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准备好了

夜黑沉沉的,野兽的吼叫声时不时的传进耳内,岩洞里,狄朝海一遍一遍的帮教官敷冰块,好不容易捱到近午夜时分灼热的温度才退下去。

他没躺下睡觉,打坐休息,隔一段时间再探探教官额心,添加柴火,过了午夜,教官褪下去的烧又发作,他再次帮敷冰。

到半夜,母虎也也更加焦燥不安,频繁的走动打转,时时发出压抑的低呜声。

在狄警卫不断以冰敷额降温努力下,施教官的烧慢慢退去,但每次退烧不到一个小时又再次发热,情况极不稳定,反反复复。

施教官被烧是迷迷糊糊,大多数时处于昏睡状态,当他意识清醒时也不知几时,听到耳边不断的低呜声,撑着爬坐起来,一手抚住沉重的头:“朝海,母虎要生小虎了吗?”

“首长,你醒了?”狄朝海正在火堆添加柴,原本没留意到首长,听见声音才回头,发现教官坐了起来,心头笼罩着的不安也消失了不少。

他顾不得火堆,快步挪到首长身边,伸手探到教官额头上测试体温,感觉又微微有点发热的趋势,心里非常不是滋味,首长吃药的话第一次第二次能生效那便没事,一旦连吃两次药无效,再吃同样的药哪怕份量再重也没用,现在便是那样,教官身体抗药,他们所备的药对他无效。

“我没事儿,以前又不是没有经历过。”警卫一脸紧张,冷面神露出一个安抚的微笑,换个坐姿,背对石壁方向而坐,望向母虎。

母虎焦虑的在打转,非常急惶不安。

狄朝海再次给火堆添加柴火,尽量让火苗旺旺的,不弄出烟来,岩洞里有一堆火,熏暖了空气,与外面将近零下三十摄氏度的气温相比无异于是个天堂。

凌晨四点多钟,离天亮还很久。

母虎呜咽不安,冷面神和狄朝海也无法帮它,默默的陪伴在旁。

如果倾听是最好的诉说,沉默是最深刻的解释;

如果“我爱你”是世间最美的情话,陪伴便是世间最深的情义。

两青年对与母虎生产束手无策,只能给与它不弃不离的陪伴,不言不语的鼓励,以无声告诉它,他们在。

语言的美在于能表达意思,人不通兽语,兽通人语,然,善意,是可以感知的。

音乐没有国界,善意也从来不分种族。

母虎也能感知到人类的善意,每当燥怒得想要狂奔出去时,看看两人类,又会趴在草窝上,实在忍不住便咬住食物啃两嘴。

冷面神强打精神保持清醒,蚀骨的冷意在骨子漫延肆虐,连心脏也感觉是冻冷的,身体的感觉却是灼热的,烧得呼吸也是赤灼的。

头脑晕沉沉的,想长睡不醒。

他知道不能睡,睡着了便不知几时能醒,抑着心骨里的寒意,尽量平稳的呼吸,平静的坐着,动物的感知比人类更加灵敏,如果他心浮气燥,母虎感应到不安,会更加急惶,不利它生产。

夜,这般的漫长。

等待,是一种煎熬。

熬了一个多钟,母虎的呜咽声也越来嘶哑,它不停的起卧,力量也一点一点的消失,也越来越急燥难安。

两汉子对母虎也是爱莫能助。

时间分分秒秒的流逝,终于将近六点,离天亮却还早。

烦燥不安的母虎,呼吸时急时促,在一阵急切的踱步几回后,拱起了身子,一声长长的呜咽声里,产生一个血团子落在草窝里。

膻腥味在飞散。

“嘘-”

两汉子悄悄的抹了把冷汗,心里万分庆幸,终于平安生产,能平安产下第一个胎儿,后面的也不用担心了。

虎是胎生动物,一胎约二个到多个,目前最多的是一胎产六小虎。

母虎产下第一只小虎,掉过头趴地,用嘴咬破小虎的胎衣,将孩子拖出来,个头不大,比成年家猫大不了多少。

小老虎的志粘糊沾一起,一动不动。

第一只是只死胎。

自然界的条件恶劣,野生小老虎的存活率低,正常产两只有时也只能存活一只,有时甚至一只也活不了;尤其是这样的寒冬天气非常不适合生产,野生老虎冬季生产的小虎存活概率更低。

