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按照身体的极限来说,四个少年完全还不到倒下的时候,只是他们不敢再和老鼠打下去,不要命的老鼠已经完全颠覆了他们对他的固有印象。
怎么可以有人打起架来这么狠?明明身处劣势,明明力单势薄,眼睛里却是一股“你们全都死定了”的气势!
他们胆战心惊地躺在地上,哆嗦地看着身材并不高大,甚至有些瘦小的老鼠,尽力地想把自己的身体蜷缩成一团,不愿再被老鼠的拳头击中。
而老鼠,他的身体早就不能承受,早就到了该倒下的时候,却依然站着。他的一只眼睛已经完全肿了,充着血,只好闭着,用另一只眼睛看着马良。
老鼠的拳头上也都是血,气喘吁吁的他昂首挺立,仿佛在向马良交付答卷。
马良微微笑着,两只手轻轻拍了起来,说道:“好,好,真是好极了!”
流氓也已经目瞪口呆。在这一刻,他不知为何,想起老鼠被金仁金义用碎掉的玻璃瓶口捅的全身都是伤痕的时候,仿佛就是这般模样,硬撑着跑到医院,流淌着满地的血,然后大骂:“医生呢,给老子出来缝一缝!”
老鼠的身体里,果然流淌着战士的血液。
嘴角虽然流着血,但老鼠还是乐歪了嘴。他的嘴角微微上翘,轻轻吐出一句:“现在,我可以跟你们走了吗?”
……
医院里,彪爷刚从手术室里被推出来,腹部被马良插了一把刀的他,终于算是保住了一条性命。
负责做手术的医生擦了把汗,本来麻醉师给彪爷打了全麻,可是手术到一半的时候,彪爷竟然悠悠然睁开了眼睛。
当然,这并没什么稀奇的,有许多人都可能会有这种情况,只是他们醒来的时候,往往意识混乱,前言不搭后语,仿佛喝醉了一般,跟医生稀里糊涂地说着话。
比如,有人会说:“嘿,你吃饭了没?”还会说:“我有吃的,你吃不吃?”
但彪爷醒来的时候意识清醒,第一句话是:“一会儿给我缝的好看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