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雨柔那丫头……竟然……还活着！
神魔女倒吸了一口凉气，双眼之间有着一种难以想象的愕然……她的眼神一时间都是有些迷惘了起来……她微微的叹了口气，始终是不能明白……数百年不见……那丫头……竟然还真的到达了一种她们都难以想象的程度……
而说起来，数百年前……她们算是同一个起跑线吧……可是几百年时间这么过去……她们竟然也算是跌入了那等劣势之中了。
说起来……可还真是让人不禁唏嘘啊……
神魔女抬起了头，望着那黑漆漆的天空，那是黑渊的天……她没有说话，也没有做什么，只是有着一种微微的叹息之声，从她的话语之中响起。
而随着这道叹息之声落下，神祇女的神情也越发的凝重了下来，她道：“这数百年……不灭子前往了更远的地方去探索……姜雨柔那丫头……去了很远的地方完成不灭子交给她的，破灭上仙界的任务……”
“我们两个，则是留守苍元界！我负责黑渊之内，你负责黑渊之外……”神祇女的话语很轻，她叹了口气：“可是……我们两个付出了这么多，最终却又得到了什么呢……”
得到了什么？！
付出了什么？！
当神祇女开始说得失的时候……神魔女也是沉默了下来，她们无论多伟大，多高尚……实际上，她们仍然是人！
凡人和顶级人仙其实在某种程度上来说是一样的！
她们都是人，都有那七情六欲……息怒怨恨贪嗔痴……只要是人……尽皆是有的！
现场旋即陷入了很深层次的沉默之中，无论是神祇女和神魔女……一时间都是没有怎么说话的……而她们两个微微的叹了口气后，便是互相的看向对方……
“这里的本源气……其实……足够我们追赶上姜雨柔的层次了吧……”神魔女皱着眉头。
“的确……是够的！”神祇女道。
“既然这些本源气已经净化完成……那上仙界的攻击……说不准还有几个月就会到达……那这段时间……也到时候该开启这些本源气了吧……”神魔女挑着眉头，那冷若寒霜的清丽容颜之上，更是有着一种难以形容的冰美人冷魄之感！
她是当之无愧的冰雪世界之女王！
而对于她的话语……神祇女并没有做任何的表态……面对这种情况……神魔女都是微微的愣了一下，旋即在这种不适时宜的冷漠之中……她似乎像是明白了什么，不禁是有些怒意的……
“什么意思……这些本源气……难道说……不是给我们留的？！”她双眼之中有着很强烈的愕然。
不会吧……
你确定……你们没有搞错？！
我们……为了苍元界前前后后付出了这么多……当年更是冒着生命危险……去守护这片我们深爱着的世界……可现在，我们受伤了，想要恢复自身的实力……但却连这些本源气都拿不到自己的手中？！
这……多多少少是让人难以接受啊……
神魔女双眼之中已经是有着水痕出现……这不是泪水，而是冰晶……她此刻的内心世界，是很愤怒的……就像突然间有着一种难以形容的寒冰风暴从她心底之中席卷而开！
她猛地攥紧了拳头，发出了咯嘣的响声，而她的话语更是无比之冷漠：“为什么！”
她的话语，都是很不客气的！
她是真的怒了！
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
神魔女的怒喝，在这片天地之间响起，她那清丽而又绝美的容颜之上，更是有着太过强烈的漠然！
她就像是爆发了一般……而她又如何不爆发啊……这么多年的付出……难道就是为了等待今日这个结果吗？！
这也……太伤人了吧！
不灭子！
当时……你可不是这么说的啊！
这么多年……我们为了苍元界……前前后后付出这么多……到头来，就是这么一个结局吗……你未免……太不当人了吧……
神魔女的拳头捏着，那种咯嘣咯嘣似乎是马上就要暴起打垮这个世界的拳意，更是慢慢的仿佛是微风而起的酝酿了起来……对于这种情况……神祇女知道自己再也不能沉默。
“的确……不是给我们的……”神祇女明确的道。
“我说……为什么？！”神魔女冷喝道。
“为什么……”神祇女闭上了嘴，她眼神之中有着一道深深的忌惮，而想起了自己和神魔女这么多的付出，最终也确实没有得到什么好处……她心中其实也是很难受的……不禁便是长长的叹息了一口气……
“是因为苏铭……”
苏铭？！