自然环境本来很恶劣,母虎在生产前还跟僵尸打架受伤,大约伤到了胎儿,以至小老虎死在母腹里。

母虎也感觉到孩子的不同寻常,用嘴一遍一遍的亲吻,舔它的毛,想把它弄醒,舔着舔着,无神的大眼睛里闪出水花,呜呜咽咽的哀鸣。

可怜天下慈母心,母性的光辉,从来不仅仅体现在人类母亲身上,普世之间的但凡有灵性的动物都有母性光辉。

痛失孩子,母虎呜咽低泣,却仍不肯放弃,温柔的给僵硬的小老虎舔毛。

呜声哀伤,眼神惨然。

冷面神和狄朝海心里莫明的酸胀,眼眶发热,不忍看母虎痛失孩子的表情,轻轻的撇开视线。

母虎哀哀呜呜一阵,再次站起来,又把屁股朝向草窝,努力的吸气,拱起身子,站了一会又伏下去,一会再站起来,反复好几次也没能成功生产。

它的喘气越来越无力,力量也越来越不足。

熬了约半个多小时,终于,母虎发出一声长长的嗷叫,拼尽力气拱起身子,在它的努力下,很快有一个血糊糊的血团子落在草窝里。

那一团落地,一拱一翻的在动。

“活的!”

冷面神和狄朝海看到第二只小虎落地,紧悬着的心松了松,有一只活的就好,至少可以安抚母虎那颗受伤的心。

产下第二次小老虎,母虎的肚子瘪了下去,四条腿儿抖了抖,无力的软趴在地,口里大口大口的呼气。

可它,也只歇了几口气,颤巍巍的站起来,摇摇晃晃的抖着腿,艰难的挪转身,换个方位,再次趴地,用嘴咬破包裹小老虎的胎衣。

胎衣膜破,拱出软软的一只小老虎,湿漉漉的毛发全粘身上,大大的脑袋一拱一拱的乱晃。

母虎的眼神明亮了起来,发出一声欢喜的呜号,往前挪了挪,用嘴给孩子舔身上的羊水。

小老虎身上粘糊一团,摇摇晃晃的乱动,被母亲翻过来翻过去的舔毛,眼睛没有睁开,嘴里发出似小狗似的呜呜的叫唤,回应母亲。

母虎努力的帮孩子舔毛,舔尽羊水,把小虎叨到肚皮底下喂奶;小老虎挪着四脚乱钻乱拱,很快找到奶头,埋在母亲的怀里吃母乳。

母虎眼神温柔,让孩子吃奶,自己仍轻柔的帮孩子舔毛发。

看着一对母子温情相处,冷面神黯然叹息:“朝海,如果天亮后天气晴好,你去附近寻找一下看有没产小崽的母动物,给小老虎找个奶妈。”

“首长?”狄朝海心头一跳,直觉不妙,首长让他帮小老虎找个奶妈,岂不等于母虎有危险?

