。”
说着说着,老头儿又要哭,杨丁直接拦住,“打住,先说完再哭也不迟,你心里是怎么想的,告诉我,要不我没法帮你。”
“我觉得是我妻子的家里人请的巫师。”老头儿鼓起勇气说道,其实这个猜测在他的心里已经压了很久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