“那个小子……为什么会因为他……就把这些本源气……都不留给我们？！”神魔女愣了一下后，旋即冷笑道：“他不过只是一个半步魂婴境而已……就算是他机缘巧合之下，走了狗屎运踏入了魂婴境……想要尽快的突破境界……也万万用不了这么多的本源气吧……”
面对神魔女的疑问，神祇女同样是心中有着太多的话想说。
“不是用不了……是勉强才够……”神祇女清声道。
“什么？！”神魔女都怀疑自己听错了，“你在说什么？！重新说一遍？！”
“不是用不用得完的问题，是这些本源气……给了苏铭……才勉强让他能够用……”神祇女叹了口气。
“你胡说！”神魔女怒斥道：“神祇女……我知道你一贯心机深重……可是你要搞明白一点……那就是这苏铭……他的确如今才不过是个半步魂婴境啊……在没有外力和本源气以及气运之力帮助之下……他想要踏入魂婴境是很难的……”
“你现在不会是要拿着所有的本源气，去让那个半步魂婴境的小混蛋去突破境界吧？！”
“我不知道你是出于什么目的，是那个小白脸是你的情人心上人，亦或者是你鬼迷心窍，还是那家伙甜言蜜语骗了你了……可是……我劝你不要太疯狂……就这么多高质量的本源气，就算是让那家伙吸进去几口，他都是会爆体而亡的……”
“你要搞清楚此中的厉害……”神魔女冷笑道。
而对于她的这种冷笑，神祇女未尝是不知道的……而她更是苦涩的一笑；“神魔……你瞎猜这么多干什么……首先澄清一下……我们俩……真的没有你想象的那种关系……”
“不是那种关系……那是什么关系？！”神祇女冷笑了一声。
“只是很普通的姐弟关系……”神祇女幽然道。
“呵呵……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动了情了，是吗，神祇女？！”神魔女戏谑的冷笑道。
“没有！”神祇女简简单单的摇了摇头。
可是对于她的这种摇头……神魔女显然不会那么轻而易举的就接受掉……她冷笑了一声，话语都是很不客气：“我真的很不明白……为何过去了这么大几百年了，你神祇女对于感情的追逐还是那么天真啊……你觉得你一个几百岁的老妖怪……会让那个年轻人喜欢上吗？！”
“如果你真的存在那种小小心思的话……那我奉劝你一句……还是不要太胡思乱想了吧……”神魔女的话语……都是很不客气的！
神祇女抬起眉头：“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神魔！”
“那是哪样？！你到底要我想哪样？！”神魔女转身便是无比的冰冷，她的容颜之上，有着难以形容的清丽，她更是一尊前所未有的冰美人……她声音之中都是无比的清冷，话语斩钉截铁的掷地有声，更是咬牙切齿道：“我神魔……在苍元界大战的时候，我付出了多少……我付出了一生的青春，我付出了那么多的机会……最终的我，又得到了什么样的结果呢……”
神魔女悲怆的苦苦道：“我是什么好都没有落下啊……最后还落下了守护者的责任……可是这应该是我的责任吗？！”
“我牺牲了所有，换来的不过是继续苦苦坚守……怎么，我神魔是好欺负吗？！若是我好欺负的话……那这片世界，该是你们的天下啊……还要我在这里苦苦守护什么？！你们不觉得……也太过分了吗？！”
神魔女说着说着，脸颊之上的冰冷越发强烈。
她更是冷笑了一声，残忍的咬了下牙齿！
神祇女自然是将的这些变化，都掌握在了眼中，而她对于这一切，其实也是很难受的……神魔女所说的那些话，并不单单是这丫头的变化……何尝不是她的真实写照呢？！
她神祇女和神魔女，难道自始至终，不都是同一种人吗？！
可是她们两个，付出了这么多……难道最后到头来，竟然是为了给苏铭做嫁衣吗？！
她们一时间，竟然是无法接受的……而她们无论如何……都万万接受不了这种事情……
毕竟……人到头来，都是自私的啊……
谁不自私啊……
神祇女闭上了眼睛，她长长的叹息了一口气，话语之中也是有着很多很多的勉强的道：“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我都知道……”
“但这些……都是姜雨柔那丫头对我说的啊……”
姜雨柔！
“姜雨柔那个丫头？！她是不是存心使坏？！如果是的话，我要把这丫头的嘴撕烂！”神魔女脸色一瞬间阴沉了下来，她更是残忍的冷笑了一声，那攥紧的拳头蓦然伸开，其上出现了一把冰冷长剑……细细去看的话，这竟然是雪花凝聚而成的晶莹冰剑，通体是由寒霜组成的……
