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受父亲的影响,罗轹慢慢地对茶也讲究了起来,他让办公室人员买了大量好茶,要求公司自己饮用也好,待客也好,都用碧罗春,如果在公司饮用其他饮料,则自费。这一规定,造成了在以后只要是早晨到天眼集团办事,就会闻到满楼的茶香,不失为一道企业景观。
“敬总,公司的现金现在放在银行也没什么用处,陈总负责的几个公司实际上也不需要多少现金流,矿业公司我估计签下合同至少要年底去了。我建议除留下5000万人民币作应急之用外,其余的全部投入纳斯达克,我算了一下,我们至少可以集聚一点四亿美元,如果我们按照常规交易,平均每天按4%的收益率累进,一个月按20个交易日计划,月累计收益刚好是我们投入的一点四亿美元。这样,如果集团公司在一个月后需要现金,那么北美公司就可慢慢抽出,将其他公司的本金退回。纳斯达克股市几万亿美金的市值,到我们本钱足够雄厚时,每月从市场里抽走一百亿美元利润应该是不显山不露水的。这样,相当于外国企业一年凭空送给我们一千二百亿美元的利润,让那些跨国公司为天眼集团打工吧。”罗轹分析道。
事实上,后来天眼投资的操作,几乎每月从北美的股票市场要套走近千亿美元。
“老大,你这招够狠!按国内这段时间的交易,在纽约市场,每天4%的收益应该是比较轻松的。这样,三几年下来,那西方世界的财富不是缩水啦!”刘晓林兴奋地说道。
“我这叫以其人之招还制其人之身。在我国与发达国家的贸易中,我们是非常吃亏的。而目前由于技术、品牌等原因,国内企业还无法避免这种情形,我们这种作为相当于天眼公司帮国内的企业拿回属于自己的那一部分。这样就两抹,谁也不吃亏!”
“呵呵,老大,说得好,谁也不吃亏!”张冲笑道。
“纽约,我来了!”刘晓林兴奋得大叫!
……
在机场送走了刘晓林、杨柳青、常歌、李瑶一行到纽约,隔了两天又送走了张冲、郑东鹏、王永惠一行到巴西,然后是敬风和海大卫到上海,陈剑和何来到重庆。罗轹觉得,这些“瘟神”都走了以后,自己就该轻松了吧。好在公司的人确实能干,再加上公司的社会关系比较多,否则这些人出门办手续都要把人麻烦死。
巴西矿产的发现属于偶然。那天,抓到董仁政的下午,廖方等决定立即返回圣保罗,罗轹本来就不是主角,留也好走也好,都不打紧。可意外的是,上两次坐飞机都要睡觉,而且睡得很沉,但在从波多韦柳返回圣保罗的飞机上,罗轹意外地睡不着,也可能是董仁政的人生经历让他感慨太多了吧。作为中尼合资公司的财务副总,又在国外工作,一年少说也有十万美金,即使是儿子在美国读书,只要好好地工作几年,也够用了,为何要贪呢?最后还得落下个家破人亡的结局。君子聚财,取之有道嘛,难道这家伙真的一点也不懂?
本来,就是在国内,罗轹也很少去透视地下有什么东西,何况是在别人地地盘里。因为那样做相当于一个人天天盯着脚下的地面走路,总希望捡到一块金子一样,实足的财迷和异想天开。当然,罗轹由于是学地质的,他看到的地下实际上就是不同成份的泥土、岩石和矿藏。假如罗轹真的发现地下埋有一块金砖,他也会毫不客气地把它挖出来的,那工作不会比帮公安部寻找一个通缉犯难多少。
但这次飞行,由于睡不着觉,心里不免骂道这该死的董仁政什么地方不躲便要躲到这鸟不拉屎的巴西来,这巴西到底有什么好?难不成地下有宝不成?罗轹在心情不爽时就爱胡思乱想,甚至显得没有修养。所以,他的视线和神念就忍不住往机身下探去。决定到巴西前的当晚,他就找了一张世界地图,研究了波多韦柳、巴西利亚和圣保罗等城市。他知道神念下的这片高原名叫马托格罗索高原,由于在南纬15度线上,属于热带雨林气候,虽是高原却也河流密布。他本意是想研究一下这热带雨林中有什么新奇的自己没有见过的物种,但却发现人迹罕至的一段山坡边,被山洪冲开的一处露天矿脉,那矿脉仅三四米长,但有一米多厚,罗轹一看便知那是铁和锰的混合矿。罗轹的神念深入地下,发展了一个惊人的矿藏,以这处矿脉为南缘,向三个方向方大约三百平方公里的面积,地下三十米到五十米的范围内,堆积着厚达几米、十米甚至几十米厚的高品质锰铁矿,纯粹就是一座钢铁高原!罗轹发现距这处矿场正东约100公里的方向,有一座小城镇,回到北京后,查阅到那座小城镇名叫沙万蒂拉。
回到北京,罗轹开始留意和研究这块地方,发现这处矿藏竟然还没有人发现。罗轹想也许是巴西的铁矿石太多了,巴西人不在乎这么一座小矿,或者热带雨林毒蛇猛兽太多,不太好开采这处地方没人要吧。就是在北京,罗轹的神念也同样可以清楚地“看见”那片矿藏,方圆三百平方公里,矿脉平均厚度达六米以上,这样算下来,其铁矿石至少达到100亿吨,这是什么概念?可是相当于全国十年的钢产量啊!
