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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衣裳褪尽,皇上吃了丹药,将原达推倒在床,疯狂不已,自不必提,只是苦了原达,她背部的跌伤还未好,此刻被皇上压着,身上是一阵一阵的疼,却也不能言说,只得生生承受着,不消一会儿,身上便出了汗。

皇上只以为她是兴奋所致,加上他食用了丹药,愈加用力,原达简直苦不堪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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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之后,暴风雨般的欢爱才算过去。原达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好久才觉得缓过一口气来。

“皇上,好久不来,您又勇猛了。”而后,原达献媚道。

皇上笑笑,颇为自负,他阅尽人间女色,除了夏展颜,他看上的女子最后都承欢在他身下。

想到夏展颜,皇上的笑容便淡去。或许,她最终会成为他一个终身的遗憾。

原达不动声色地看着皇上的表情,而后缓缓道:“妾身听闻前几日,赫郡王带着自己的王妃在聚仙楼内大肆欢爱,这事儿闹的满京都沸沸扬扬的,妾身听了,都觉得赫郡王有失分寸,皇上,您有空得劝劝赫郡王,可不能失了皇家的体统。”

皇上听了,心里当即便是一恨,自己下的极乐散,倒是便宜了完颜赫……

见皇上不语,原达又道:“那赫郡王也不知是被那女子下了何迷药,妾身可是听说,那女子来历不明。”

皇上心里一动,扭头看向原达。

“妾身听闻那女子是郑国的通缉犯,原本是有夫婿的,便是郑国大将杨元忠之子杨安,也不知怎的就被赫郡王给带到大金来了,妾身真是担心赫郡王被那女子的美色所蒙蔽,若那女子是郑国的细作,来大金是想刺探情报以期回郑国将功折罪,那皇上的江山岂不危险了?”原达字字句句都极尽挑拨之能事。

而且,到底她是未舍得将完颜赫也拉进去。

皇上听了,目光倏地一亮,嘴角涌上冷冷的笑意,“细作?赫郡王妃竟然是细作,事关国事,朕定当亲自过问了。”

“那自然最好不过,皇上您若亲自审问那女子,事关国事,赫郡王也插手不得。”原达忙又点拨道。

皇上的脸色又喜悦了几分。

“不过皇上,妾身泄露了这么大的秘密,恐那完颜赫会对我们的明珠不利,还请皇上将明珠暂时带去宫中住。”原达自然不会忘记完颜赫曾对她的威胁。

“完颜赫会有这么大的胆子?”皇上冷冷问了一句。

“还是当心为妙。”原达忙道。心里却不由冷笑,那完颜赫连你都敢打,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

“这都是小事,明日我便将明珠接入宫中。”皇上说完,便急着离开了,他得了这么好的消息,自然要好好筹划筹划。

原达自然也巴不得皇上赶紧离开,忙起身帮着皇上将衣裳穿好,而后将他送到门口处,守在外面的贴身侍卫,便护着皇上离开了明苑。

*****

翌日,皇宫一百名侍卫军去了赫郡王府,并传皇上圣旨,带夏展颜回宫接受调查。

皇上并未经过刑部督办此事,是因为,此事一旦刑部插手,他即便是皇上也不大好再插手了,何况皇上的目的只是夏展颜,至于她是不是细作,只是次要。

赵绪见着架势,心下已有几分明了,忙迎了上前,对侍卫头领道:“赫郡王携王妃出游已有三日。”