“是不灭子安排的……”
神祇女道。
不灭子？！
那家伙？！
神魔女手中的那把冰剑微微一松，她嘴角抿起了一抹戏谑的玩味，兀自可笑道：“他到底要干什么？！”
“姜雨柔告诉我，不灭子实际上一直都在想搞一件天大的事情！”
神祇女道。
“难道不是组织第二次对抗力量，时刻准备对那即将入侵的上仙界重兵的入侵吗？！”神魔女冷笑道。
“不是……”
“不是？！那是什么……”神魔女冷笑。
“那在不灭子的眼里，算不得什么大事情……他真正要做的，则是覆灭上仙界！”神祇女倒吸了一口凉气，虽然这件事情，姜雨柔告诉她的时候，不过是过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了……但是现在听起来的时候，仍然是让她太过的惊讶于震惊！
覆灭上仙界！
神魔女实在是太过吃惊，没有注意的，更是一口气倒吸了起来，她的脊背之后，都是有着冷风倒灌着，这种太震惊人思维的事情，的确是让她脑海之中有着一瞬间的失神与恍惚。
“不可能……”神魔女不可思议的低声呢喃着：“这根本做不到啊……”
“你要知道……那家伙……就算再厉害，仍然是在人仙的范围里面啊……可人仙再强，也是强的有所限度的啊……不可能那么强啊……那可是毁灭上仙界啊……哪里有那么容易做到！”
神魔女摇了摇头：“我认为那家伙……或许就只是在虚张声势而已……我没理由相信他……”
“是真的！”神祇女点了点头。
真的？！
以凡人之身躯，比肩神明，毁灭上仙界……
这简直是让人难以置信啊……
“怎么做到？！”神魔女道。
“里应外合，破碎他们！”神祇女道。
“哈哈哈……”神魔女摇了摇头：“不是我说，不灭子和你的想象力的确是一直以来都是比较强……尤其是那个姜雨柔丫头……她的脑洞，可也真的是非常大啊……”
“脑洞大的……已经脱离实际了啊……”
神魔女嘲笑着。
而她的这种讽刺……也是非常不留情面的……如果姜雨柔在现场的话，一定会被神魔女好好的数落一番。
“为了这么一个根本就不可能实现的计划……你们要把这些本源气，都给那苏铭那个半步魂婴境的废物？！”
神魔女质疑道。
“是这样吗？！”
神祇女点了点头，沉默了一下后，方才继续道：“似乎……的确是这样的。”
“疯了疯了……我看你们都疯了……哪里有这样办事情的……你们是大人啊……不是小孩子啊……怎么能干出来这种事情啊……”神魔女可笑道。
“不要告诉我……这都是姜雨柔那丫头的主意，而你们所有人，都是被姜雨柔那天真可爱的丫头……牵着鼻子走……”神魔女仿佛是要笑得前俯后仰了起来……
神祇女沉默着，她微微道：“其实……这跟姜雨柔那丫头是没有关系的……都是不灭子安排的！”
“不灭子？！”神魔女提起这个名字，心里面好像是很气很气的，不禁怒骂道：“他太疯了，你也疯了？！我们四个人，不灭子就是专门负责疯的那个，我们几个，什么时候不是给他擦屁股！”
神祇女没有吭气。
“我真不知道，你们这些人的脑袋瓜子里，都是装着什么啊……不觉得……太过可笑了吗？！”神魔女冷喝道。
神祇女叹了口气。
“其实……我倒是觉得这个计划……他们未必不能完成呢……”神祇女笑了笑。
对于她的这种笑容，神魔女一时间都是有着愣住了，她伸出手，在神祇女的眼前晃了晃……当发现这丫头，似乎还是认认真真说着这句话的时候，不禁是真的愣了。
“疯了疯了……全部都疯了……”
神魔女愕然不已：“几百年过去，你们一个个……都是变成这个样子了吗？！”
神祇女叹了口气道：“神魔……我其实真觉得……她们这个计划可行！”
“可行？！可行性又在哪里？！”神魔女咬牙切齿道。
“就是里应外合啊……”神祇女道。
“噗……”神魔女差点要笑出声：“里应外合……覆灭苍元界这种级别的小世界……我还是信的……可是如果真的如你所说，里应外合要覆灭上仙界那种前所未有的恐怖大界的话……我想，你我还是洗洗睡吧……”
神祇女的脸颊一瞬间变得淡漠无比，上面同样是覆盖着厚厚的冰霜：“神魔，你没有战意了？！”
“有没有战意和愚蠢不愚蠢，那明显是两回事！”神魔女也怒吼道。
两个人尽皆是沉默了。
她们都无比紧张的看着对方……好像随时有一丝火花的出现，两个人就一定是会大打出手的……而对于这种情况……两个人心底里，其实都是很不愿意发生的……
“神魔……你冷静下来……”神祇女道。
