澳大利亚人之所以选择发动骑兵攻击,并不仅仅只是为了挽回溃败的局面,也有一定的自负,毕竟,他们的骑兵都生长在农场,毕竟,他们都擅长骑术,毕竟,这种突击还是有可能成功。
毕竟,坦克的视线有限,如果能够从侧翼切割坦克与步兵,那么帝国的坦克就有可能陷入步兵的包围,他们可以使用反坦克步枪、反坦克手榴弹以及反坦克炮摧毁帝国的坦克集团。
骑兵的速度快,就算是进攻失败,也能够凭借速度优势快速脱离战斗。
想法是好的,可是现实是残酷的。
战马疾驰狂奔之时,澳大利亚骑兵还不知道他们正加速奔向的是一场被屠杀的地狱。
在一开始的时候,他们所面对的不过只是帝国炮兵的轰击,然后就是机枪咆哮着,倾泻着弹雨!
尽管如此,这些澳大利亚骑兵还是成功的攻进帝国步兵侧翼,整齐的骑兵队伍犹如排山倒海之势,冲击着伴随坦克进攻的步兵。就算马刀没有砍下来,冲击的战马也足以将试图拦在前方的战士给撞飞。
在双方接触的瞬间,澳大利亚骑兵似乎就占尽了上峰,他们想依靠他们骑兵绝对的速度冲到帝国步兵的面前,直接用他们锋利的马刀将步兵砍翻,然后在混乱的战场上,以帝国步兵作为掩护,使坦克投鼠忌器,不敢发起进攻。
但是他们没有想到的是,尽管坦克的视线很差,但是他们的行动还是暴露了,在他们刚刚冲到外围边缘时,在炮塔上露出半截身子的车长,在用力的拍打驾驶员,让其调转方向的同时,同时旋转炮塔,用机枪扫射着澳大利亚骑兵,于是这些像潮水一样冲过来的骑兵,紧接着就像被收割的庄稼一样齐刷刷的倒下。
伴随着机枪的扫射,成片的骑兵倒了下去,可是他们并没有停止进攻,而是继续冲锋,可是等待他们的却是从其侧翼转向的坦克部队,如果从空中看去的下,两百余辆坦克组成的装甲集团,突然变成了一个大钳子,这个钳子发挥着它的速度优势,迅速朝着其首尾发起夹击。
尽管没有电台,但是长时间的训练,让帝国的坦克兵们清楚的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
不过只是半个小时后,这个钢铁巨钳,就把所有的澳大利亚骑兵包围在其中,机枪声、炮弹的爆炸声响成了一片,其中还混杂着战马受伤之后发出的哀鸣,而更多的战马它们的主人一同化为了尸体……
时近傍晚,一轮又红又大的太阳悬挂在起伏的地平线上空。
暮色已经开始降临在山岭上,这片被牧草覆盖高地草原这会里已经是人兽绝迹,留下的只有下遍地的死尸,只有成群的苍蝇依然留恋不舍的飞舞着。
早一些时候,还有成群的秃鹫在这里盘旋,黑压压的成群成片的麋集在一具具尸体上。它们张开尖利的喙,叼食着地上的尸体,成群结队地停留在尸体的周围,尖利的喙撕咬着人们的血肉。
在所有食物之中,它们更喜欢死尸体,而今天,对于他们来说,这是一场盛宴。他们在成千上万的尸体上空盘旋,欢快的尖叫着,带钩的上喙,可以轻易的啄破尸体的衣服,撕咬一块血肉。
明天太阳爬上地平线时,这些秃鹫又会回来继续它们的盛宴,明天这些尸体变腐败、变质,发臭,那才是他们的最爱。
暮色降临时,大地尽是一片红光,极目望去,只见遗尸遍地,尸体确实多不胜数,看了使人怵目惊心,但更为显眼夺目的是,在这片草原上,到处都是被打倒的或者炸碎了马匹,马匹的尸体遍地都是,黑色的、枣红色的战马尸骸到处都是,在这片广裘的草原上,曾经鲜活的战马,变成了一具具尸体。
这里是一幅同周围的环境最不协调的情景:在辽阔的草原旷野里,到处是一堆堆战马,战马……曾几何时是这个世界上最强大的战争机器,但是现在它们却化成了一具具尸骸。
这些尸骸附近的燃烧着的残破的米字旗,提醒着人们这些战马来自于何方,无论他们从什么地方来到这里,最后都葬身沙场!
在战马的旁边,是战士的尸体,他们的祖先背井离乡的被流放到这片大陆,原本他们以为可以在这里为子孙后代开创新的生活,可是所有的一切都随着战争被打破了。
这些出身于农场的骑兵,他们曾经是那么的英勇无畏,他们骑着战马,驱赶着战马,手持马刀,向着敌人的坦克,试图捍卫所谓的大英帝国,而现在呢?
在一场激战之后,他们和他们跨下的战马都变成了一具具冰冷的尸体。
在太阳已接触地平线,一辆装甲车驶到了一片长满绿草的土寺丘旁。一名身穿土黄色军装,头戴着军帽将军下了车,一下车,孙振武就看到离自己不到五十米的地方,几名战士正从一匹战马的尸体下往外拖一个骑兵的尸体。
那个澳大利亚骑兵的脑袋不知道被炸到那里去了,浑身血污的他,只剩下身子、手臂和腿,一股尸臭味,脚上穿着一双黑色的马靴,马靴上沾满了血,不知道是他的,还是战马的。
偶尔的,一些战士会从战场上牵过一些马匹,那些无主的马匹就那样在草原上站着,不知道是不是在守卫着他们曾经的主人。
这是一场什么样的战斗呢?
一边倒的战斗。
作为第三装甲师的师长,出身将门的孙振武从来没有想到,会遭遇这样的战斗——坦克对骑兵。
这似乎只存在于几十年前,可是在这里,他们遭遇了大队的骑兵,毕竟,澳大利亚遍地都是牧场,澳大利亚人的部队中有差不多四分之一都是骑兵,曾几何时,骑兵是战场上的王者。
可是现在,曾经的王者在夕阳下绝望的哀鸣着。
“时代已经变了……”
注视着战场上的一切,孙振武自言自语道,在这一瞬间,他似乎理解了父亲,为什么会经常说这句话。
并不仅仅是坦克的出现改变了战争,而是时代已经被彻底的改变了,
这个时代与过去是截然不同的。过去的时代是属于白种人的,属于昂格鲁萨克逊人,属于英国人的时代。
但是现在呢?
看着远处燃烧着的米字旗,那面燃烧着的旗子似乎是在告诉所有人的时代已经结束了。
“属于盎格鲁萨克逊人的时代已经结束。”
孙振武自言自语道。
“未来是属于帝国的时代!是大明帝国的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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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历二十九年,我——打量着面前的几人。
龙椅上的是万历皇帝,那是我爹,大权在握,一言九鼎,其实就是听个响。
身边的是朱常洛,那是我哥,皇帝长子,现在的太子,将来的“红丸帝”。他小儿子在位时,我成了“福鹿宴”里的“福”。
身后就是一群大臣,他们看起来正气外漏,当真是众正盈朝,我爹都争不过他们,被逼的隐居皇宫三十年。
……
弑兄逼父,那是李二,我是朱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