“去哪儿了?”侍卫头领一愣。

“赫郡王要去哪儿,原不是老奴有资格过问的。”赵绪弯身笑笑。

“搜。”侍卫头领并不相信赵绪的话,一声令下,一百名侍卫军气势浩大地进入了赫郡王府。

赵绪眉头微皱,却也没有办法,皇宫内的侍卫军,自然是有资格搜查赫郡王府的。

搜查良久,却是无果。侍卫军头领只得留下二十人将赫郡王府看管住,自己带其余人回去复命,听候皇上指示。

而阿卡,早已在侍卫军到达王府时,从后院翻墙而出,一路往草堂去了。

皇上派了侍卫军前去赫郡王府的事,萧太后很快知晓,询问原因,得知竟是怀疑夏展颜为郑国细作,要带回宫中审问,当即便知这一次非同小可。

若一个要抓,一个不放,这兄弟两还不又斗起来了?既然皇上出动了侍卫军,那完颜赫若想与之抗衡,搞不好会调动军队过来,到时便天下大乱了。

萧太后便派自己的亲信即刻往郡王府去了,意在先稳住事态。

结果半路便见侍卫军回宫了。那亲信便忙往皇宫回了,将这个消息禀告了萧太后。

萧太后听罢,一刻未耽搁,便去了御书房。

皇上正在御书房里练字,见了萧太后,淡淡一笑,似乎早就料到母后会来。

“皇上兴致倒好。”萧太后目光瞥向长案上字,“花好月圆”。

“书法能使人静心。”皇上停了笔。

“皇上现下的心还能静得下来?你擅自派侍卫军去郡王府,可想过会有何后果?”萧太后的声音忍不住严厉起来。

“大不了,完颜赫调军队与我对抗,那么弑君这个罪名,他是担定了。”皇上冷笑道。

“罪名?赫儿若真的起兵,这天下便是他的,弑君与否,皇上认为那时还重要吗?”萧太后简直被皇帝蠢哭了。

“我不信二弟会起兵杀兄篡位。”皇上拧了眉。

“不信?皇上可愿意拿你的江山赌一把?”萧太后声音冷冷道。

皇上听了,心内一惊。母后向来世事洞明,对朝堂之事又了如指掌,她的话不可不信,他虽然觊觎夏展颜,但却并不想为了她而丢了性命和江山。

“但孩儿已派侍卫军去了郡王府。”皇上忽而感觉到无力。

“你的侍卫军已经回来了,并未带回郡王妃,待听他们回来禀报,而后再议。”萧太后沉声道。

皇上便不再言。心内却在想,夺回完颜赫手中的兵权,已经是刻不容缓的事了。

至于夏展颜,来日方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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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待侍卫军头领回来紧急密报,得知赫郡王与王妃出去游玩,并未在府中,皇上这才松了一口气,吩咐侍卫军头领即刻将赫郡王府中留守的侍卫军撤回来。

侍卫军头领得了令,忙转身去了。

“便是撤回来,消息早已经传出去了,皇上,你该想想如何对赫儿解释此事。”萧太后点解道。

“待二弟游玩回来,朕会好好跟二弟解释,”皇上应道,思索片刻,又轻声道:“母后,二弟手中的兵权是不是该收回来了?”

萧太后一愣,“此事日后再议吧。”

萧太后有萧太后的打算,她还需要利用完颜赫去钳制律朗铮,兵权之事,还不是刻不容缓的,现下刻不容缓的,便是解决了夏展颜。

这个女子,当初因想成全自己儿子的幸福,便留了下来,萧太后只是命人在她的饮食里下了宫寒毒,只要她生不出孩子,便形不成威胁,过两年,大可寻她个无所出的罪名,让完颜赫另娶。

但现下看来,这女子果真是红颜祸水,竟让两兄弟闹到这种一触即发兵戈相见的地步,她不死,大金不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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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侍卫军从赫郡王府里撤了出去,另一边阿卡已经将此事禀报了完颜赫。

天气从昨晚便一直阴沉,眼看着一场大雨便要来了,简云将药材收回屋子。收完之后,露香便传了夏展颜的话,在屋子里帮他画昨日未画完的画像。

完颜赫与阿卡站在院子里,低声说着什么。

白妙春在自己的屋子里,手边一杯茶和一本医书,心思却在院子里,他从窗口看了一眼,完颜赫的脸色很不一般,不知又有何事发生了。

过了好一会儿,阿卡离开了,完颜赫站在院子里,背手而立,抬头看看阴沉的天色,心内凛然一叹:看这天色,果然要下雨了罢。

完颜赫此时已经做好了准备,若皇上执意动用武力来捉拿颜儿,他便也不得不与之抗衡了。京都外驻扎的军队,他随时可以调遣。

完颜赫在院子站立良久,直到大雨落了下来。

听到雨声,夏展颜放下画笔,打开窗户,见完颜赫竟仍在雨中,便喊他回房。

而另一边,白妙春已经举着蓑衣跑了出去,他用蓑衣将自己与完颜赫一同罩在雨下,“郡王,快回房,秋雨生寒,容易生病。”

完颜赫沉声“嗯”了一声,便转身回到了房间。

完颜赫气场太强,一进房间,简云便觉得房间里的空气瞬间压迫起来,他有些不安,僵硬地站着。

夏展颜见了,便道:“你先去吧,改日再画。”

简云如得了特赦令一般,嗖地窜了出去。露香见了,也忙弯身退下了。

夏展颜起身,拿起汗巾帮完颜赫擦了擦淋湿的头发的面颊,柔声问道:“站在雨里想什么呢?”

“山雨欲来风满楼,我在想,这天下到底是不太平了。”完颜赫语气怅然道。原本,他只想守着颜儿安宁度日的。

颜儿听出完颜赫的话里有话,“发生何事了?”

“没事。”完颜赫说着,将颜儿拥在怀里,他的大手一遍遍摩挲着她的长发,心里暗道:颜儿,我不会容许有人伤你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