“母虎生命力正在流失,恐怕熬不过今天。”冷面神顶着晕沉的头脑,转过身,缓缓的躺下去,头太重,他支撑这么久,也到极限了。

他身体不舒服,眼睛还没花,母虎所产第一只死胎不是自然死亡,小老虎肚皮上有两个血洞,那应该是僵尸的指甲刺穿母虎的肚皮,并破宫而入刺中胎衣里的小老虎所留下的伤口。

母虎在宫壁被刺破的情况下还能支撑到平安分娩,那是个奇迹,是母性力量所创造的奇迹。

母爱是伟大的。

母爱是无私的。

母爱不分种族,动物的母爱亦如山高,如海深,无论多凶恶的动物,母动物都爱自己的孩子,愿意倾尽一切力量为孩子而战。

母虎平安产下孩子,差不多透支尽生命力,所余时间不会太长,他能感受它的生命力在一点一点的流失,如果不给小老虎找到奶妈,那只小老虎没有奶吃,也难以存活。

他的状况不太好,无能为力,只能辛苦兄弟努力一把,小老虎能不能活下去,只能看它的造化,他们尽人力,然后听天命。

“好!”狄朝海点点头,眼窝一阵发热,外界只知道首长冷酷无情,铁面无私,其实首长是个心软的人,怜爱弱少,最见不得无辜人或兽遭罪。

也因教官心软,曾经几次为此身陷圄囵,差点丧命,纵使也曾被人揪住心软的弱点差点没命,他仍保持着良善之心,仁慈本性不改。

他也知道首长现在情况很不好,他在强撑着保持清醒,但凡首长有一点行动的能力也不会交代他去做那些的,因为实在再无能力行动,才让他去帮小老虎找奶妈。

北方的夜,漫长,寒冷。

当黑夜终于消逝于时光流转里,天明后也是西洋最重要的圣诞节。

各城人们一夜好梦,青湖、新维两省交界处所驻扎的搜山队员们在睡了一个囫囵觉之后,天没亮便起来整了吃的,一队人马登上直升机出发,其余人员原地待令。

负责指挥的青湖省武警总部队长李远,坐在直升机上,那颗心像十五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总是卟嗵卟通的跳个不停,怎么也镇定不下来。

他是协助洪大校等人追击不法分子的青湖省一方的总指挥,也是负责搜山的总指挥,已是近五十岁的人了,见过的大风大浪也不少,却从没像现在一样忐忑不安。

今天老天并不太给面子,仍然没有开脸,天空也白惨惨的。

风大,直升机速度也受影响,费了一番劲儿在赶至施教官失踪的小山谷外,寻到最适合的地方悬空,抛下软梯。

李远带着数人,背着笨重的行李装备,一个一个的从直升机上下去,站在雪地上等候。

护送他们的直升飞机返驻扎营地待令。

过了约半小时,天空传来呼号的风,又一架军绿色直升飞机来临。

李远瞧着天空那个绿点,神经一下子绷紧,直升机的人就是从燕京来的天狼团成员。

对于天狼团人员亲自来临,李远倍感紧张,所以亲自带人先一步赶到山谷来等候,协助天狼团工作。

雪地上的七八人仰望直升飞机,飞机上的人个个表情肃穆,机内飞行员共十三人,飞行员为青湖省所派,另十二人才是从燕京赶来的天狼团人员。

此次,医生共率天狼团十位兄弟保护小姑娘赶赴青湖边交界,从燕京到青湖省首府,飞机只需两个半小时,他们一行人在昨夜十二点之间到达,因夜晚不宜进山,直到近早上才登直升飞赶往两省交界处的森林而来。

