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大家都是这么想的,连唐溪月的表情都有些异样。
难道他真的想要自己花钱,只为将二十万捐出来,别的不图,只图……
大家都这么想,有些美女捶打自己身边的男人,道:“你看看人家,看看你……”
“这……这……”男人咧咧嘴:“我再加两万,加两万……”
如此价格继续往上加,在二十五万的时候停住,真的没必要了,今天的事情已经足够癫狂了。
“三十万!”苏龙一口定价。别人都这么想了,连唐溪月的表情已经有些异样,自己再不出价,难道千辛万苦组一个局,让叶欢把风头出尽。
“我们叶少说了,在某人出价的基础上,永远多一万。”王强喊道。
接着,王强停顿一下,道:“我们叶少还说了,他不是针对其他人,他只是针对某一个人。”
接着,王强又停顿一下,然后道:“我们叶少再说,那个某人,你比较蠢,知不知道我们说的某人是谁?”
“呵!”有女人憋不住笑了,让王强这个憨人喊出这番话,就像是在故意扇苏龙耳光一样。
有男人拍拍身旁女人,低声道:“别笑了,大家看热闹就行。”
现在两个人斗起来,自己就别跟着掺和了,得罪谁都没必要。其实这种情况,大家心里还是松口气。因为再往上加价,三十万买个破胸罩,别说不是伊丽莎白用过的,就是她用过的也不行啊。
叶元还想再掺和一下,被叶雪摁住了。
苏龙脸上一片铁青,明白知道自己踢到大铁板了,为了追求唐溪月,他所花的心思不小,男人的性格也奇怪,越是得不到的,越是想要。
今天他辛苦组这个局,就是因为唐溪月的老家发生地震。当知道这个消息后,苏龙恨不得进庙烧香,感谢老天对自己不薄。
画上几十万,唐溪月为感谢自己,肯定会一起吃个饭。苏龙到不至于在饭里下药那么无耻,他也有底线,他喜欢女人自己宽衣解带。晚饭后或许自己不能直接开到酒店,但在送唐溪月回家的路上,唐溪月肯定会表示感谢自己,就说你为什么愿意帮助我。
然后自己痛沉一下革命家史,就说自己如何从一个公司的基层人员开始,辛辛苦苦,最后成为一家公司的总裁。当然,要将自己老爸死后把遗产继承给自己这件事忽略掉。
然后自己就说,最看不得别人受苦受难,花点钱捐出去,也是生意人的良心。当然,最后还不忘凝视着唐溪月的眸子,深情款款道:“其实我所说的都是假的,和一切都是为了你。”
中间不忘拽几句泰戈尔或叶慈的诗,反正这事先已经背好了。
在昏暗的车厢内,只有自己两人,配上一两首抒情的音乐,说不定就可以夺走唐溪月的初吻了。唐溪月反抗,自己不介意用强。
冰山都是坚固的,但当第一滴水开始融化时,一切就都水到渠成了。自己假装有耐心的狼已经假装许久,不介意再多伪装一些时间。
两三个月应该就可以了,最后推到在床上,还不是对自己死心塌地。至于这笔善款,呵呵,真以为自己会捐出去。如果她问起,自己就说生意有困难挪用一下,再问就再找借口,还问,一个巴掌甩过去,就说你臭娘们是不是想让老子破产!
道理就是这么简单,一切安排妥当,一笔笔谋划下来,现在花这么多钱,说不定最后都可以回本,还白得一个美女。
啧啧,有时候苏龙会想,老天是不是太不公平,赐予自己如此美貌,还赐予自己如此智慧。
可结果……
结果就是这样了!
一个突然冒出来的叶欢,打乱了自己全部布置。
苏龙咬着牙,道:“无论你出什么价,我永远加五万。”
“拾人牙慧,什么瘪犊子玩意。”叶欢无奈的摇摇头。
“我们叶少说,拾人牙慧,什么瘪犊子玩意。”王强大喊。
叶欢眨眨眼,道:“这句没让你喊。”
“我们叶少说……”王强立刻闭上嘴巴,但话已经到嘴边了,不出来不行:这句没让你喊。
众人强忍着笑意,大家都还是很有城府的,虽然肚子里都笑岔了气,但脸上愣是一点表现都没有。
苏龙咬着牙,道:“叶欢,你出价吧!”
叶欢施施然站起,整了整西服,走出包厢,道:“一百万,你敢跟不敢?”
一百万苏龙拿的出来,从公司并不宽裕的资金链中挤一挤就有了。可是为了一个破胸罩,真的拿出一百万,喔,不对,是一百零五万。值得吗?
“不过如此。”叶欢冷笑一声,道:“王强,取我的卡来,喂,这里有pos机没有?”
“一百零五万,我要了。”苏龙咬着牙,心想反正钱也没打算捐出去,一百万什么的,真没什么好在意的。反正叶欢也不知情。刚才伪装一下,不过显得更逼真一样。
“你够狠!”叶欢竖起大拇指。
“为了溪月,也为了唐瓷村的父老乡亲,不算什么。”
“嗯,苏龙,五年不见,你长进不小。”叶欢伸出手,道:“拿来。”
“拿来什么?”苏龙愣了。
“钱呀?”叶欢奇怪道:“你一百零五万买我的东西,不会想要赖账吧。”
“那是捐给灾区的,我们要统一置办成救灾物资,送给灾区。”
“我知道,你们想捐是你们的事儿,我不捐。”
“你不捐!”苏龙道:“叶少,这可是慈善拍卖,你怎么能不捐,咱们事先都说好的。”
“我没说参加啊,是你逼着我要拿东西出来拍卖,我都说了,这是我的心爱之物,我特别舍不得,看你主动要求,才拿出来的。”
叶欢顿了顿,望着苏龙道:“苏龙,你该不会是想赖账吧,从来只有本大少赖别人的帐,别人赖我的帐,可是从来没有呀!”
苏龙咬着牙,五年之前,叶欢虽然生猛耿倔,但却是说一不二,铁骨铮铮的汉子。
但五年后,叶欢猖狂一点不减当年,但这无耻无赖无底线的作风,五年前可半点没有啊。他都是在哪儿学的。
苏龙冷笑:“我说叶大少,至不至于这么跌份,叶家虽然倒了,你不会穷到连这点小钱都在乎吧?”
叶欢一拍桌子:“废他娘的什么话,叶家倒了,我自然穷,你直说这钱给不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