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四肢头颅上经脉众多,而其中却各自隐藏着一条隐脉,入窍小境要的便是要打通四肢、以及丹田通往天灵的五条隐脉。
至于为何被称为入窍,不过是修士为了顺口好听杜撰出的。
杜浚吞下丹药之后,但觉腹胃中灵气阴郁,恰是冲击几条隐脉的好时机,想了一下,他决定先行冲破左脚上的隐脉。破开隐脉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稍有疏忽,轻者瘫痪,重者天灵破碎,生机不复。
所以破开隐脉的时候,元气的运转不能太过于急锐,讲究的是一个连绵。这也是丹药的重要性了,平素里,若是依靠吐息补充元气,在冲击隐脉的时候,根本不能坚持太久。
可是有了丹药的补充,无需吐息之下,丹药所化的灵气也会连绵不绝的灌入丹田中。
杜浚起初先是让元气在左腿经脉之中运行了数周,滋养了一下左腿的显脉,而后元气收入丹田,再慢慢的向左腿推进,这一次元气走的却不是显脉,而是从血肉而行。
隐脉便隐藏在血肉中,非得这么做,才能将其逼出。
果然,在元气过了臀部,刚刚进入左腿,凭空中好似被什么屏障阻拦,任如潮涌来的元气汇聚在一起,也不能突破。
杜浚耐心的将元气再收入丹田中,然后再次向左腿推进,如此反复几次,在左腿中赫然出现了一条小指粗细灰色的经脉。
这便是隐脉了,隐脉其中并无血液流淌,而是中空,却是专门运行元气所用。
杜浚缓缓的将元气渡入其中,慢慢推进,但觉得元气一入其中,就好似人行走在沼泽中一般,变的缓慢。且隐脉好似无时无刻不在吸纳着其中的元气。
而杜浚发现,每当一截隐脉吸纳了足够的元气之后,就由灰色变成粉红色,元气行走在粉红色的隐脉中,却变的顺畅无比。
“原来是这样,隐脉中就好似堵塞的河床,需要元气如水般冲开,但是不能猛烈,不然会把这‘河床’毁了,而且这‘河床’现在干涩无比,还需吸纳足够的‘水’才会变得圆润。”
杜浚双眼湛湛,暗道一声,继续引渡着元气渡入左腿隐脉中。
岁月无痕,弹指间而过,眨眼间便是已然是傍晚时分了。
杜浚用了一天的时间,将左腿隐脉开垦出了三寸,丹田中的元气也告罄了,但是就在此刻,腹胃中有一股宛如潺潺溪水一般的灵气灌入了丹田中,慢慢的将枯竭的元气补足。
星寒夜半,杜浚左腿隐脉开垦出五寸,丹田中的元气再次告罄,而腹胃中却又是一股灵气灌入其中,只是这一次,杜浚分明感受到了几分的薄弱。
“想必是丹药药劲过了。”杜浚如是想道,待到丹田中元气盎然起来,逐然收了吐息,暗道:“玄阴中危险重重,我还需时刻保持丹田中元气鼎盛。”
他没有再吞噬丹药,反而拿出骨逆,一拍须弥袋将之前捡来的残宝全部拿出,估摸着也有数百,驱使骨逆将这些残宝的本命之气吸纳,渡入杀将之中。
不知不觉间,远处的天际已然放明,朝阳初升。
“没想到这几百残宝,居然为杀将增添了九百多道烙印之数。两千八百多道烙印了,只是距离九千九百九十九道烙印之数还相差甚远。”
杜浚收了骨逆、杀将,长身而起,出了房间。一路出了‘回’字建筑,向鬼王谷而去。鬼谷的藏书阁便在鬼王神殿中。
来到神殿,杜浚脚步稍息,便进入了其中,但觉眼前一黑,一股冰寒之气环绕而来。他举目看去,此刻鬼王神殿中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
他看着熟悉而陌生的鬼王神殿,脸上有了片刻的失神,许久自嘲一笑,举步来到了神殿东侧的墙壁前,果然见到有一扇门静立在墙壁上。
推门而入,脑海中忽而又是一阵眩晕,少顷脑海清明之后,再看,却是来到了一个小小的山谷中。杜浚一笑,暗道:“又是一个传送阵了。”
“几代弟子。”一个清冷的声音忽而传入杜浚耳中。
杜浚循声望去,却见山谷中央有着一个楼阁,楼阁旁盘膝坐着一个老者,此刻双眸幽暗的看着他,想必便是掌管此地的管阁了。
“弟子是鬼谷十代大弟子杜浚。”
老人收回目光,闭上双眼,说道:“第四层。”说完,抬手抛给杜浚一个物件。
杜浚接过,却是一件令牌状的东西,却听书生说道:“这是玄阴小令,作用就像是钥匙,但是这第二层……你且等我一下。”
说完,杜浚便看到它向老人飘去。
也不知道它对老人做了些什么,老人忽然双眼暴睁,迸射出两道凌厉的光彩,死死的盯着杜浚,少顷,忽而站起身来,来到杜浚面前,柔声说道:“小友且上最顶层。”
说着将先前给杜浚的那个令牌收回,又从怀中拿出一面玉佩放到了杜浚手中。
杜浚隐晦的苦笑一声,心中觉得书生越发的神通广大,越发的神秘了,对老人告了声谢,拿着玉佩进入了阁楼中。
首先来到第一层中,入目的是一排排木头的书架,上面摆满了书册,这些书册大小不一,有新有旧。略微看了几本,但却一些宛如凡尘戏法般的法术,顿觉无趣,逐然上了第二层。
第二层,亦是有一排排书架,杜浚挑选几本一看,比第一层好些,但其中为好的也不过是一本《灵鹤术》,比戏法稍好些,说的是用纸张叠成灵鹤,灵鹤会飞,可传讯。