从燕京到青湖省,小姑娘在飞机上睡着了,医生和汉子们陪着小女生在飞机航站楼的贵宾接待室休息,凌晨四点起程又把人抱上直升机。

直升机不像客机那么平稳,曲小巫女被一阵巅波整得睡意皆无,从首府到边界,直升机飞了足足三个半小时,现在也还不到八点,天才亮没多久。

身边有人肉垫子,曲小巫女也无可避免的被巅来倒去的抛得晕头转向,对于坐直升机已是深痛恶绝,琢磨着以后大概闻之反胃。

直升机徐徐下降,飞行员纵使已尽全力保持平稳也无法遏止风作怪让机身摇晃不停,把机舱里的人抛得摇摆不定。

赫蓝生搂住身边的小丫头,尽量减少一些巅晃。

费好大劲儿,直升机下降到到最低高度,悬空。

一个面容冷硬的汉子开机舱门,风呼啸着冲进,吹得人晃了晃,他稳住身抛下软梯,第一个向下爬。

从燕京来的汉子们所携带的装备齐全,连睡袋和帐蓬也没落下,个个里面穿羽绒衣外面套迷彩服,戴冬帽,手套,口罩,全副武装。

小姑娘一个大背包一个斜包在身的背包,身上还披着带帽的红披风,用围巾围住了脸防灌风,她是不需自己背大背包的,帅大叔们会代劳。

李远等人见上面抛下软梯,忙去底下接住帮稳定,要不然风会吹得软梯摇晃,让直升机不稳。

天狼团的汉子们一个个沿梯下爬,最后只余下三个人,一个负责在上面观望,另两人就是小姑娘和医生。

“小闺女,下飞机风会把披风吹起来产生阻力,咱们先不披啊。”医生拿出哄祖宗似的耐心,帮满眼爆怒的小丫头解披风。

被巅波的快抓狂的曲小巫女,忍着骂娘的冲动,遵丛医生大叔的安排。

医生帮小丫头把披风折叠好收进她的大背包里,拿套扣把小家伙帮背上背好,在兄弟的帮忙中攀软梯向下爬。

底下的人仰望着上空,天狼众青年们分站软梯各方,如果万一软梯有啥意外,他们会冲上去给当肉垫子接住小姑娘。

李远和部下们见新下来的一位背上背着一个人,心里冷汗“唰”的淌了满腔,那被背下直升机是什么人?

众人的视线跟着医生移动,愈来愈近,近到眼前时天狼团的青年一拥而上,把医生扶软梯,七手八脚的解套扣,把小姑娘解下来。

“小妹妹,还好吧?”

“小妹妹,还晕不晕?”

“小妹妹,你先坐坐。”

冷硬的青年们抛下医生,紧张的照料小姑娘,帮整衣服,或半蹲半跪,伸出一条腿给当板凳坐。

这这……?

李远几人看呆了,怎么是个小姑娘?不对,应该说怎么还带着个小姑娘?

他们没看清小姑娘的长相,她围着围巾,遮住了脸,还戴着眼镜,眼镜后面的一双大眼睛乌黑发亮,头发乌鸦鸦的,还知道她穿着长及膝弯上一点的红色羽绒服,黑色的靴子,裤子是防水的冲峰裤。

七八人傻傻的看着那些对他们面无表情的青年们热情的关心小姑娘,脑子里问号闪啊闪的闪个不停。

曲七月在飞机上被晃得晕乎乎的,再被冷风一吹,那真是七晕八素,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大脑当机了,什么也想不出来。

最后一位汉子也爬下来,手提小姑娘的大背包,双足落地,立即拉开背包,把小姑娘的披风取出来展开给她披上,还把帽子给拉好罩住头,外面再用围巾绕几圈。

小姑娘被裹成一只棉袄宝宝,笨笨的,好在那大红披风如火一样热烈,那一抹红让惨白的世界生出一分暖意。

青年重新整好装备,只待小姑娘回神,现在就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他们不动,李远等人也不敢乱吱声。

身上回暖,曲七月甩头甩头,甩了好几次头,总算清醒了,张目四望,无力的撇嘴角,四野茫茫,没啥好看的。

“怎么还不走呀?”眼瞅着一个个人似木桩似的,她纳闷的吸吸鼻子。

“走啦走啦,马上就走。”

青年忙不迭声的响应,谁也不敢说“在等你呢”那句。

“小闺女,我背你。”医生摸摸小丫头的帽子顶,柔声哄她。

“不用,背着我太浪费时间,赶紧跑路。”曲七月见两小童率先飘向一个方向,也不顾三七二十一,撒开腿儿噌的开跑。

小姑娘蹿起来,披风飞舞,扬动一片火红,那红色像一大片火海自人眼前扬过,再之,等众人定睛再看,她一马当先的跑去了前面。

“小闺女,等等我们。”

“小妹妹-”

医生和众青年嗖嗖跳起,跟赛跑似的开跑。

“唉-”

李远和部下也急匆匆的在后面追赶,一个个无语泪流,那小姑娘谁呀,怎么这么任性?

金童玉童在前,率着人沿着那条踏出无数脚印的路冲向小山谷,时不时回头望望姐姐,那些家伙婆婆妈妈的,还不如他们来领路呢。

自家小伙伴跑前面,曲小巫女也展开飞毛腿追,她鞋子里塞着疾风符,小跑起来还受得住,也不敢跑太快,风大,怕吹掉耳朵。

医生和兄弟们速度极快,几个起跃追上小姑娘,团团围住人,开展团体跑。

李远和部下们怕被看轻,也不甘示弱,拿出速度来赶到前面带路。

一群人呼呼奔跑,踏得雪沙沙乱溅,惊得藏在树枝间栖息的鸟鼠惊惶失措的乱飞乱蹿。

有疾风符助阵,曲小巫女和医生等人跑起来并不太吃力,李远等人则不同,一个个边跑边喘,越跑越纳闷,天狼团的人真是虎狼不成?