神魔女没有说话。
而退后了两步，也收起身上那爆发着的气势……神祇女兀自可笑道：“你我已经伤到了这个样子，又拿不到这些本源气……应该是属于同一类人啊……何必再内斗呢……”
“我是看你太蠢！而且，你不敢拿，那是你的事情……我今天就要拿！”神魔女冷笑。
“你拿吧，你尽管拿去！”神祇女怒喝。
“怎么了？！”神魔女不高兴。
“你将其拿去，换来的，不过是苍元界的覆灭而已……”神祇女冷笑。
“那不可能！”神魔女冷笑：“在数百年前的苍元界守护大战之中，我们明明是打赢了的哪一方……呵呵，那个时候的上仙界，兵强马壮吧……最好还不是败在了我们的手中！”
“的确是这样……”神祇女对于这点，却是没有反驳的。
“而你……忘了当初的胜利了吗？！只剩下你此刻满心的自卑和发自内心的恐惧了，对吗？！”神魔女戏谑的玩味嘲讽道。
“不是这样的……”神祇女摇了摇头。
“就是！”神魔女脸颊之上的冰霜越发寒冷，看上去就像是一个前所未有的冰美人一样，其身上不知不觉间流露出来的那种寒冰灵气，无疑是让的整个世界，都是仿佛要被那冷气给弄的冰封了起来……
对于这种寒气的侵袭……神祇女微微的闭上了眼睛，旋即再度睁开那眼睛，而她心底之中，有着那寒气绽放：“是你吓破了胆子而已……不是我们想的太多……”
“怎么会……”神魔女怒极反笑：“你不要在我头上扣帽子……几百年了，一直这样扣帽子……有意思吗？！”
神祇女没有说话了。
“我不知道……你是否听说过黑暗森林法则……”低下头想了想，神祇女决定从这个方向，给神魔女解释。
“什么？！”神魔女好像是听错了，但她确定，看神祇女脸上的那种认真而又凝重的表情……她似乎……是真的没有听错的……既然如此……那这……
覆灭上仙界的事情……还能是真的不成？！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也太恐怖了吧……
神魔女不免的长长深吸了一口气，她双眼之中有着前所未有的匪夷所思，惊愕道：“我……没听说过……”
“黑暗森林法则……其实跟丛林法则是很类似的！”神祇女道。
“丛林法则……弱肉强食，强者食肉，弱者食尘，是这样吗？！”神魔女抬起头。
“不错……而黑暗森林法则，同样是建立在弱肉强食的基础上的，只是还有着一点不同……或者说升华……”神祇女深吸了一口气，不禁是冷笑道：“如果你观察过动物世界的话，应该可以知道……捕猎这个词语……”
“捕猎？！跟黑暗森林法则……关系很密切吗？！”神魔女问道。
“捕猎……只不过是动物之间的啊……”
神祇女摇了摇头。
“捕猎，是一种状态……是食肉者动物的惯有姿态……就像是那魂修血修一样，这两个修炼流派的修真者，岂不是经常性的出去捕食吗？！他们千方百计的寻找，可以让他们吞噬下去的修真者……”
神祇女的话，让的这片天地间都是为之一静说两句话，神魔女倒吸了一口凉气……双眼之中有着前所未有的凛然……
“你的意思是……一种大型存在的可怕之物，会通过类似动物之间的捕猎那样的，去对另一种同样大型存在的可怕之物，进行狩猎？！”神魔女道。
“不错……就是这个样子……”神祇女点了点头。
“可是……既然如此的话……你们做这么多的工作，就都是为了这个法则而服务？！”神魔女惊愕道。
“是的！”神祇女再次点头。
“驱虎吞狼？！”神魔女是何等聪明之人，一瞬间就想明白了问题的症结所在……她深吸了一口气，怎能不感到惊愕呢……这帮家伙……可还真的是敢想敢干啊……那上仙界尽管是一个无比庞大之物……可如果想要覆灭它，根本是不可能的……因为它太庞大了，已经大到根深蒂固的程度了。
在这种情况下，如果要用那驱虎吞狼的办法，无疑是肯定要用另一个和上仙界一样庞大，甚至是比上仙界还强大的势力去吞噬……可是……上仙界已经是封闭的上仙域内，最大未必的势力了，就算是找那可以驱虎吞狼的，也根本是不够啊……
找都找不下！
既然如此……他们如何实行这种计划？！
神魔女不禁是为他们的想法感到疯狂……可下一刻，她仿佛是明白了什么，整个人都是一瞬间冷在了原地：“你们……不会是……”
“是的……就是这样……”神祇女压低着声音：“看来你已经猜出来了，我们就是要……用域外的力量，来压制上仙界……最好是将其完全覆灭……”
