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琉璃这次回去探亲,听见父亲在叹气,由于封地大旱,粮草不足,想到找司马家帮忙购买粮草。但司马家一直躲着他不理睬。看来是多年的鄙视和偏见,伤透了他们的心。恒亲王临时抱佛脚,又是走亲情路,又是多次托人上门送礼,想要修补双方的关系,可惜人家压根不搭茬。如今,司马家的粮食生意越做越大,被朝廷指定为皇商,连以上官寒为首的,朝廷的军队也频频向他们示好,在争取他们,这可急坏了恒亲王。
今天,司马家遇难有求于济世堂,真是想睡觉就有人送来了枕头。这样的好事竟然让济世堂给搅黄,宇文琉璃越想越气,忙叫下人把济世堂的掌柜叫来一顿臭骂。命他们明天无论如何也要把人给抢回来。
百草堂
第二天一早,樊鼎和秦正就来到了宇文清莹住的院子。
司马承经过休息,恢复了体力,早早的起来已经梳洗完毕,吃过了早餐。见樊鼎进来,连忙迎了出来。
秦正见司马承身穿一身月白色的长袍,潇洒英俊,眉清目秀,好一个美少年,与昨天相比天壤之别。
他含笑打招呼道:“司马先生,老夫来给老夫人请安,昨晚休息的还好吧?百草堂简陋,在下招待不周,请见谅。”
樊鼎也客气地说:“我来看看老夫人,她休息的还好吧?”
司马承忙见礼道:“多谢欧阳掌柜和樊大夫慈悲为怀,收留我们,在下没齿难忘。我母亲休息的很好,感谢二位挂念,请受在下一拜。”
秦正连忙扶起说:“客气了,我们久闻司马家大名,今天得以相见,不胜荣幸。”
司马承将他们让进屋里。宇文清莹安下心来,睡了个安稳觉,早上又喝了半碗白米粥,觉得身上不那么疼了,现在正靠在贵妃榻上闭目养神。
司马承轻轻唤道:“娘,樊大夫和欧阳掌柜来看你了。”
宇文清莹见到恩人想起身道谢,樊鼎忙按住微笑着说:“老夫人身体欠佳,躺着就好,我是来给你号脉的。”
樊鼎亲切的微笑如同一股暖流,温暖着宇文清莹的心田。她感动得热泪盈眶,双手颤抖,说不出话来。
樊鼎号完脉正在给宇文清莹检查病情,冬青一头大汗,急急忙忙冲了进来。
他拉住秦正就往外走,嘴里说:“掌柜的,不好了,外面有人打上门来了。”
秦正见他一脸慌张,问道:“出什么事了?慢慢说。是谁打上门来了?”
冬青看了一眼屋子里的人更紧张了。他指了指司马承,又指了指外面说:“三七叫我来喊掌柜的,是济世堂带了好多人来抢人,说司马先生他们是丞相府的亲戚,要带他们回济世堂去。”
司马承看了一眼宇文清莹,脸一沉说:“告诉他们,这里没有丞相府的亲戚。我们与他们没有任何关系。今天,我们哪里也不去,就在这里治病了。”
见司马承发话,秦正拉着冬青一面往外走一面说:“冬青,带我去前厅看看。”
宇文清莹厌恶地对司马承说:“承儿,找人将他们打出去。我不要看到南宫家的人。”
司马承答应了一声追上了秦正,和他一起出去。
宇文清莹和蔼地对樊鼎说:“樊大夫,我信得过你,别理他们,我们继续。”
一个瘦猴般的中年男人正嚣张跋扈地带着一伙人拿着棍棒往内堂冲,三七和伙计们拦住了他们,他一眼就认出了领头的人是济世堂的掌柜孙浩。
三七气呼呼瞪着一双浓眉大眼说:“你们是干什么的,到我们百草堂里来捣乱。”
孙浩趾高气扬地说:“我们是来要人的,识相的乖乖把我的人交出来,否则对你们不客气。”
三七一点不给面子,直接怼过去说:“滚!我们这里没有你的人。”
孙浩认出了三七,指着他说:“昨天就是你这个混蛋把我们济世堂的人抢走的,把人还回来。”
三七啪的一声打掉他的手,抓住他的衣领拎起来说:“原来是你这个狗仗人势的家伙,明明是你们嫌人家交不起诊金见死不救,把人赶出来的,今天怎么反悔了?还血口喷人。你再骂一个试试,看我不打得你满地找牙。”
孙浩一面挣扎一面猖狂地叫道:“敢抢丞相府的人,我看你们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你们这帮废物。还不给我使劲打。”
济世堂的废物们仗着人多,拿着棍棒就往里冲。但是,他们那是三七他们的对手,没几下就都被打趴下了。
孙浩一看不对,拔腿就往外逃。三七上去一脚踢了过去,孙浩那肾虚的身板怎禁得起三七的功夫,立刻被踢飞了出去,一头撞在了石头墙角上,只见他扑哧一口鲜血喷出,里面还有两颗蜡黄的门牙。痛得他几乎晕了过去。
门口围观的群众齐声拍手叫好。平日里济世堂欺行霸市,嫌贫爱富,早就让人看不惯。但碍着丞相府权势熏天,敢怒不敢言。如今有人为大家出气,自然高兴喝彩。
秦正和司马承赶出来时,打斗已经结束。地上躺着好多鼻青脸肿的人正在哼哼。
见济世堂不得人心,三七嘚瑟地踩着孙浩的背说:“就你这几个歪瓜裂枣还不够小爷塞牙缝的,还想砸铺子抢人?别给丞相府丢人了。”
孙浩跪在地上捣蒜般不停地磕头求饶,肿得老高的嘴里漏着风口齿不清地念叨:“爷爷,你是我亲爷爷,请你高抬贵手,饶了小人。小人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见司马承出来,三七说:“司马兄,济世堂的孙子来抢你们。你看着办吧。”
孙浩抬头看了一眼身穿长衫,清风明月般秀美的司马承,早已没有了昨天那种衣衫褴褛的乞丐的模样,直骂自己有眼无珠。连忙爬过去磕头道:“司马少爷,昨天都是小人的错,是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宇文郡主叫我们接你们回去。”
说着伸手去拉司马承的衣衫。
想到脚下的人昨天那副丑陋无耻的卑鄙嘴脸,司马承气不打一处出。一脚踢开他的手,冷冷地说:“狗奴才,回去告诉你家主子,我们司马家不认识她们。济世堂我们高攀不上,我母亲就在百草堂治病了,叫她们不要来打扰。”
孙浩想到昨晚宇文琉璃盛怒的脸,还想继续哀求,秦正皱了皱眉头看了一眼三七。
三七让人将那些济世堂的人扔出门外,秀着满身的肌肉,粗着嗓门喊道:“还不快滚,司马兄都说了不认识你们。再敢来捣乱,我见你们一次打一次。”
孙浩只得垂头丧气地带着人一瘸一拐地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