你说同是特训过的军人,同在雪林里奔跑,为吗后面的一群人跟没人事似的,都不吃力的?

天狼团的人那是个个万中挑一的,比他们厉害,他们完全能接受,可那个小姑娘怎么说?

瞧瞧,那一拨人生龙活虎,那个小姑娘披着披风也跑得虎虎生风,跟女侠式的英姿勃发,这不是打击他们么?

小姑娘的行为深深的打击到了一帮武警汉子,给他们造成了一万点伤害值,令他们越来越有想吐血的冲动。

在李安和武警们恨不得吐血倒地的心态里,大家快跑慢跑,在山谷林子里穿梭,离洪大校被救起的地方越来越近。

在长达一个半小时的马拉松长跑中,李远几个最先冲到那片树木稀疏的空地上,站到一边等候后面的人。

医生和青年拥着小姑娘钻出树子,眼前视野也阔不少。

雪地已经过处侦查,许多地方的雪被铲翻,有许多痕迹已被抹灭,留下许多深浅不一的脚印,如果不是偶尔可见的白雪上的点点血迹,任谁也想不到之前曾经是片小战场。

曲七月站着顺气,一阵飞跑跑得全身在冒热气儿。

天狼团的青年飞快的观察环境。

“李队,就这里?”医生望望四周,山谷狭窄,如果不是灵异事件,那么就是有人从树上将人掳走,两者的可能性都存在。

他不认为从树上把人掳走是不可能的,这世界上有太多的神奇事件,有轻功绝世之人带个人飞檐走壁的存在也是可能存在的。

“就是这里。”李远慎重的点点头:“我们搜山,外围没有痕迹,山谷里所有的痕迹就在这里中断,警犬寻气也在这个地方打转。”

当时外面有空中搜寻队守在山谷外,有人出谷会有生命迹像报告,往里,没有人活动留下的痕迹,两边的山岭陡峭,爬不上去,而且也没有痕迹显示有人从两侧攀爬离开。

最终判定就是所有线索在此中断。

“好重的阴气。”

金童玉童撇嘴,这地理这地形,太阴暗了。

曲七月的嘴角抽了抽,死了好几个人,阴气能不重吗?好在那些人的灵魂已被勾走,要不然灵魂满天飞,阴气更重。

医生和帅青年们望向小姑娘,现在就看小姑娘的本事了。

李远见天狼团人员望向小姑娘,也引不住好奇。

迎着一大片目光,曲七月淡定的扭扭脖子,脱掉两手套,摘下眼镜,举目一瞅,哎,没看到阴祟之物。

收眼镜进眼镜盒,把挪背上去的单肩背包移到面前,拉开背包,拿出一柱香,符纸,打火机,到干净的一块雪地上点燃香插地,焚化一张符,再置一张符于地。

长寿香一闪一闪的发着光,一下子烧掉一小截,香灰落地,符纸轻飘飘的飞起来,悠悠飘飘的荡走。

曲七月跟着符纸走,医生和青年们也快步跟上。

这是干吗?

李远几人看得大眼瞪小眼,机械似的跟着跑。

符纸飞过哗哗流淌的小河,飞到对面,飞到僵尸和施教官狄警卫消失的那团雪丘之后,轻盈的落下,落地不动。

金童玉童无语无天。

追着符纸的曲七月,过去捡起符纸焚烧掉,再次取一柱香点燃,插于雪地,烧了一把符,望望前方,嘴角微不可察的抽了抽。

“我知道他们在哪了,赫大叔,找个合适的地方扎营吧。”她知道怎么找人,目前时间不到。

“行。”

赫蓝之爽快的不得了,不该问的不问,指挥人去找地方扎营。

李远等人满腹疑问,却不好意思问前因后果,医生知道他的疑惑,凑过去拍拍他的肩膀:“李队,辛苦你和兄弟们了,余下的事交给我们,你们回去吧,到山下让其他人两省的人全部各返各地,你们留下一小队人马等候接应我们就行。”

小丫头让扎营,也代表着至少要在山上过夜或者呆上一二天,她没说要人增援,那就是说其他人可以撤了。

三省的人马还在待令中,随时准备给与支援,若用不着那么多人,让他们在这样的季节在野外受冷也太不厚道。

“是!”