杜浚知道法术虽然可以傍身,但是却不易贪多,想鸣干身怀的法术不少,却没有一个可以发挥出真正的威力的,所以杜浚此行的目标是一个或是两个法术。
如此,又上了第三层。
第三层中法术记载较好些,但多少一些辅佐的法宝,比如悬浮术和遁空术之类,杜浚法宝众多,这种法术对他而言,无异于鸡肋的存在。
可意外的,杜浚在书架最深处找到了几本有攻击性的法术,对也这几个法术他倒也熟悉,却是巫辰鸣干在神树之战中使用的奇峰之术等。
但是杜浚依旧没有停留,这藏书阁供六层,越上面的法术越好,便举步上了第四层。
这第四层非一般弟子可上的,一般而言,挂名弟子只能进入第一层,学习一些戏法般的法术,这些法术不用元气灵气催动,靠的就是眼疾手快。
而第二层,只有内宗弟子才可以进入。三层却是要修为达到沉田中期,四层需要支脉同代大弟子,亦或是修为达到入窍。
至于五层、六层、还需修为凝气、化意才可进入。
第四层中书架明显少了很多,只有零散几个书架,上面的书册也松松散散的,可见其上的法术珍贵。杜浚拿出几本浏览一下,却见这些法术多是攻击类的法术,威力巨大,只是对于修为要求颇高,一个法术下来,便是入窍小境的修为,恐怕也会被耗尽元气。
杜浚毫不心动,便上了第五层,既然他能够上顶层,那么便要将几层中所有的法术都看一遍,也好选出最适合他的法术。
第五层的书架只有三个,在偌大的房间中显得很是凋零。且在每个书架上,多是空位,细细数来,其书册不过几十本。
杜浚看了其中的几本,却见这第五层的法术多是诡异胜出,有些法术威力虽大,但是却伤敌一千自损八百,比如巫辰在枯魔谷所用的血祭之术,在此处就有完整版的,相较于巫辰所施展的,威力端是大了不少。
像这种法术,学习一个留作保命之用,也不错,但此刻还有第六层未曾去过。杜浚放下手中的书册,抬步进入了第六层中。
第六层比先前之前几层小了很多,其中就一个书架,而书架上只有一本书册。这书册好不残破,杜浚拿起一看,却见上面依稀可见这法术的前半部分,而后半部分却已然残破不堪,不能看清。
“这法术被单独摆放在第六层中,绝对十分珍贵,可惜已经残破不堪,只留下前半部分准本的咒语可见,少了后半部分法术施展的咒语。”
杜浚叹息一声,便将书册放回了木架上。
这时,一只义愤填膺的书生终于忍不住骂道:“这些不肖子孙啊,第一层、第二层那是法术么?分明就是戏法,好吧,我认了。第三层呢,那些辅助入门的东西也叫做法术?”
“除了第五层还有点意思,但也是一些普通的法术,到了现在居然被这么珍贵的放置,这些个不肖子孙啊。”书生意犹未尽的骂道。
杜浚淡淡的看了它一眼,说道:“你且教我几个所谓好的法术。”
书生一怔,旋即讪讪说道:“当年我修炼的时候,一直闷头修炼到巩基,才开始炼制法宝,巩基期都有自己的神通了,还学习这些根据神通推衍来的法术干什么?”
杜浚撇撇嘴,抬脚向第五层走去,却听书生哇哇大叫:“你干什么去?”
“去第五层选个好些的法术。”杜浚头也不回。
“哼,选什么选?最好的法术就在这里。”书生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摸样。
杜浚脚步一停,道:“这法术是珍贵,但是却残缺的不能施展了,咒语手诀后半部分重要的都残破的不能看到了。”
“你懂个屁。”书生骂道:“这个法术珍贵就珍贵在它的前半部分!”
杜浚心中一动,狐疑说道:“当真?”
书生得意一笑,道:“这个法术名唤:清灵决,是根据一个元婴期的大神通者的神通推衍而来,整个法术浩大无比,若是完全施展起来,有毁天灭地之能,但是这些玄阴弟子却不知道,其实这个法术最珍贵的地方就在于它的准备咒语。”
杜浚惊疑的看着书架上残破的书册,不禁问道:“珍贵在何处?”
书生挥挥手,道:“你不知道,这个法术需要很长时间的准备,为了防止施展的时候遭到别人的偷袭,所以那个元婴的大神通者侵欲了很久,才将这个缺憾解决了。”
“到底是什么?”
“融入虚空!”书生看着那书册,一字字的说道。
杜浚一愣,失声说道:“那岂不是可以抵御一切攻击?”
“不错!”书生一笑说道:“这法术珍贵之处,并非它后半部分的威力如何,而是前半部分的施展准备咒语的时候,可以融入虚空一次!”
“一次?”杜浚又是一愣,痴痴问道。
书生不屑的看了他一眼,说道:“不然你以为呢,如果能够用一直融入虚空,岂不是天下无敌了?别人毫无还手之力,只有挨打。而且若果敌对之人修为太高,你就是融入虚空了,也能把你打出来。”
一顿,得意问道:“怎么样?”
“不错。”杜浚静静的看着那书册,一个念头在他的心中逐渐升起,这是一个疯狂地计划。
(昨天写到晚上两点,整个人疲倦的都不会打字了,每打一个字,还得在心里默念一下,汗死,零零散散的,删的都比留下的多,苦啊。
不过这本小说,剧情马上就要展开了,巩基期的神通之术马上就会展现在大家面前。
最后,小冷不齿的,求下红票、收藏,小冷很努力,真的!犒劳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