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金志强媳妇昏厥的那一霎那,秦天瞬间双腿从她的手臂中挣脱开。
“哪里跑!灭!”他迅速一伸手,抄起地上铜钱剑,连缓一口气的功夫都没有耽误,爆喝一声,一剑红芒斩向窗户处。
那黄皮子肉身虽然被一枪轰碎了,血肉横飞。
可是它的精魄依然存在,只是被突如其来的枪击被炸得晕头转向,在窗户边茫然无措地打着转儿。
“吱!”只听见一声刺耳无比的凄惨尖叫。黄皮子的精魄刚刚稳住神,还没来得及窜向窗户,秦天的一剑红芒斩了过来。
这孽畜刚刚脱离肉身,似乎还不适应,仓皇间根本不知如何躲闪,顿时被铜钱剑爆出的红芒一剑斩成两断。
秦天此时已经到近前,转眼间将其精魂打得七零八碎。
屋里如此大的动静,外面那些黄皮子跟不可能不知道,当打开门的时候,那些黄皮子显然吓坏了,早已经逃之夭夭。
那顶诡异的红轿子停在雪地上,在惨白的月光照射下,显得阴森渗人。
此时金志强已经把所有灯都打开了,金老爷子和李国友他们也进了院子,大家七手八脚将金志强媳妇抬上了炕。
秦天看了看,这女人并没有什么大碍,只是血气亏损得厉害!
看见掉落在炕上的红盖头,他用手捡了起来,记得黄皮子准备逃跑前还想叼着跑,说明这这东西可能哟对岸说道。
见红盖头上还沾着一些黄皮子零碎的血肉,秦天感觉有一些恶心,用力抖了两下,抖得干净了,才仔细瞧起来。
发现这红盖头并非普通的布,非纱非棉,用力扯了扯十分结实。金志强说这东西不是他家的,那么可能黄皮子从哪里弄来。
虽然现在看不出这东西有什么特殊之处,秦天还是顺手收了起来,总觉得这东西不一样,等有时间研究研究。
这时候,金志强按照秦天的吩咐,赶紧找来了几头大蒜。
秦天让他把打算全部捣蒜,又画了一道符,将符水和大蒜水掺合到一起,然后给金志强媳妇灌了进去。
这大蒜水也算是驱煞之物,待着女人双手恢复正常,身体残存的煞气全部除尽,秦天又用力掐了下她的人中穴。
这女人终于嘤地一声醒了过来。
此时秦天才真正松了口气,这女人也算命大的。
黄皮子迎亲这事是真的有,以前不止一次有人看见过,只是没有这次诡异而已!这次黄皮子是借人身来成亲,可从来没有听说过。
一般来说,动物和人都有一定的寿命,就像人的寿命差不多百八十来岁,黄皮子也就只有大概十五六年就到寿了,那就该死了。
这个黄皮子鲜少有能活过二十年的。可有的居然在能活过三十年,这就是老话讲的成精了,这成精了在往上就是成仙。
但这个生灵想成仙不容易,不光是得靠平时的修行,还要靠气运和机缘。
有些黄皮子沾染了因果,或者想逃避天罚,于是它们靠邪恶手段来强行突破,这就需要人形的模子当身,这样才能托化成人身,并在两者之间幻化。
就像修道成仙之人也并非全部向善的,有些人可能是邪修,用损人利己方式来修炼,这黄皮子也是如此。
黄皮子借人身,借的多为女子,还必须得是年轻媳妇,这点跟女子体质属阴有关系。
但这个借身跟字面意思其实不一样,不是灵魂附体那么简单。
而是黄皮子想办法让人给它剥皮,然后它伺进控制人的魂魄,甚至钻入人体内。待黄皮子迎亲队伍就吹吹打打把它精魄给接走了。
那时候被附体的人和这黄皮子肉身就会一起死了。
这之后,黄皮子就可以在*之间幻化,当然了它还可以控制死者的身体。
如果死者不火化的话,黄皮子很可能把尸体偷出来,暂时作为它的肉身,表面似乎复活了,只是魂魄已经变成了黄皮子。
显然这只黄皮子打的是这样的主意,甚至连女人肉身都惦记上了,不然不会把红盖头给女人招上。
所以说金志强媳妇也命大之人,幸好自己赶来的及时。
“小秦,不,看我这老糊涂,应该说秦先生,你看那顶轿子怎么办?”见侄媳妇被救醒了,金老爷子讨主意。
被金老爷子这么一称呼,秦天有点不好意思了,不由得苦笑一声,“金大爷,您老千万别这么客气了,还叫我小秦吧!不然听起来挺别扭的。”
对于那那顶怪异的小轿子,想了想直接建议道,“那轿子留着确实不合适,看起来有些渗人,就弄到村头的河沟里,烧了吧!”
这黄皮子抬来的小红轿子,秦天也看过了,虽然小巧玲珑,但并没有是特别之处。
整个轿子是由粗树枝和红绸子扎成的,红绸子是市面上卖的那种普通绸子,也不知道这些黄皮子从哪里弄来的,树枝也只是山上常见的桦树枝。
这时候,左邻右舍也听到了动静,感觉金志强家出事了,纷纷过来探望。
听说了黄皮子的事,还有那小红轿子是黄皮子抬来的,大家眼睛无不流露出惊恐之色,因为他之前根本没有听到动静。
开始的时候,金老爷子本来想随便指派几个,把小轿子抬到河沟里一烧,结果好几个人都纷纷摇头,生怕黄皮子报复,吓得直往后退。
金老爷子是当过生产队队长的人,辈分又大,气得骂了几句完蛋玩意,后来叫出四个胆子比较大的年轻人把轿子弄到村头烧了。
见左邻右舍很快散去了,金老爷子才凑过来,小声地说“小秦,我总感觉心里不踏实,着黄皮子会不会还来折腾?”
秦天点了点头,也担心地说,“这事有点玄,虽然那带头的黄皮子被弄死了,但黄皮子都是记仇的性格,应该不会善罢甘休,估计难消停……”
如果这群黄皮子中,只有一只黄大仙,弄死就弄死了,也不会没多大隐患。
那些小黄皮子几乎吓破了胆,怎么敢自投罗网来闹事呢!都说这东西记仇,但即使再记仇,也知道有些人不好惹,其实动物和人一样,也喜欢欺软怕硬,越聪明的动物越会审时度势,知道量力而行。
可是秦天心里却琢磨开了。
这只想借人身成亲的黄皮子,明显是母的,虽然死了,但既然它是新娘子,那么是不是应该还有一只作为新郎的黄皮子呢?
这只母黄皮子如此难缠,估计那公黄皮子也不是什么善茬!会不会来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