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易容成从村妇模样的黄韵琴走进“活神仙”洞府,表情凝重地喊了“活神仙”一声师傅,随后撕下面具,露出她黄韵琴的本来艳丽相貌。
“你是?”“活神仙”认不出当初清纯玉女的黄韵琴了,盯看了黄韵琴好久,才诧异地从茶座旁站起身,“你是韵琴小姑娘吗?”
“是我,师傅。”黄韵琴惨淡一笑,想来师傅还没忘了自己,“我不是小姑娘了,也老了。”黄韵琴说着话搀扶有些老态的“活神仙”坐下,随后倒了一杯茶水,恭敬地敬献茶水给“活神仙”,“师傅,您请喝茶!”
“谢谢!”“活神仙”接过茶水,“你怎么找到这里来了?找我有什么事吗?”
“师傅,您好难找啊,我找您二十多年了。”黄韵琴坐到“活神仙”对面,“原来您老隐居山林,过得逍遥快活。”
“活神仙”目笑,打量依旧风韵犹存的黄韵琴,往日黄韵琴乖巧玲珑的小萝莉形象顿时浮现在他眼前,对于这个徒弟,“活神仙”也是发自内心的喜爱。
“师傅,我错了,前来向您请罪。”
黄韵琴卑躬屈漆,一副懊悔模样,她自从逃离东洲后,易容成普通村妇找来这里,当她在报纸、网络和电视上看到有关东洲官场地震和间谍组织纷纷落网的消息后,余生只剩下最后一个心愿,到杨晟的老家找寻当年授她武功绝学的“活神仙”,希望在有生之年能再见“活神仙”最后一面,她可想而知案发情况是华一刀老宅地下室那些高科技设备出了事故,东洲安全局高手如林,破获那些高科技设备也不是难事,穷途末路的黄韵琴看到大势已去,再也无力回天了。
“我知道,不然你找不到这里。”“活神仙”皿了口茶水,把茶杯放到面前的茶座上,“杨晟好吗?他像你一样天资聪颖,慧根超群,你们是我这一生收过的两个徒弟,现在看来,一正一邪,也怪师傅当年忙于事务,没能使你走上正道。”
“不,是徒儿使师傅失望了,罪过,这位小师弟很好,我第一次看到他时就深感亲切,感觉一见如故,原来是师傅您续得这份缘。”
“看似天意吧,一切皆有定数,只要有缘终会相遇,道可道、非常道,伦理循环罢了。”“活神仙”捻着胡须目笑,打量黄韵琴的目光深不可测。
黄韵琴懵懂点头,对于“活神仙”说的道可道、非常道听得不太懂,以为是哪句禅语,其实这六个字是思想家老子的精髓,老子以这样六个字开始了对他思想的诠释,而正是这六个字,使得老子思想与玄妙结下了不解之缘。对这句话比较普遍的解释是:“道是可以被阐述的,但可以阐述的道不是真正的道。”换句话说就是,我们可以发现并阐述万物的道,但我们永远也无法得知真正的道是什么。
“伦理循环?”这又是什么意思呢?黄韵琴以为“活神仙”在说她与杨晟的风流韵事,顿时脸上火辣辣地发烧,可她又不敢问“活神仙”这话什么意思,只好以后再去悟了。
“你被逮捕了!”一行公安武警持枪闯进韩志坚的‘指挥部’,吴辉拿着一纸逮捕证对韩志坚亮了一下,随后拍在韩志坚面前的桌面上,“在上面签个字吧!”
