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狐山,灵狐宫。莫兰攸头上的内丹突然遁入体内,莫兰攸猛地睁眼,身体周围散发出的强光冲击到了为她护法的周扆琇和周雨兰。莫兰攸缓缓地站起,双眼迷离地看着这熟悉又陌生的环境,直到旁边的俩人开口。
“二姐。”周雨兰看见莫兰攸苏醒,很是激动。
“既然回来了,就好好修炼,该忘的就忘,灵狐山的安危耽误不得。”周扆琇依旧语气冰冷,好像不知道什么是喜怒哀乐,不,是只知道怒。
灵狐山,二姐?是啊,当了十七年的慕水柔,都忘记自己是莫兰攸了。
周雨兰看着莫兰攸一副“快死”的模样,着急地说道:“二姐,我把郗洛叫来了,你快跟她去洗尘吧,你千万不能留恋那个凡人,不然慕容哥哥怎么办?”
慕容?洗尘?是该忘了,该忘的都要忘。
神智尚未清晰的莫兰攸看见一位身着“烈焰”红衣的女子从洞口走来,恍如希望的曙光。女子带她来到了灵狐山庄,并告诉她,从小养育她的那方池水,名唤“洗尘”。原来一切都是注定的。
来到洗尘旁,望着那波光粼粼的池水,心中不禁有一丝触动。莫兰攸转身,看了看站在三米外的女子,闭上双眼,身体向后倾斜,整个人笔直的倒入洗尘内,沉入池底。
从这里开始,就从这里重来吧。
池底,莫兰攸看见自己所有的记忆都从脑中抽出,犹如影像般在她眼前回放,有关于娇娇的,也有关于慕水柔的,当然,还有他的。莫兰攸轻轻抬手触碰了段关于慕水柔成亲的记忆,这段记忆很快便化作水纹消散开,而莫兰攸脑中的这段记忆也消失不见。
原来是这样。
知道了方法的莫兰攸苦笑了一下,伸手轻轻的将关于慕水柔的记忆全部抹去,最后,她看向那些关于他的记忆,带着复杂的心里,将那些记忆一点一点的全部抹去,每抹去一点,脑中就空一点,心里的痛苦也就少了一些,直到完全没有感觉,留下的也只有小时候的记忆,以及灵狐山的记忆。
良久,洗尘中央喷出一道水柱,白衣女子从水柱中间飘下,身轻如燕,脚尖轻轻点地,浑身透露着清冷的气息。虽从水里出来,但身上并没有沾染一丝水汽,超凡脱俗莫过于此吧。莫兰攸轻步走到郗洛身边,余光轻扫郗洛身旁的墨衣男子,淡淡地对希洛说了句“走吧”,便径直离去,不曾多看他一眼,似乎并不是很熟。
慕容羽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心里空荡荡的,她还是选择忘了他。
“也许,,,,,,她不是故意要忘记的。”郗洛想办法安慰道。
“忘了也好,至少不会再有痛苦。” ωwш• ttκǎ n• c○
数日后,黄昏临幕,湖心亭内,一曲凄凉伴着夕阳落下。曲毕,女子轻**笛,眼里更多的是疑惑。她不知道这是谁给她的寒冰玉笛,也不知道其中的故事,但触摸这玉笛时,心里总有千百般说不出的滋味,到底是什么?
“你可是想起了什么?”
莫兰攸转身,看着眼前的男子,心里莫名有种不知是爱还是恨的滋味。“是你?”
“你记得我?”慕容羽眼底透露出喜悦。
“雨兰带我偷偷见过你,你是要与我双修的人。”
“这样吗?”慕容羽突然黯然,只是这样而已。
“你有心事?”
他看向湖面,“是有些忧愁,只是从前都有人解忧,,,,,,”他转头看向她,“你可以帮我吗?”
“我?”怎么帮?
慕容羽点点头,伸手邀请她。莫兰攸犹犹豫豫的把手交给他,慕容羽立马抓住她的手,生怕她下一秒就反悔。他带着她飞出亭子,越过湖面,与夕阳并行。
只有这样,我才能再次抓住你,这一刻你是我的。只是一落地,你又要松开。
果然,一落地慕容羽便觉得手里一空,心里也随着一阵失落。
这是一片花海,四处都是忘忧草,一片黄绿色,看了让人心烦,感伤,真不知道为什么叫“忘忧草”。
“每次心烦都会来看看这些忘忧草。”
“因为它叫‘忘忧草’吗?”
“因为它们长得让人觉得自己并是那么糟糕。”
“,,,,,,”好狠,,,,,,
“从前一直有她陪着,她不知道她才是那颗‘忘忧草’。”说完,慕容羽转头看向注视前方的莫兰攸,深情低语道,“心儿。”
莫兰攸并没有转头,只认为他在怀念旧爱,问道:“这是她的名字?”
“是我对她特有的称呼,因为她是我的心。”
莫兰攸突然感觉心里一阵绞痛,微微触眉,为什么我会心痛?这个人好熟悉,到底我忘记了什么?“那,,,,,,她呢?”
“她,,,,,,也许,永远不会回到我身边吧。”他越说,她的心就越难受。
“为什么?”不知为什么,她突然不敢看向他。到底在害怕什么?
“因为,是我亲手杀了她,她如果活着,一定恨透我了吧。”你恨我妈?
莫兰攸此刻已经快要窒息,到底是为什么?头好痛,快要炸开了。脑海中不断闪现曾经的事情,可却看不清人。有人送她玉笛,有人带她来过这片花海,成亲,,,,,,火,,,,,,头好痛!
“你怎么了?”慕容羽扶着她,看着她一脸痛苦很是担心,早知道她会那么痛苦就不说那么多了。
莫兰攸一把推开他,跑开了。慕容羽捡起掉落的玉笛,看着痛苦离去的莫兰攸,心里很不是滋味。
心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