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命一脚将那人踢倒在地,但发现那炸药上的导火线即将燃近。此时绝命已顾不了太多,本能的纵身一跃,去躲闪那炸药爆炸时所带来的伤害。
一声巨响,那炸药果断地在绝命的身后炸了开来。
这一炸,炸的绝命的耳朵嗡嗡直响,也让整个墓室开始摇晃了起来。
绝命起身,一掌击晕还在挣扎中的柳昌,脱下其寄在身上的外衣,将柳昌背到了自己的背上,用衣服将柳昌与自己捆绑住,顺着那垂下来的绳索爬了上去。待绝命到了上面,发现上面早已没了人影,那绳子被他们牢牢的系在那莲花石上。
绝命也管不了那么多,拖着柳昌出了洞口。但刚到洞口,发现那外面也乱成了一团,枪声,惨叫声此起彼伏。
只见几只如黑狗一般的动物正对着士兵不断的撕咬着。但那黑狗发出的声音如虎豹,那一对獠牙露在外面。
士兵也纷纷举枪对着黑狗反复的上膛射击,但子弹明明击中了那黑狗,但那黑狗像没事似的,扭头便扑向朝它射击的人扑去。也有一些士兵看到如此鬼异的东西,吓的丢下枪,落荒而逃。
绝命将柳昌放置在无字碑下,自己再次给妖刀上了血,冲了上去,见到那黑狗便是一顿砍杀。其它几只黑狗见后,开始向绝命扑去。
绝命见黑狗扑了上来,便一刀砍去,那黑狗瞬间被妖刀拦腰斩断,不再动弹。
经过一阵厮杀,那黑狗一一被绝命消灭。
但士兵们似乎并没有从那份恐慌中缓过来,他们看着那些被咬过士兵的皮肉开始迅速腐烂,并在痛苦中挣扎着死去。
待柳昌醒过来时,留下来的士兵只剩下了原来的三分之一。
";我怎么出来了?";柳昌用手敲了敲依旧晕沉的头问道。
";我们在里面估计是被那气味迷的进入了幻觉,里面的人互相残杀,而且有人点着了炸药,那里面已被炸的面目全非,我清醒过来后,便借机带你出来了。";绝命说道。
柳昌站起身,看着地方横七竖八躺着的尸体,突然心头一紧,抓过来一个士兵问道:";这外面发生了什么,怎么死了那么多兄弟!";
那个士兵结结巴巴的说道:";我们听到有人从墓里跑了出来,刚想去看一下情况,发现从林中一下子窜出来十几只大黑狗,将那从墓中窜出来的几人一下子扑倒在地上,并对他们一阵撕咬。我们开了枪,结果那些狗一下子扑向了我们,只要被咬到的都会溃烂致死。";
柳昌听了后,心痛的松开了那个士兵。他看着地上还不断在腐烂中的尸体,紧了紧眉头道:";我们先下山。";
";那些兄弟怎么办?";其中有人问题。
柳昌脸一板道:";如果有人想继续留着,我柳某也不阻拦。";
当然没有一个人愿意留在这里,这里对他们来讲,简真是人间地狱。
当柳昌等人刚要下山之时,发现血姬等人正向着山上走来。
绝命立即上前道:";你们怎么上来了?";
";我们听到了枪声,便上来了。你们没事吧!";
绝命靠近血姬低声说道:";我们先下山,再说!";
血姬便又跟着部队,顺着山路一路向下。
但他们刚下了山,便见山脚下守着几个道士,他们的脸上都挂着一副不悦的神情。道士们见柳昌等人下了山,其中一位年纪较长的道士出列,恭敬的向柳昌等人行了个礼道:";我们师傅想请你们的长官到山上品茶。";
柳昌出列,瞟了一眼那个道士,问道:";我看你们的样子,怎么感觉这茶品的有些古味呀!";
这时站在后面的一位小道士站出来说道:";师傅让你去品茶算是客气话!";
柳昌见那小道士口气嚣张,便拔出枪道:";你说什么?";
那个年纪较长的道士,立即让那小道士住嘴训道:";你怎么能对师傅的宾客如此的无礼!";
那小道士似乎发现了自己的错误,便低头退了下去。
";军长,请吧,我们师傅已泡好茶,正恭迎你呢!";年长的道士恭敬地说道,但他脸上却依旧板着个死人脸。
柳昌似乎也已从刚才的幻境中缓了过来,他收起了枪,挺了挺自己的腰板说道:";即来要请我上山喝茶,应该由你们师傅亲自来请才对,不然怎么显现的你们师傅的诚意。";
年长的道士低着头,继续说道:";我们家师傅行走不仅,才由我代请军长。";