但这次张冲到巴西,并不是去开矿的,而是先去购买那片地区的探矿权和采矿权,然后再找一家巴西企业进行合作。当然,这要看他们的进展如何了。
好消息来了!11月24日星期六早六点半,罗轹刚刚起床,就接到太平洋彼岸刘晓林打来的电话,在本周纳斯达克刚刚收盘的时候,北美天眼投资公司有账户余额已经达到了了创纪录的一点六七亿美元,即通过一个星期五个交易日的交易,净赚了零点二七亿美元,这真是太好了!罗轹对在纽约的四人表示了感谢,同时让他们大胆地投入,全部地投入,至于每天的操作指令,罗轹保证一切照旧,准时传到。
真是好消息挡也挡不住,上午九点,罗轹正准备带父母去逛逛什么王府井、天安门的,张冲从巴西打来了电话。通过中国矿业集团驻巴西的代表,他们已经见到了巴西有关的政府官员,对中国天眼集团有志于巴西的矿产事业,表示欢迎,当然也讲了巴西国内政策的变化,随着全球资源的紧缺期的到来,巴西于2005年就调整了国外公司的进入门槛。经过张冲一行的分析,目前在巴西开矿与在国内开矿的收益差不多可以持平,但由于考虑到公司一贯的主张要赚就赚外国人的钱的方针,何况这还是利用外国人的资源赚钱,所以他们觉得也非常划算。另外,天眼公司还可以节约大笔探矿费呢。
罗轹当即作出指示,最好是促成那一地区的整体购买,按平方米算,反正巴西人也不知道那块地下到底有什么,而我们知道底牌,这样的话利润可以高一些。
好消息听完了,当然要陪父母逛街了。
父亲这一生中来过北京两次,第一次是因为罗轹在喜马拉雅山遭遇雪崩,第二次是因为罗轹活着,但两次都因为时间匆忙更因为经济不允许,也没在北京好好看看;而母亲曾传芬一辈子除了C市和一些郊县外,连外省都没有到过,何况是到北京了。这次到北京已经半个月,但儿子除了回家吃饭之外,其他时间似乎都非常忙,罗平两人除了在服务员的陪同下在西四胡同附近走走,也没去过哪里。现在不是经济不允许,而是身份不允许了。虽然两个老人依然是平头百姓,但谁知道出门后会遇到什么情况?
天安门广场、人民英雄纪念杯、毛主席纪念堂、国家博物馆、中山公园、劳动人民文化宫、故宫博物院,中途按母亲的要求就在北池子大街附近吃的水饺,一个一个的景点游览下来,刚好下午六点,一整天的时间。要命的是罗轹对历史知识也不太懂,很多东西自己也是似是而非,所以就看得很慢。罗轹本说请个解说员给讲讲,但被父母都挡住了。“再有钱也不能在这方面花冤枉钱。”罗平这样教育着罗轹。
这次周末上街,罗轹是好说歹说终于说动了赵连城等人不随行保护,让罗轹真正地体会了一次天伦之乐。晚饭时,罗轹看父母高兴的样子,便提出明天去北京最热闹的王府井商场看看。父亲却说“又不买东西,去看什么?”其实罗轹也是绝对不喜欢去逛什么商场的,在北京的四年多,除了陪同学去逛过两次学校附近的商场外,基本上就在便利店解决自己的日常用品,但罗轹知道母亲作为女人的想法肯定不一样,“爸不去就算了,妈明天我们一起去。”母亲马上对父亲说:“老罗,难得孩子一片孝心,明天一起去吧。”果然如此!
“轹儿,你能不能给我们找个事儿做啊?我们这么年轻,这样耍着总不是办法。再加上你妈身体也好了,有事情做也好打发日子一些。”父亲突然说道。
“这……”罗轹无语。父亲的这个要求可谓很低,但却非常难以满足。如果是以前,两个人摆个什么修自行车的摊什么的也行,可现在一是不缺那个钱,二是现在住的这儿,实在不方便做什么。不过,罗轹很快想起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