李远可不敢托大,利索的遵令。

几人整理装备,留下一些食物和三抬折叠的担架,背着自己的备用物和一些必备装备和一点干粮,马不停蹄的踏上归程。

医生和青年们返回洪大校被救的那一边,寻个干净平坦又避风的地当营地,铲去雪,扎帐。

人多力量大,很快扎好两顶大帐蓬,再去找柴火生火。

等帐蓬扎好,曲小巫女钻进去整理背包,整理好一些东西,见医生钻进来,眨巴眨巴眼睛:“骚包大叔,你也整理好背包,我午时要带上你去找人。”

“哇,真的带我去?好咧,我马上准备。”

医生正想坐下问小丫头什么时候去找人,要带多少人等问题,听说要带上自己,乐得蹦起来冲向自己的背包。

“赫大叔,药品必须带上,两个人当中有个受伤,因为情况特殊,掐算不出是谁,该备的你必须带上。”

“嗯嗯,我知道,还需要什么?”

“干粮要带足,我们今天午时去,有可能会呆三两天才能等到合适的时机再出来,尤其是适合病人吃的东西要备一份。”

“小闺女,究竟是什么神奇的情况,会让人凭空消失?”医生兴致勃勃的挖八卦消息。

“很神秘的事,暂时不能解释。”

“好吧,又是天机不可泄露。唉,那个谁,快把小闺女的零食送来。”挖不到秘密,医生郁闷的放弃,他可不敢打破沙锅问到底,万一小丫头发火不带人陪同一个人跑去冒险,小榕回来会扒了他的皮。

外面听到医生喊的青年们,立即去另一帐蓬找背包,提回两大袋零食送到小姑娘面前。

曲七月一个袋子一个袋子的翻,把所有瓶装的、纸盒装的牛奶,什么爽歪歪呀娃哈哈啊一股脑儿的全带上,收起来也有十几瓶,如果找到两只大叔,她和一个病人喝三两也足够了。

小姑娘是只珍贵动物,现在天狼团每次但凡有小姑娘跟去出任务的时候,首先第一重要的就是给她准备零食和饮料。

小姑娘不喝碳酸类饮料,只喝牛奶,所以牛奶是必不可少的随身零食,尤其现在冬天,水太冷,小姑娘身体差,绝不能碰冷水,他们唯有给准备牛奶,原本提了一箱子的,不好背,拆散让各人背包里塞几瓶,只有小部分放在零食袋子里。

打包好牛奶,曲小巫女再把八宝粥和巧克力等高热量食品也带上,塞得小背包鼓鼓的,沉沉的,想想太辛苦,把牛奶分出大半和八宝粥全塞医生大叔背包里,自己给自己减负。

两人整理好背包,和大伙吃了简易的泡面午餐,再消消食,也差不多到正午时分,曲小巫女溜达一圈,背上背包准备出发,忍不住又嘱咐一句:“帅大叔们,无论我们要多少天才回来,你们都不用慌,守在这里就是了,晚上也好,白天也好,不要乱跑,活动范围限制在一公里左右之内最安全。”

“明白了。”

十位青年异口同声的回答,他们也想跟着去找首长,奈何小姑娘说人多了反而不安全,他们只好当留守兵。

医生千叮万嘱让大家沉住气,等他们回来。

十二人再次过小河,沿着之前过的路,又越过之前符纸落地的地方十几步,曲小巫女让其他人保持距离,再焚香一柱,让医生含一张符纸,还给他脑门上也贴上符纸。

两小童乖乖的趴姐姐肩头。

曲七月默记着时刻,当计数到正午时天地交汇的瞬间,拉起医生向前飞跑,两人跑了几步,身形就那么消失不见。

“唉,不见了?!”

众青年惊讶的大叫,快步冲到两人失踪的地方,跟着往前一跳,纵出半米一米来远后纷纷卟卟落地,砸得的雪花乱飞,十人个个完好无缺。

“太神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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