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层妖塔

宫千竹随押着她的两名弟子化作彩光从锁妖塔上方的封印界进入,锁妖塔内一片幽蓝鬼火,共分成九九八十一层,是一座参天巨塔,六界罪孽深重之人大多数都会被关进这里来,是仙界一处极刑之地,每一层都关押着六界罪孽深浅不一的罪人,从第四十一层为界,下面四十层沉入地底,上面四十层方能略见天日,里面每层的空间明显比外面看上去大得多,仿佛处于一个异空间。两名弟子带着她一直下到了倒数第九层,宫千竹诧异,她以为她闯下的罪行,压到最底下一层都不为过。

九层炼塔内一片血色迷雾,上上下下漂浮着血红色半透明的不规则多面体结界,每个结界里都关押着一个罪人,被阑干交错的黑色仙锁牢牢锁住,唯一能活动的空间便只有仙锁的长度能及的地方,见到有人被押进来,顿时抱怨声四起。

“怎么又有人被关进来?本来就已经够挤了。”

“锁妖塔其他地方都满了吗?怎么都把犯人扔到这一层来?”

宫千竹停下脚步,对那两个弟子道:“要不把我关到第八层去吧,这里好像真的很挤。”

那两名弟子素来与宫千竹也有几分浅薄交情,闻言一脸为难地面面相觑,耐心解释道:“这是掌门亲口下的令,凡是被永生囚禁在锁妖塔里的人,都要关进第九层。”

宫千竹理解地点头,不再为难他们,提步走进一个敞开的血色透明结界里。

那两名弟子一边施法将结界封住,一边安慰道:“千竹,其实关到这里来已经很走运了,这一层只是要承受永生囚禁之苦,并没有别的刑罚,其他地方比这里可怕多了。”

宫千竹淡淡一笑,安静地看着他们引来仙锁在结界四周缠上两圈,仙锁上刻的符咒顿时血光大作,密密麻麻地印在结界上,“啪嗒”一声落锁,她便知道,自己余下的一生,可能就只能在这里度过了。

她抱着双腿坐在结界里,心里淡淡的,并没觉得什么委屈,师父不要她了,她却从没有放弃过师父,其实被永生囚禁在这里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至少这里离九歌主山很近,寂寞时一个人回想以前的日子,就好像一切都还美好如初,好像师父还在身边。

透明的血色结界慢慢上下漂浮着,好几个被关在结界里的妖魔靠近她,隔着结界问道:“喂,你是犯了什么错被关进来的?”

宫千竹不想理他们,转过了身子。

他们有些惊奇,“哎你这丫头,问你话呢你怎么不回答?你叫什么名字?”

宫千竹捂住耳朵,将脸埋在双腿间,没过多久便昏睡过去。

那几人见她睡着了,好奇地围着她上上下下转了几圈,过了一会儿便了无兴致地悻悻散开。

被关进这里的人都是一样的,被世人所遗弃,谁也不会真的在意谁是为何被关进来,是不是有冤屈。

·

魔界,千岛湖王宫。

偌大的白色宫殿里弥漫着一股浓重的药味,夹杂着一股魔花香气,锦绣冰丝的床榻前,层层金丝银线的华丽纱幔垂悬闭合,掩住了里面的人影,眉间有奇怪血印的年轻男子躬身立于榻前,修长指间抽出一根纤细红丝,穿过层层纱幔阻挡,缠住那人的手腕。

年轻男子细细诊脉,过了一会收线行礼道:“楚殿的伤已经开始慢慢愈合,只是功力恐怕会有所折损。”

楚摧城在里面顿了一下,冷冷问道:“需时多久才能恢复?”

“少则也要半年之久。”

说罢,两道玄金色的光从里面弹出,接连射中那年轻毒医的双膝,他吃痛便跪了下去,耳边冷冷一声斥责。

“废物!”

毒医默不作声地任打任骂,跪在地上将额头重重磕下,这才低头恭敬退下。

殷若歌刚刚要进殿,便看见毒医红肿着额头从里面出来,见到她匆匆行了一礼,便大步流星地离开。

她顿时便明了了几分,往里面走去,“楚殿这次的伤竟重成这样,连毒医都束手无策吗?”

楚摧城在帐中冷冷哼一声,“全是一群没用的饭桶。”

殷若歌了然,挥退殿中四名婢女,待房中只剩他们二人时,纱帐这才层层自动升起,挂在两边的妖兽玉钩上,楚摧城只着了一件单薄的白色里衣,斜斜靠在床头,长发随意披散垂下,下巴又尖了一些,脸色有些微微苍白,以及狭长双眼上那天生的、像极了眼影的暗红色,都衬得那张妖孽脸更加祸国殃民。

但看在殷若歌眼里似乎一切如常,他脸上依旧像是被灼目阳光模糊了面容一样,她看不见楚摧城的真容,确切地说是,这世上除了魔君,恐怕只有他自己才能看见自己的真容。

也许连楚摧城都不知道,这世上除了魔君除了他自己,宫千竹也能看见他真正的模样,只是谁都没有发现,谁也没有注意到。

“有宫千竹的消息了吗?”楚摧城看了她一眼,直接切入正题。

殷若歌点头,“宫千竹已在三天前被墨子离带回了九歌,如今已经被罚在锁妖塔里永生囚禁。”

楚摧城神色一凛,一道玄金色光带自指尖甩出,如同有生命的毒蛇一般勒住了殷若歌的脖子,冷冷质问道:“为什么不早些禀报?”

殷若歌被勒得喘不过气来,涨红着脸吃力解释,“属下……属下也是刚刚才收到仙界的消息……”

“她可是他座下最小的徒儿,墨子离竟然也狠得下心?”

“楚殿有所不知,宫千竹如今已被逐出九歌,再也不是他墨子离的徒弟了。”殷若歌感觉到脖子上的束缚松了一些,顿时松了口气。

楚摧城有些微讶地挑眉,本以为就墨子离的性子无论如何也不会抛弃宫千竹,想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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