“我犯什么法了?老子刚从监狱出来,你们……”韩志坚内心恐惧,如临大敌,心想这下完了,但这厮表面强势,嘴巴还装得那么硬气。
“犯了什么罪?你犯的是滔天大罪,签字!”吴辉极为恼火,也怪不得吴辉恼火,从华一刀早期偷拍的录像中,发现韩志坚那时残忍地杀害了当时的政法委书记,手段凶残令人发指。
“莎莎莎……”韩志坚无奈,只好在逮捕证上签上自个姓名,“哐当”一声,一副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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亮的手铐,拷在了韩志坚手上。
“带走!”吴辉一声令下,几名公安干警立即押着韩志坚走出他所谓的‘指挥部’,看来韩志坚以后再也没机会颐指气使瞎指挥谁了。
王敏和其他保镖被持枪的公安武警押到豪宅前的庭院旁边,面对公安武警押着韩志坚上了警车,王敏脸上露出一丝惬意的微笑,这货什么身份?但有一点可以肯定,这货绝不是警方或者军方卧底,这小子还没那个能耐,更没那个资格。后来有小道消息说,王敏就是当年被韩志坚杀害的东洲政法委书记儿子。
王敏因为自小娇生惯养,养就了好逸恶劳混迹街头的恶习,加上出身高干家庭,老爹又是权倾东洲的政法一把手,所以当时的街头小混混,谁也不敢招惹他。
因为当政法委书记的老爸被韩志坚一伙杀害,王敏的显赫身份一下子跌入深渊,往日被他欺负的,或者看不惯他的,对他群起而攻之,揍得他皮开肉绽。有些小混混恨他至深,每当见他一次就打他一次。
王敏在东洲没有了容身之地,只好远走他乡,投奔嫁到河南嵩山脚下的姑姑家。嵩山以少林寺闻名,王敏想报杀父之仇,软磨硬泡求姑姑找少林寺方丈答应他上山学武,可这货生性懒散,吃不了苦,又缺乏武学慧根,根本没能学到任何武功。王敏在少林寺呆了一两年只干过一些杂活,挑水、做饭、种菜、扫地成了他的日常活。随着时间推移,这货不甘寂寞又初谙人事,再也不愿沉沦少林寺,便告别方丈下山来了。
王敏看到父亲被韩志坚杀害时才13岁,由于胆小怕事,躲在楼梯间不敢出声,后来他到东洲公安局报案,凑巧接待他的正是当时担任治安民警的刘庆云,刘庆云视他年纪小,以立刻深入调查为由,把王敏搪塞过去。
刘庆云和韩志坚本来就是一伙,估计王敏后来被混混追打,刘庆云可能在中间脱不了干系,刘庆云听说王敏少林寺出身,便把他物色到韩志坚豪宅当保镖,长大成人的王敏一下子就认出当年的治安民警刘庆云,可刘庆云却不认识他了。 韩志坚出狱后,王敏好几次想暗杀他,可由于当时杨晟到来,把他们几个保镖全部撂倒,并担任了保镖队长,王敏故此再也没能找到机会暗杀韩志坚了。
这段日子,王敏一直在蓄谋暗杀韩志坚,对韩志坚极为讨好,韩志坚也逐渐喜欢上了他,还把杨晟的保镖队长任命他担任,若不是韩志坚此时案发,王敏还真可能找到机会杀了这个往日的杀父仇人。
“报告!”身穿上尉军服的杨晟,来到东洲动感音乐公司冷知秋总经理办公室,滑稽地向坐在办公桌后面老板椅上的冷知秋敬礼,“首长好!”
“不错,辛苦了!”冷知秋起身同杨晟握手,“请坐!”
“谢谢首长!”杨晟憨笑着礼毕,欣然坐在冷知秋的办公桌前。
冷知秋刚坐下,从玻璃窗望去,两个公安干警押着乔安平从外面走廊经过,杨晟随冷知秋视线望去,看到带着手铐的乔安平被警察押走,惊讶不已,“冷老师,这……这什么情况?”
