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审讯

听到太后召唤,王公公还是赶紧跑了过来。一进来,就跪下请安道:“奴才给太后请安。”

“起来吧,王公公。”太后合上那本小册子,对王公公说道。

看了太后一眼,王公公也发现太后的脸色不太好,看了林枫一眼,林枫也不敢说什么,只能给了王公公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不知道太后招奴才前来有什么事情吗?”王公公问道。太后一般是不会找自己的,今天这么急着找自己来,肯定是有重要的事情。

将那本蓝色的册子扔下来,太后说道:“你先看看这个吧。”

捡起那本蓝色的小册子,王公公就看了起来,越看越吃惊:这吴公公也实在是太狠了吧。居然贪墨这么多。内宫的一些管事贪墨的事情,作为内宫大总管,王公公自然是知道一些的,不过只要不过分,王公公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太监本来就身体不健全,贪点财自己也就当做没看到。可是,这吴公公居然丧心病狂,贪墨这么多!

“奴才有罪。”王公公赶紧跪了下去,说道:“奴才没有替皇上和太后看好这内宫,居然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奴才一点都不知道。”

“起来吧。你告诉哀家,这个事情应该怎么办?”太后问道。太后现在倒是没有刚刚那么生气了,这反而是一个有利的事情,自己正好可以利用这个事情,整顿一下内宫,将那些宫外的有心人安插在内宫的眼线清除出去。虽说不能全部清除出去,至少也可以废掉他们一只眼睛。

“回禀太后,奴才认为这个事情,应该严查,一查到底,绝对不能姑息。”王公公十分坚决的说道。现在这种情况下,如果自己不表态,那恐怕自己这内宫大总管的位置也坐不了多久了。平时太后是拿自己没辙,可是一旦出了这个事情,太后就有了由头,想要收拾自己,那也就容易的很了。

点了点头,太后说道:“哀家也是这个意思。这帮奴才现在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要是不让他们知道谁是这皇宫的主人,他们都开始以为自己是主人了。”

“奴才死罪。”王公公赶紧又跪了下去,说道。

“王公公,你起来吧。你替皇上、哀家管理着这偌大的后宫,总不可能面面俱到嘛。这么一点小小的疏忽也是在所难免的。”太后倒是不想动王公公,毕竟现在王公公还算是听话的。只要听话,太后就不会动他。毕竟,太后手上也没有什么可用的人。把王公公撤了,难保换上来的人,就比王公公听话。

“多谢太后体谅。回去之后,奴才一定好好的整饬一下内宫,让那些各处的管事太监都知道,自己是奴才的身份,要安安分分的替皇家办事。”王公公对太后说道,十分的诚恳。

“嗯,这个事情一定要抓紧。同时,这内宫之中也要好好的查一查了。王公公觉得,这个事情由谁做比较好啊?”太后又是喝了一口茶,说道。她心中已经有了合适的人选,之所以要问一下王公公,也只不过是走一个过场罢了。

看了太后一眼,王公公有些为难。这件事情,谁牵头谁受益。毕竟到时候可以大量的排除异己,安插自己的人。说实话,王公公自然是想让自己做这个事情的。但是,看太后的意思,很显然不想让自己牵头做这个事情。“那会是谁呢?”王公公开始思考。刚一转头,就看到了站在一边的林枫,王公公立马明白了太后的意思。当初挑选这慈德殿的管事太监,就是太后做主,选的林枫,毫无以为,太后对林枫是比较信任的。

“奴才觉得,林公公可以当此大任。”王公公说完,就看向太后,看太后的反应。果然,太后没有表现出明显的反对,自己猜对了。

“王公公觉得小林子的资历能服众吗?”太后问道。

“林公公乃是有才的人,办事又认真,所以办这个事情,绰绰有余。”王公公赶紧说道,太后这明显是让自己来找一个推荐林枫的理由。

“既然王公公这内宫总管都觉得小林子可以,那小林子这件事情就由你去办吧。”太后直接就对林枫说道。

对于太后让自己牵头,林枫还是十分意外的,但是意外过后,林枫也知道,这是一个机会,于是,林枫说道:“奴才多谢太后,奴才一定尽心竭力为太后办好差事,不辜负太后的厚望。”

“嗯,小林子办事,哀家放心。好了,这件事情,你也多和王公公合计合计。尽快把事情办好。”太后看了林枫一眼,对他说道。

“奴才遵旨。”林枫说道。

出了慈德殿,林枫就对王公公说道:“这次多谢王公公的提携,咱家对这内宫不甚了解,还望王公公多多指点才是啊。”

“好说,好说。林公公手上要是没有人手,咱家倒是可以借给林公公一些人手。”王公公开口说道。很显然,王公公也想参合一下,分一杯羹。毕竟,这可不是一件小事。而且,这其中的利益,那是不需要多说了。

只是一瞬间,林枫就明白了王公公话里面的意思,说道:“如此就多谢王公公了,咱家现在还真就没有什么听用的人。如果王公公肯割爱送给咱家一些人手,咱家自然是感激不尽。”

“好说,咱家给你调一队武监过来,协助林公公办差。”王公公说道,这林枫还真是上道,一下子就知道了自己的意思。要是林枫拒绝了,王公公还想着是不是给林枫制造点困难呢。在这内宫之后,要是王公公想要弄点什么事情出来,还是很容易的。