“真不可思议……”神魔女叹了口气：“这么疯狂的想法……恐怕还真的只有不灭子那个疯子才能想到……不过……假如这个想法真的完成的话……我想……我也会为他的成功感到骄傲的！”
神魔女之前的那种冰雪美人般的冷漠就此打消……她长长的深吸了一口气，眼瞳之中蓦然的泛动了一起明紫之色……随着那紫色晶莹光亮的充斥，她整个人的气质，就好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般的，从那冰美人的冷漠王座之人，蜕变成了亲切可人的邻家师姐！
“他们还说了什么？！”转变气质的神魔女，压低声音道。
“还说了……他们现在遇到点困难……”神祇女皱着眉头。
“困难？！”神魔女狐疑了一下：“如果是连不灭子都解决不了的困难……我们更处理不了了！”
“不只是这样……”神祇女摇了摇头：“是姜雨柔主动联系我的……”
姜雨柔……
这个名字再次出现……神魔女一瞬间倒吸了一口气冷气，这丫头……当年看她就是有些神神秘秘的，如今她所做的事情，更是让人捉摸不透了啊……
“姜雨柔那丫头还对你说了些什么？！”神魔女问道。
“她说……她现在已经置身于域外世界了……”
域外世界！
这个名词，一瞬间让的神魔女愣住，她甚至是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神祇女：“你没有开玩笑吧？！域外世界？！他们真的到了？！”
“是的……姜雨柔现在就在域外世界……准确的说，她已经在准备，如何从外界攻破上仙界的壁垒了……”
“可是那是不可能的一件事情的啊……上仙界那么强，连我们苍元界的壁垒都难以攻破……而上仙界的壁垒，又该达到怎样的一个程度……就算是找到了上仙界的壁垒，也得有人去破坏啊……可是那种难度……真的是太大太大了啊……”
“纵然是驱虎吞浪……实际上……我还是心存一些疑虑的……真的……能做到吗？！”
“还是说……那只是一个尚且处于模型之中的想法而已……”
神魔女还是有些不可思议的道。
神祇女皱着眉头：“他们并不是要破坏上仙界的壁垒，或者说……不用破坏那壁垒……只用暴露那里的坐标就可以了！”
暴露坐标？！
神魔女皱了下眉头，“这就是驱虎吞浪吗？！”
“是的……”神祇女深吸了一口气：“在这片天地间，有着一些域，实力很强……但需要补充新的域之气……因此会进行扩张吞噬……可是在这茫茫无边的天地之中，每一个域都是有着天然的迷雾笼罩的，他们可以主动选择揭开那迷雾……可是这样的代价……就是他们被其他域发现……准确的说，其他域可以看到他们，但是他们还是看不到其他域！”
“这就是黑暗森林法则……而大家之所以不想让其他域发现，就是为了保护自己……因为说不定暗中有着什么域，早就已经想吞噬其他人了……可是他摸不清楚……处于他身边的，到底是那个域，又是强是弱……它害怕只要自己一暴露……立即就会让的那些强大的苍老的又疯狂的域，将自己给活活吞噬掉……”
神祇女缓缓道，而这些内容，都是姜雨柔告诉她的。
神魔女这一刻，终于是听懂了神祇女的意思，也彻底明白了什么叫黑暗森林法则……
“可是这样的话……应该不只是上仙界受损吧，或许……整个上仙域……都要受到影响……”神魔女呢喃着。
“如今的上仙域，难道不就只有上仙界一个世界了吗？！其他的世界，都是上仙界的养品而已……我们苍元界之所以能够存在到今日……无非是因为我们更强……而那上仙界……它们将这上仙域，本身就搞得快要毁灭了啊……”
神祇女眼里有着狠光：“它们不是无法无天，以为自己没有天敌了，是吗？！好，那我们索性破罐子破摔，让更厉害的域来消灭它们……这叫恶人自有恶人磨……”
“如果我们不这样做的话……可以说，那上仙界的兵锋……很快就会再次践踏到苍元界……”
她长长的深吸了一口气：“这一次，我们即使不为这黎民众生……也要为自己好好的拼搏一把啊……”
“我们努力了这么多年……不是为了做那嫁衣啊……”
她抬起头，看向了对面的神魔女。
神魔女没有说话，眼里有着思索的光，“似乎……的确如此……而也只有这么一条路能走了……不过……苏铭在这其中，到底是起什么作用的……不灭子是早有安排还是另有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