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爹,月娥姐笑了,你可要给我家长廷升一级。”俞淇美撒娇似的推搡郭扬的手。
“好,他再升一级,就是常委了。我就该退喽。”郭扬开朗地笑了起来。
肖月娥的心情回暖了:“干爹,让你看笑话了。对不起,我敬您老一杯吧。”
“嗯,这才像话嘛。这杯,我喝了。”郭扬乐呵呵地与肖月娥干了一杯。现在,他们觥筹交错,对盏交杯,欢声笑语,插诨打科,好不欢畅。
郭扬今晚想肖月娥留宿,有意给李长廷使眼色灌醉她,他要欲成其好事。上一次,肖月娥如果与他同榻共枕,可能尹龙的小命就保住了。现在肖月娥肠子都悔青了,那时为了女儿,为了外孙,她顾不得贪恋红尘的欢娱。
肖月娥心中悲愤,可能要借酒浇愁,她一杯接一杯,与郭扬干,与李长廷干,与俞美淇干,与赵鹏干,与赵鹏夫人干,与李长廷秘书阮玉娥干。反正,她杯没有停过。她可不是尹龙啊,她感觉头重脚轻,眼饧心热,俞美淇就扶着她们往郭扬的房间走。
其实酒醉心里明,肖月娥相当聪明,她早早喝了解酒药,俞美淇醉得不轻。肖月娥悄声说:“我想呕,美淇,你先躺一会儿。”
于是,她装着难受的样子,关了门卫生间的门。后来,郭扬进来了,当然俞美淇不放过任何亲昵郭扬的机会,于是郭扬与她行了好事。其实,肖月娥早录了下来,她趁两人正打得火热之机,悄悄开门溜之大吉。
郭扬毕竟上了年岁,又酒力发作,把俞淇美当肖月娥了,两人一番大战,睡了一觉,俞淇美首先清醒过来:“嗯,月娥呢?”
“什么?你——哦,月娥,还没走?”郭扬在纱帐里,才看清搂着的是美淇,月娥不见踪影。
淇美悻悻地说:“我明明扶着她一起进来的。哦,对了,她去了卫生间,她该不会在卫生间睡着了吧?我去看看。”
“不用了。臭X子,早就溜号了。”郭扬现在清醒了,要是肖月娥欲成其好事的话,早就跟他同眠了。看来她是来玩空手套白狼。或许她心里还带着恨吧,郭扬猛地清醒了:“不好!”
“干爹,怎么不好?”淇美还在温柔乡,娇滴滴地问。
“我们可能栽在这女人手中,她这次是来整我们的材料的,她根本没喝醉,给我们寻了视频,绝对的,她逃不过我的眼睛。你马上约她来,她要是敢来,说明她心中没鬼,她要是不敢来。那就出事了。我们马上想对策,不是她死,便是我活。”郭扬多年的政治沉浮,养成了他超强的敏锐嗅觉。
“干爹,你别吓我,我胆小。”俞美淇给这一惊吓,有点魂飞魄散,“她有那么可怕吗?好像她很可怜的。”
“美淇,她是白骨精,很会装的。你看李长廷说的笑话,本来一定不好笑,她竟然笑得出口。其实是讨好你老公,安抚你老公,因为你老公是她的顶头上司。她敢不笑吗?她故意装着喜笑颜开,那时她下决心要整我们了,她根本放不开,她要给她女婿报仇雪恨。算不定,她比她女儿还更爱女婿,看她狐媚样子
,对那样英雄般的女婿不可能不动心。美淇,你见过尹龙吗?连第一夫人,对他赞不绝口,说是中华民族五千年武魂的集大成者。”
“怎么没见过?小时候,就很风流,有个叫韩嫣的女乘务员,抱了他一下,他就寻她的奶吃。现在还是段务局一个经典段子。谁见了他,都说要不要吃韩姨的奶。那时韩嫣还没嫁人呢,羞得人家姑娘几年抬不起头来。”
俞美淇当年与李长廷是在段务局好上的,李长廷还是段务局长闹的绯闻,他的夫人一气之下,把儿子李晓扔给他,出国留学了,再没回国。李晓其实是俞美淇带大的。俞美淇没有生养,就当李晓亲生儿子还要亲,继母连他的饮食起居都要照顾到的,甚至脸上一个青春痘,也要想办法帮他除掉。李长廷只要她待儿子好,他就省心了,反正他在外面也不愁没女人。基本上俞美淇一半是养母,一半是情人。李长廷亲眼看到俞美淇跟儿子泡澡,他只装不知道。李晓从小就被她哄乖了的,哪敢拒绝。李长廷倒是觉得儿子,不应该只有一个女人,多方让他接触异性,但总难遂他心愿,总不能跟继母过一辈子;后来看儿子跟蒋勤勤处上了,他才松了一口气。蒋勤勤在段务局的时候,也是见过的,她是百伶百俐的孩子,一下子就讨得了俞美淇的欢心,俞美淇当然也是早年认识蒋勤勤的。
“真不是我不救尹龙,我救了他,你家老李要完。我不是吓唬你。你家老李做事,冒冒失失。他搞掉白敬明,做掉龚志华、洪恩一伙,其实就是得罪尹龙,尹龙这家伙日里不翻案,夜里都要翻案,以他的能耐搞掉你家老李,不费吹灰之力。你知道他是什么人物,国家一把手、第一夫人当他是宝贝疙瘩,要不是看他已经成婚,恨不得招他为乘龙快婿。他去主席家做客,没见过第一夫人下厨的,第一夫人就给他专门做了他爱吃的烤鹿肉,他其它的不爱吃,就爱吃烤肉。”郭扬回忆同尹龙在主席家做客,恍在昨天,现在英雄已经做古,风吹雨打去,也有点感慨系之。
“那我倒要替我家老李谢谢干爹了。”
“你都谢了。已经是最好的谢了。尹龙这孩子,凡间是留不住的,他是天神下凡,他不会久在风尘之中。只不过历些劫难,劫数满了,自然回归天廷了。”老郭唏嘘不已,“也算一个政治牺牲品。他不死,滇难不已啊。现在时间还早,你邀狐狸精晚上来聚餐,看她来不来?她来的话,还有挽回的余地。她不来,基本上可以确定她心虚了。”
“哪我们怎么办?”