";那好,我倒是要看看你们家师傅是怎么个一个不方便,若是方便装不方便,我以后会让他知道什么叫做不方便!";
那年纪较长的道士并没有对柳昌的话作任何回应,他只是低着头带着柳昌与绝命等人去登另一处山。
远远看去,在那半山腰间,筑着几座寺庙,那寺庙顺着山势,盘山而建,看似与山融合成一体,但到了那寺庙之前,却又成了一个独立的个体,那些建筑如绳节一般,盘山而上。
那年长的道士让柳昌的士兵到客堂内稍作休息,而他带着柳昌、绝命和血姬等人向那山上行去。
那石阶铺成的山路,时宽时窄,窄时只免双脚单立而过,宽时足以让两人并立而行。因阶梯旁并无护栏,阶梯之下便是悬崖。风吹拂着崖边的杂草,将行的人目光不由的引了过去,当探头向下望去时,那被云雾遮住的深渊让人不心生畏惧。
绝命等人来到了第二个庙堂,那个道士将他们引到了一间香堂之内,只见堂内简陋地陈列着一些柜台,在一侧放着是一张茶桌,桌上放着几个杯子,茶桌边随意地摆放着几个打过补丁的橙色的蒲团,在其中一个蒲团之上坐着一个无腿的老者正闭目凝神。
而此时柳昌刚才的那股气焰不知是因为行过那让人畏惧的阶梯后转移了,还是因为看到那老道士的确已失双腿而无言以对。
众人见那老者面容沧桑,蓬头垢面,银发苍苍,都不敢多语。只是便随着那年长道士的指引下入了坐。
待绝命等人盘腿入座后,那老道士方才微微地睁开眼睛。
柳昌见那老道士睁开了眼,便无礼的唤道:";老头,你找我有什么事情!";
那老道士缓缓的伸出一只手,那只手的皮脂皱关像失了水分的红枣,看上去干巴巴的。那指甲又长又厚,像一块风化过后断裂开来的石灰棒。
那年长的道士见那老道伸出了手,像接受到指今一般,走到一橱柜前,拉开一个";嗝吱";作响的抽屉,从里面取出一本用粗布包着的东西。他将那东西放到了老道士的手中。
";幕风,你出去等假吧!";老道士缓缓讲道。
幕风道士听后,便退出了房间,轻轻地掩上了门。
老道用那长指甲掀开那块粗布,只见里面放着的是一本犯黄的册子。但那册子上并标写任何题名。
";你们上了那山,进了那墓?";老道带着质问的口气说道。
";是!";绝命干脆的答道。
";你们知道这里面埋的是谁吗?";
绝命和柳昌互看了一眼后,柳昌抢先说道:";一位贵族,而且应该说还是皇帝的亲戚。";
那老道士开始一页页的翻着他手上的册子,继续说道:";那你们是否打开过这里面的石板?";
柳昌立即摇头道:";应该没有!确切的说,应该还没有来的及。";
那老道士听到没有,反而缓缓的吐出了一口气,那脸上的神情而一下子松解下来。但当绝命立即补充道:";不清楚!";时,那老道士的眼睛便直钩钩的盯着绝命看。
";何来的不清楚?";那老道士问道。
";刚才里面发生了爆炸,因为我们急于出来,所以未去检查那石板是否完好。若不完好那会如何!";绝命反问道。
那老道士叹了口气说道:";那墓本是专为那压在石板下的妖物所用,当年我太祖师爷为了收复那妖,便设了个葫芦塚。用十几名少女引那妖孽进那葫芦塚,可谁知中间出了漏子,那个妖怪的姐姐,也就是那个时候的皇后收买了我们的人,结果出了叛徒,搅了局,虽然最后太祖师爷封了那妖孽,但也牺牲了很多,他们不仅搭进去了那十几名少女的性命,那太祖师爷的师兄为了制服那妖结果也一并被封在了下面。太祖师爷出来后,便用一莲花座封了那路口。却不想突然从外面冲进来十几只中了蛊的黑狗,太祖师与其他几位法师将那黑狗制服后,将那黑狗置于那上层的墓室之中,最后盖顶封棺,埋于那山中。";
这时柳昌又插话道:";那黑狗是邪物,怎么还留着它们?你知道吗,因为这黑狗,我损失了多少弟兄!";
";我那祖师也是为了防止有人盗墓,才将那黑狗则留在了那葫芦塚中,作为看护。这叫以恶制恶。太祖师爷为了守护这葫芦塚,便留了下来,并在这里传道,修佛,修路,建庙,开枝散叶,主要还是为了防止那些皇后的人来掘,放那妖孽出来。时间年复一年,那山上的葫芦塚慢慢的被越长越高的树所掩盖,那不为人道知的无字碑上年复一年的长满了苔藓,周围更是长满了杂草。这件事也慢慢地从众人的口述中淡了出去。待我接管这道观时,已经过几朝的乱世,那最初的祖训在我师傅那代机乎已将其忘在脑后。而我只管那道观中的香火旺盛。直待你们进入墓,死了人后,有了枪声,我才意识到出大事了。";
