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宸想了想，说道：“旭山确实是个不错的突破口，我们可以问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你出手还是我出手？”
就这么直接的问，当然问不出什么来，所以问的时候还是要用到一些方法的，而这些方法，恐怕不会那么的和善。
“我出手你放心吗？”烟雨尘眼波流转，看着夜宸。
“我有什么不放心的？”夜宸很豁达地说道，“你不是说了吗，这个任务并不强调试练者之间的对抗，我们完全可以进行合作。”
夜宸的这句话并没有让烟雨尘放心下来，相反，她心中的疑虑更重了。
原因很简单，经过几次任务世界的交锋，烟雨尘知道，夜宸同样是个优秀的试练者，而一个优秀的试练者，绝对不会将信任轻易赋予别人，更别说别的试练者了。
敏感、多疑是优秀试练者必备的品质。
“你不用担心。”看出了烟雨尘心中的疑虑，夜宸解释道，“现在这个任务一点儿眉目都还没有，我们之间就算要相争，也不用在这个时候。”
这句话倒是没错，在第七空间，能够精诚合作的试练者少之又少，但完全不合其他试练者进行合作，单打独斗，同样活不长久。什么时候合作，什么时候撕毁约定，什么时候背后捅刀子，这都是考验一个试练者智慧的地方。一个不慎，就会满盘皆输。
烟雨尘倒是相信，夜宸不是那么短视的人。而现在情况确实如她所说，三年了，这个任务一点儿头绪都没有，这时候还是合作比较好。
最后，烟雨尘将烟头捻灭，说道：“好，你既然这么说了，那就让我来吧。”
说完，烟雨尘起身离开。夜宸则继续坐在桌子前，继续喝着苦涩的茶。
等到小叨过来收拾碗筷的时候，夜宸问了一句：“你知道什么是三毒吗？”
“什么三毒？”
夜宸摆了摆手，没有说什么，站起来走了。
回到自己的小店，夜宸坐在柜台后的藤椅上，随手拿起了一卷佛经，翻看了起来。
夜宸看的是《大乘义章》中的一卷，这部佛教经典是是隋慧远所著。原著共五聚，凡二百四十九科，分十四卷；现存前四聚（缺第五杂法聚），凡二百二十二门，分为二十卷。
夜宸制作符篆依靠的是自己体内的死亡之力，和佛道典籍什么的没多大关系，她又不是仙侠系的试练者。不过这个任务世界的普通人普遍相信的，还是佛道体系。为了能更好的唬住人，说点儿让人听不太懂的话，夜宸还是选择花点儿时间研究一些佛道典籍。
夜宸首先看的是佛学，她本来打算把佛家经典看一遍，先自行体悟一番。结果没想到佛家典籍那么多，三年了她还没看完，最近才刚刚看这部《大乘义章》。
另外一边，烟雨尘的行动倒是很快，当天晚上，她就找到了旭山。
见到旭山后，烟雨尘什么都没问，反而惊讶地说了一句：“你没有换衣服？”
旭山有些莫名其妙，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无奈苦笑了一声，说道：“我是真的没有那份心思。”
烟雨尘的脸色变得阴晴不定，她看向旭山，权衡了一番，最后还是趁他转身的时候，用匕首刺破了他的心脏。
PS：这里说一下烟雨尘为什么会对旭山没有换衣服这件事惊讶不已。
烟雨尘之前见过旭山，因为她有抽烟的习惯，所以旭山的衣服上沾染上了烟的味道。不过已经是半个月前的事情了，烟雨尘没有想到，这么久了，旭山这个富二代连衣服都没有换一套。
这个不小心带来了致命的破绽。当旭山来夜宸的小店的时候，她就闻到了旭山身上极其微弱的香烟味。
女人吸烟本身就不算多，像烟雨尘那样，专门吸这种古老牌子女士香烟的更是少见。对于夜宸来说，完全可以做出猜测：旭山和烟雨尘认识，并且在一个密闭空间交谈了至少两个小时，否则衣服上不至于留下这么浓郁的烟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