“凉拌她。她不仁,休怪我不义了。”郭扬恶狠狠地说,“马上,给她罗织罪名,送她下狱。还有那个刘康沂,将他送进大牢里去。眼前就干干净净了。”
“无毒不丈夫。干爹,我就喜欢你的杀伐决断。不像李长廷昏昏耗耗。”俞美淇一截藕臂,紧搂着干爹的脖子,嗲声嗲气地说。
“美淇,别怪我心肠狠。你不狠,必为她所害。这是丛林法则,你不吃掉它,它就会吃掉你。”郭扬久经沙场,他布下的棋局,都是天杀局,招招狠辣。
俞美淇睡过午觉之后
,打着哈欠,根据干爹的授意给肖月娥打了一个电话:“月娥,昨晚你什么时候走的?”
那边沉吟了半晌,语气和缓:“夫人,对不起,我呕吐了一阵,好多了。我想起还要给外孙孙买纸尿裤,要是没纸尿裤,娜娜肯定要打电话过来。那就麻烦了。我只得先行告辞了。可是,我看夫人陪着干爹,我想还是别打扰的好。我就知趣地走了。”
“哦,其实没什么的。现在什么时代了。你还计较那个?不就是哄着他开心吗?他见你久久没来,可来火了。我哄了他大半夜呢。”俞美淇恬不知耻,“你知道,最近他杀气重。我怕他怀恨在心,对你不利呢。月娥姐,你真想好了?”
“我想好了。你不在意的话,我倒无所谓。不就是哄哄他。”肖月娥知道,跟恬不知耻的人在一起,你得跟着她恬不知耻,否则你就不是她同道之人,她会跟你翻脸不认人的。
“哎哟,有什么吗?不就是男女之间那点小事吗?况且也是你的干爹。是老公又怎么样?李长廷还不是每个晚上搂着别的女人睡?李长廷跟你睡,我也不会生气。我们亲姐妹,还好说一些。肥水不流外人田,他现在宠着个外人,我也是装着笑脸,认了。”俞美淇混到这份上,完全靠恬不知耻过日子了。
“美淇看你说什么话?兔子不吃窝边草,打死我,我也不会主动攀老李的高枝啊?美淇,干爹那里,还求你帮我美言几句。我都靠你。我哪里上得了哪个大雅之堂?美淇,要不我送一份厚礼,烦你转给干爹吧。干爹在气头上,会不会看我不顺眼?”肖月娥玩起了太极推手。
“月娥姐,你来了,干爹气也消了。何必要闹得大伙儿不开心?我也只能言尽于此。你来不来,你自己掂量吧?”
现在摆明了,要逼宫了。肖月娥知道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但她还是下一手缓棋:“好啊,我求之不得呢。你跟干爹美言几句。我晚上一定到。”
“这就对了。干爹真没生别的气。你一来,哄一哄他,他就乐开花了。昨晚,他为了你,可是千金买你一笑呢。”俞美淇格格地笑了起来。这笑声,有一种嘲弄,有一种盛气凌人,有一种不可一世,自以为得计。
肖月娥忍气吞声:“好啊,有美淇妹妹,我放心了。美淇妹妹,没有你,我可不敢见他。”
“怕什么吗?他又不是老虎,他吃不了你。相反,他对你可是俯首帖耳,惟命是从。男人嘛,其实就是一猛兽,你驯服他,你要他干什么他就干什么,你要他咬人,他就咬人。你要是被他驯服,他就反过来,要你咬人了。唉,月娥,你要跟我一起,把他驯得服服帖帖,不要让他生疑。”俞美淇有她的人生哲学。
“我现在但求干爹开心就行了。哪敢想那么复杂?美淇妹妹,看在我们姐妹一场,你一定要帮我啊,我可是一个没见过世面的小麻雀。”
“好啦,月娥姐,晚上,你看我眼色行事,保证,什么事都没有。一切有我呢。”俞美淇不再跟她闲聊了。
俞美淇还要打电话向干爹献媚呢:“干爹,她晚上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