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夜战从欧洲匆匆赶回城堡,来到这儿就往海边的君家医院走来。小五病房的门口,碰见出来的君夜寒。
“大哥。”君夜战招呼一声,伸手就要开门进去。
君夜寒伸手拦住君夜战:“她刚刚睡着。”
“睡着就睡着呗,我就进去看一眼。”君夜战又往里进。
君夜寒蓦地冷了口气:“我以为你不听君令,私自回来,是为了董家的事。”
君夜战脚步一顿,转头看一眼君夜寒,眸沉如水,便跟着君夜寒到了隔壁的房间。这个房间现在是君夜寒的临时休息和办公的场所,和他别墅的住处是没得比,但是距离那女人近就够了。
“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君夜战问君夜寒。虽然他大体猜到了一些,但是,他还是想听大哥亲口说出来。
君夜寒挑眉看一眼君夜战:“你母亲没有跟你说事情是怎么回事么?”
君夜战沉声一句:“我只想听大哥怎么说。”
一声‘大哥’,君夜寒的眼底暖了一些,便说道:“董家希望我娶董心瑶,为什么,你心里比我清楚。而我迟迟没有吐口要娶董心瑶,董家就觉得是叶小五牵绊住了我的行动。认为只要世上没有了叶小五,董心瑶就会成为君家新的当家主母。而董家一次一次没有得手,就把目标转向我,要让我昏迷不醒,然后扶持你做君主。叶小五为了救我现在躺在隔壁。所以,我若是不对董家做点什么,显得我这个君主有些太窝囊了。”
君夜战就知道大哥和母亲说的一定是两个版本。但是君夜战不是傻子,他当然会相信大哥这个版本的。毕竟,自己的那个母亲真的是野心家。她为了坐上君家的当家主母,为了达到她的目的和野心,真的是可以不择手段的。
“大哥,董家这次真的是很过分。你是君主,做的一切事,对董家的一切制裁,我都没有意见。”君夜战说道。
君夜寒看着君夜战,故意一句:“夜战,你就没有想过这个君主之位么?毕竟,当初你若是做储君,更名正言顺些。”
君夜战反问一句:“做君主能像我现在这么自由?想去哪儿就去那儿,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想喜欢谁就喜欢谁?”
“但是做君主,手握着无上的权利。”君夜寒提醒道。
君夜战笑笑:“大哥,你是君主,手握着无上的权利。结果呢?君家的人供着你,那是因为你是君家的赚钱机器,因为你有能力养活他们衣食无忧,挥霍无度。可是你这样还是成了众矢之地,还要被人算计来算计去。就连自己的婚姻都要遵照祖宗的家规。那大哥告诉我,这无上的权利有什么好?”
君夜寒脸色难看的很,君夜战说的也是自己现在想的。刚开始坐上君主之位的时候,鸿鹄之志,振兴君家,扬名天下,让君家不止在亚洲称雄,还要在世界称霸。但是三年了,君夜寒经历的多了,看的多了,真的是被君家的那些族人弄得烦透了。尤其是最敬重的老君主都在算计自己的时候,君夜寒就寒心了,自己这个君主做的到底有什么意义?一个为了君家活着的君主,为了别人吃喝玩乐而殚精竭虑的君主,真的就是自己一辈子的目标?
君夜战伸手拍拍君夜寒的肩膀,语重心长一句:“大哥,你是君家的君主,现在是,将来也会是。而我,就是一个自由散漫的人。别说去费尽心思跟你抢夺这个位置,就是你拱手将这个位置让给我,我都不要。我君夜战再说一次,我母亲做的事和我无关。君主你对董家做任何决定都不要顾忌我的感受。好了,大哥你做事吧,我去看那个丫头死了没有。说实话,知道大哥你不要那个丫头的时候,我可开心了。”
君夜战说完就走,步履轻松而快活。君夜寒的手慢慢握紧,手臂上的血管绷起老高。
君夜寒知道,他这个弟弟从来都是聪明的,知道什么时候该放弃什么,什么时候该争取什么。他不管不问董家的一切,对君主之位不争不抢,却明确告诉自己,他对叶小五感兴趣了。这是一种交换。君夜寒不傻,他猜的到。
叶小五,你很厉害,居然能让君夜战对你感兴趣。
君夜战轻轻推开病房的门,看到那曾经生龙活虎的小丫头现在躺在病床上昏睡着,那心一下子就揪起来了。
面色惨白,连一丝丝血色都没有。之前还小小婴儿肥的小脸,现在瘦成了尖下巴。嘴唇干涸,脱皮,头发散乱在枕头上,手背上还滴滴答答的输着药液。
“才几天没见,你就把自己搞成这样。你知不知道你现在有多丑?整个一个蛇精脸,一点都不好看。”君夜战自言自语,伸手捏捏小五的面颊,都没有肉了,就一层皮,一点手感都没有。
“松开。”睡着的小五突然说了话,吓得君夜战条件反射的缩回手,惊呼一句:“喂,你没睡着,干什么闭着眼睛?人吓人会吓死人的好么?”
小五睁开眼睛,虽然虚弱,但是眼底却是湛湛清明,哪儿有一点睡意?
“我不睡着,君主不走。”小五接着指指床位:“你来正好,给我将床头摇起来,总是躺着,都要累死我了。”
君夜战眉头挑起,双手环胸:“我又不是你的仆人。”
小五翻一个白眼,接着就把眼睛闭上了。一副‘我睡着了’了样子。
君夜战一个没忍住笑了。就知道这死丫头气人的本事高,这都半条命了,还能气死人呢。但是自己犯贱,就是愿意让她气,是一点招没没有。
君夜战和君夜寒是兄弟俩,但他们有一个最大的不同。
君夜寒是你气我,我生气,我发火,让你更气,不妥协,决不妥协,但是心里还默默的心疼,别扭,难受。67.356
君夜战明显就是聪明的人,你气我,我不气。你发火,我就妥协。男人和女人较真,那得多傻?
君夜战噙着笑走到床尾将床头摇起来,某个睡着的丫头立刻就‘醒了’,故意一句:“二爷,你又不是我的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