";万一那妖孽出来,你们可能应对之法?";血姬讲道。
那老道士苦笑着将那册子翻到了最后一页。
绝命等人这才发现这本册子是一本残卷,后面部份明显有被人撕去的痕迹。
那老道士接着缓缓的说道:";我们这里到了明朝年间,那香火处在那最鼎胜的时期,那时传着这本册子中藏着一份藏宝图,而这张宝图收在最后的那几页,而最后的那几页记载着是一种镇压之法,但听我的师傅说,那张宝图其实是记载着一种镇压那妖怪法宝的藏身之地。听说在清初被一位姓金的飞天盗贼半夜来偷窃这本书,虽然那时被那代掌门人撞见,不过两人在撕打过程中,依旧被夺去了尾页几张。";
";那你前例的掌门难道没有人看过最后几页吗?";绝命问道。
";看过,但是传到我这里已经讲不清了,我只知道去找一道士的后人,他们有一个与阵法类似的东西可以镇押。叫什么来着,我刚才还记得的。";老道士双眼迷失的望着屋顶,进入了思索之中。
在一旁的柳昌不耐烦地说道:";那你把我们叫上来,不会就让我们听你那故事吧。";
那老道士依旧盯着那屋顶,不作任何的反映。
柳昌看着那老道士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一拍桌子道:";你是不是在耍老子,别以为你可以倚老卖老,我柳昌火大时照打不误!";
老道士被柳昌的一拍,像被叫回魂似的反映过来,看着众人道:";七刹,它叫七刹!";之后他又盯着屋顶,冥想着什么东西来。
这时,屋子的门开了,幕风推门而入,道:";各位请回吧,我家师傅的神智时明时糊,最近几天算是好的,他大多数时间都处在这样的冥想之中。";
";他不会中邪了吧!";柳昌嘀咕着。
";这个叫老年痴呆,是大脑萎缩了!";绝命看着那老道士解释道。
柳昌一脸不悦的说道:";我看他还是像中邪。";
那幕风将柳昌等人送下了山,并问道:";刚才我派徒儿去看了,那葫芦塚边有许多尸体,你们打算如何处置!";
柳昌摸了摸身上每个口袋,尴尬地说道:";道长要不帮我把他们暂时埋了,这费用到时候我会叫人送来!";
";不用了,我们会帮你们处理好的!这年头战争连年不断,马革裹尸,我只希望施主能多行善事,少行杀念!";
柳昌听后,甚感不满道:";修道之人,只管好你的清修便可,天下之事,便由天下之人为之!";说着便带着残存的兵力准备回那平县。
部队缓缓的驶出了山下的村庄,绝命见已上了大路,便向前那柳昌提出了辞呈。
柳昌一脸不悦的神情说道:";这兵荒马乱的,你们要去哪里?跟着我,吃甜的,喝辣的。而正有我的,绝对少不了你!";此时的柳昌压根就不愿放绝命走,现在的他反而感到有点离开不绝命,可能是因为绝命救过他的性命。
";大哥,送君千里,终须一别!";绝命缓缓的说道。
柳昌一听,感觉弄了半天,变成了他在送自己。而自己对绝命的诚心挽留,也因为那句送君千里而变成了自作多情,他拍着绝命的肩,苦笑道:";那好吧,你也别送我了,我也不留你,如果你在日子过不下去了,直管来找哥!";
";大哥,放心,有缘自来相会!";绝命向着柳昌抱拳,拱了拱手。
血姬放下手中的暹罗猫向着柳昌行了个辞别礼。
柳昌对血姬也是心有不舍,他都没有仔仔打量那绝世的美女就要离开了,又再次嫉妒起绝命的福气。他见血姬向自己行礼,笑着说:";若绝命欺负你,直管来找哥,哥帮你出气!";
血姬只是一笑,回应道:";大哥,那你自己也保重!";
离别,似乎总是带着一种悲伤和悠愁。
柳昌眉头一紧,安奈住了从泪腺里涌出来的泪水,立即转身,上马,带着自己的队伍向平县进发。
";我们现在要去哪里?";暹罗猫跳入血姬的怀中道。
";回家,我顺便去看看外公!";血姬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