很快,在王公公的命令之下,一队差不多二十人的武监队伍前来报到了。领队的是一个叫大牛的武监。恭恭敬敬的对林枫行了一礼,说道:“奴才奉王公公之命,前来协助林公公办差。有什么事情,还请林公公吩咐。”

“现在,先跟咱家一起去把尚膳监管事吴公公捉拿归案。”林枫说道,然后带着一帮人,浩浩荡荡的朝着吴公公的小院去了。

林枫他们来到吴公公的小院的时候,着实是吓坏了那些在门口当值的小太监。这些武监可是都拿着武器的,而且各个都身材高大,和那些瘦弱不堪的太监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要是动起手来,恐怕三个小太监也打不过一个武监啊。

“不知道这位公公,带这么多人来吴公公这里有什么事情吗?”一个看着应该是这些太监头的太监站了出来,对林枫拱了拱手,说道。

“咱家奉太后旨意前来捉拿吴公公,尔等速速让开。不然连你们一起抓走!”林枫开口说道。

对于林枫的这话,吴公公小院的这些太监都是吃了一惊,莫非吴公公犯事了?要是那样,自己这些人恐怕都没有好。最好的打算也是被发配去给先帝守陵了。要是那样,这辈子就算是完了。

“这……不知道这位公公可有什么凭证?”那个首领太监问道。与此同时,早有小太监跑进去告诉吴公公了这件事情了。让吴公公提前做好准备。

拿出太后给他的金牌,林枫说道:“奉太后旨意,前来捉拿吴公公,凡有违抗者,以同党论处,反抗者格杀勿论!”林枫说完,挥了挥手,就让那些武监进去拿人。

那些太监面面相觑,但是无人敢拦着。这要是轻举妄动,那就是同党啊。看今天这个架势,恐怕吴公公犯得事情不小。所以,那些太监都很明智的选择了沉默,站在一边,让那些武监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

林枫刚刚走进吴公公的小院,就看到吴公公拖着肥胖的身躯朝着门外走来。看到林枫,吴公公皱了皱眉,开口说道:“林公公,敢问这是怎么回事?咱家犯了多大的事情,需要你亲自带人过来。这内宫之中,什么时候抓人之事由别人代劳了?难道慎刑司没人了吗?”

“咱家奉太后的旨意,前来捉拿罪犯。吴公公,得罪了。”林枫说道,然后示意那些武监去将吴公公拿下。

“林枫,你凭什么捉拿咱家,咱家要亲自面见太后,你居然敢公报私仇,咱家一定不会放过你的。”吴公公看到那些武监过来将自己拿下,大声的骂道。

“绑了!”林枫说道。很快,吴公公就被绑成了粽子,由两名武监看押起来。

走到吴公公身边,林枫说道:“吴公公,不要以为这些年来你贪墨的事情没人知道,这没有不透风的墙,所以,今儿个,你还是认栽吧。”说完,林枫对那剩下的武监说道:“给我搜!”

只有搜出了大量的银子,才能证明吴公公贪墨,否则光凭肖管事的那一本小小的册子,还真动不了吴公公,毕竟吴公公宫外还有个右丞相李鹤年撑腰。自己本身又是内宫的老人,光凭一本小册子就想扳倒他是很难的。

“你……你居然敢私自搜查咱家的住处!”狠狠的瞪着林枫,吴公公开口说道,要不是被绑成了粽子,林枫毫不怀疑吴公公会扑过来把自己撕成碎片。

“看好他,把他的嘴也堵起来。”林枫说道。这王公公大吼大叫的,实在是难听,影响人的心情。

走进吴公公的小院的正厅,里面的摆设倒也算是简朴。毕竟,他的这个小院也是时常有人来的,要是摆设的过于奢华,恐怕不需要人告发,就有人来查他了。

看到被那些武监翻得乱七八糟的吴公公小院,林枫也在四处看看,自古以来,这抄家就是最有油水的差事了。反正抄了多少,谁也不知道,还不是任凭抄家的人说。

很快,在吴公公的小院,那些武监们就拿出了各自抄出来的财务,有金银、有字画、还有不少的玉器。堆成了一座小山。看来,这吴公公有收集财务的爱好。

“吴公公,你还有什么话可说!”林枫指着那堆成山的东西说道。然后走到那边,看到一个小盒子,打开一看,里面是银票。随便看了一下,起码有一百来张。按照一张一百两算,也有一万两了。这一万两,可是够一个普通的四口之家,舒舒服服的过几辈子了。

“来人,登记造册。”林枫对身后的武监说道。显然,这些武监不是第一次做这个事情了,很是有秩序的开始对这些东西登记造册。

等到这些都忙活完了,林枫从哪个盒子里面拿出了二十张银票,给那些武监每人发了一张,说道:“诸位也都辛苦了,这个留着喝点茶。”说完,就亲自将银票发到每一个人的手中。

一看到是一百两的银票,那些武监的眼睛都绿了。他们什么时候见过这么多的银子啊。以前抄家,负责抄家的太监能给他们一人发十两银子,那就是不得了了。没想到林枫一下子给他们发了一百两。

“大牛,你是队长,辛苦了,咱家给你多发一百两。”林枫说完,将两张银票递给了大牛。

“多谢林公公,奴才一定尽心竭力为林公公办事。”大牛赶紧跪下接过银票,说道。

“起来,起来。”林枫赶紧把大牛扶起来,说道。林枫要的就是这个效果,现在他在内宫之中没有什么人手,要是不利用这个机会收买一些人手,自己可就还是光杆司令一个。

作者的话:

鲜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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