“乔总毁了,不像当初你聘请他来公司的时候,他身为公司副总和财务总监,竟然伙同韩阳影视集团公司有关人员,利用我们拍摄《最高机密》时为西方黑手党洗钱,从中乔安平得了500多万好处费,并与那个韩云编剧勾搭成奸,他们的龌龊事件,有视频为证。”
“这样啊,在金钱面前没几个能顶住诱惑,这么老实的人也陷入了金钱漩涡。”杨晟唏嘘不已,满脸失望表情,“他是不是因为对你坐阵公司当老总有意见,按我以前对他的印象,不应该呀。”
“我想他对我看法是有的,但他走向经济犯罪深渊,并不仅
仅因为我们之间的身份问题,据我估计,还是他没能抵住金钱和美色诱惑。说起来怪可惜的,一个上海名牌大学的大牌高材生,竟然也……这事我的确有责任,因为忙着调查韩阳集团公司,而忽略了对乔安平的监管,这是我工作的失职。”
“哎,漩涡呀!”杨晟深感惋惜,“这事我早就提醒过他,叮嘱他要防范有人洗黑钱,一部电视剧动不动几千万上亿,这里面能没有文章吗?何况我们这部电视剧,也只是一部普通谍战片,在如今抗战题材泛滥的电视荧屏市场,投资商也难赚到钱,一部不太赚钱还可能血本无归的电视剧,投资商有那么傻吗?谁吃饱了没事干,赚吆喝吗?除了那些骚包老板捧女明星之外,其余的投资商,我看或多或少有些问题。”
“影视圈水太深了,以后在这方面,我们还得盯紧了。”冷知秋基本赞成杨晟的观点。受杨晟感染,冷知秋说起话来也斗志昂扬,“不过,抗战剧是我们国家支持和主导的重点题材,我们国家和人民永远也不能忘了上个世纪那场血的教训,只有我们国富民强了,才能屹立于世界民族之林。”
杨晟沉重点头,忽然想起前些日子在香德景酒店,看到过杨晓春和冷知秋在一起,“冷老师,我舅舅怎么和你走到一起了?那天看你们还很暧昧哟!”
“他是东洲民工代表,全国各地来东洲打工的民工没有几个不知道他的,在民工心目中,你舅舅很有声望。”冷知秋听到杨晟提起杨晓春,心里忽然扑扑直跳,脸上也一阵子发烧,“但他民族意识淡薄,更谈不上政治觉悟了,那个日本来的山本柚子对他宠爱有加,不用说,你舅舅正是因为山本柚子的器重发了财,你有空时,找个机会敲醒一下他。”
“敲醒他?什么意思?”杨晟敏感到这里有事,便急切问道,声调也忽然提高好几个分贝。
“经调查,山本柚子和其家族在我们大陆有间谍嫌疑。”冷知秋失望的叹息一声,“希望你舅舅是干净的,没有误入歧途。”
“哦,明白了!”杨晟沉重点头。
“叮铃……叮铃……”一辆清洗街道的运水车行驶在‘十字’街市上,身穿清洁工制服的杨晟拿着扫把清扫街边垃圾,从他视线望去,有栋大楼墙壁上矗立着几个霓虹灯大字:上书“东芝集团”。
“额,注意点!”骑着电动摩托车的华雅琪因为前面红灯闪烁,只好停下电动摩托车,杨晟因为观察‘东芝集团’大楼情况,不小心把垃圾扫到华雅琪脚下。
“对不起!”杨晟转头一看是华雅琪,连忙掩饰认识她的表情。
“怎么扫大街的?!”华雅琪狠瞪杨晟一眼,”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吗?再看把你眼珠子挖了!”
“对不起,对不起!”杨晟卑躬屈漆,一副老实巴交的憨厚样子。
“切!”华雅琪鄙夷神色,不再理睬杨晟了。
一会儿,前面的红灯变成绿灯,华雅琪骑着电动摩托车向前驶去。
“小丫头片子,长大成人不认识哥了!”杨晟望着华雅琪远去的身影,悠然发笑,“等哥忙过这段日子,哥找你去!”
杨晟再扫了一会街道,又抬眼望向斜对面的“东芝集团”大楼,(摇近)杨晓春和山本柚子并肩走出大楼,上了停在门前的一辆名贵的高级‘雷克萨斯’牌轿车,轿车瞬间启动,驶出院内,朝杨晟这边驶来,然后擦杨晟旁边驶过,继而向大街深处飞驶而去。
杨晟把扫把往旁边的花草丛中一扔,向不远处停在街旁的一辆‘本田’轿车招了下手。本田轿车开到杨晟旁边,杨晟立刻拉开车门,钻进车去。
“跟上他们!!”
“是,杨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