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默,你的案子犯了,还不快老实交代!”
刑堂大狱中,一个阴暗潮湿的小房间内,韩默被五花大绑,捆在行刑架上。
两旁枝枝丫丫,挂着各种恐怖地刑具。
大部分刑具,呈暗褐色,凝结了干涸的血迹。
旁边,有个火盆烧的正旺,里面的烙铁,已经烧的通红,散发出恐怖地气息。
一个满脸横肉,凶神恶煞的刑堂弟子,正恶狠狠地讯问韩默。
韩默眼神坚毅平静,毫无惧色地与之对视。
他平静地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那个刑堂弟子,眼中闪烁着凶光,哼哼冷笑。
“看来你记性不好,我帮你好好回忆回忆。你听好了,乌眼蝇,驴货大,赛大豕……”
听到这三个名字,韩默眼神微微一颤,不过旋即,就恢复了正常。
满脸横肉的刑堂弟子,冷哼一声,“还不承认,好好好,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下泪!他们三人昨夜被人杀了,凶手就是你!”
韩默抬起头,眼神平静,淡淡地盯着那刑堂弟子。
“这位师兄,你是在诬陷我吗?”
韩默的眼神,平静地犹如一潭幽泉,幽冷,深邃,让人莫名有种畏惧!
那满脸横肉的刑堂弟子,心中不觉升起一股寒意,下意识地倒退了半步。
不过旋即,他就回过神来。
他不由老脸一红,太丢人了,竟然被一个杂役弟子的眼神吓到了。
这要是传出去,岂不是让人笑掉大牙!
恼羞成怒下,满脸横肉的刑堂弟子,恶狠狠地上前一步,揪住了韩默的衣领,口水劈头盖脸喷了韩默一身。
“姓韩的,进了我刑堂大牢,你还想抵赖,呸,做梦!”
说着,满脸横肉的刑堂弟子,一伸手,提起烧得通红的烙铁,在韩默面前挥舞了两下。
好几次,烙铁差点印在韩默的脸上。
因为距离过近,烙铁上的高温,灼得韩默的脸皮生疼。
饶是如此,韩默却是眼睛都不眨一下,无视了这些威胁!
满脸横肉的刑堂弟子大怒,差点没将滚烫的烙铁,狠狠地按在韩默那张可恶的脸上。
装好汉装到刑堂来了,找死!
在刑堂大牢,十八般刑具齐上阵,就算是百炼钢,也给你整治成绕指柔。
可是,他还没来得及行动,那边阴暗的角落处,就响起一声重重地咳嗽声。
满脸横肉的刑堂弟子如梦初醒,他想起来了,那位吩咐过了,不可以真的伤害了韩默。
韩默还要参加拜山大典,真的打坏了他,影响到大人物们的计划,他有几条命都不够赔的。
于是乎,满脸横肉的刑堂弟子,恶狠狠地将烙铁放下。
韩默见到这一幕,眼中的精光微微一闪。他的目光似乎不经意地,向着那个阴暗的角落,瞥了一眼。
满脸横肉的刑堂弟子冲了上来,捏住韩默的脸,恶狠狠地逼问道。
“妈蛋,姓韩的,你少跟我耍花招。谁不知道,乌眼蝇他们三人,与你有仇。现在他们被人杀了,你有最大的嫌疑!”
韩默目光一点点冷了下来,最后竟变得冰寒刺骨,让满脸横肉的刑堂弟子,再次感到心悸无比,忍不住松开手。
韩默冷冷地道:“没错,我的确与乌眼蝇有仇!不,确切来说,是乌眼蝇他们三人,经常侮辱殴打我!”
“他们侮辱我,殴打我的时候,你们刑堂的人,明明遇见了,却不为我主持公道!”
“现在他们死了,你们反而诬陷我是凶手!”
“惩善扬恶,助纣为虐,难道这就是你们刑堂,秉承的公道正义!”
韩默的语气,越来越激烈,说到最后,几乎是吼出来的。
他的声音,犹如金石,掷地有声!
那刑堂弟子下意识地后退,不敢与韩默悲愤的眼神的对视,他满脸的横肉,也心虚地微微颤抖。
是啊,这一回他们做的事情,的确太过分了。
满脸横肉的刑堂弟子,本来还想放两句狠话,不过实在没勇气与韩默对峙,干脆一转身,灰溜溜地走了。
他走之后,整个讯问室就安静了下来。
韩默被静静地捆在行刑架上,他的眼神,重新变得冰冷,彻骨的冰冷。
杂役弟子,命如草芥!
谁都能践踏他的尊严!
可恶!
这该死的命运!
不知过了过久,那阴暗的角落里,缓缓走出一道人影。
他的行动,无声无息。
然而,韩默却注意到了。
韩默的目光,并没有太多的意外之色,仿佛早就知道,那边有一个人存在。
可当韩默看清楚那个人影时,他的眼神,却是微微一凝。
来人竟是,风老四风成朗!
他怎么会在这里?
刚才,若不是风老四阻止,只怕那个满脸横肉的刑堂弟子,已经对自己用刑了。
风成朗怎么有这么大的权力,能命令刑堂弟子做事?
一瞬间,韩默心中冒出了无数个疑问。
风成朗微微一笑,仿佛知道韩默心中的各种疑问,主动开口解释了起来。
“我一直在关注着你,听说你被刑堂的人抓走了,我便跟了过来。我和刑堂的一些管事,有几分交情,托他们照顾你一二,还是没问题的!”
说着,风成朗眼中闪过一丝遗憾,语气中带着几分歉意道。
“这件事,涉及到乌眼蝇等三人的死,很多时候,我不方便出面,想把你从刑堂大狱救出去,只怕做不到了!”
韩默明白风成朗的意思,杀死乌眼蝇等人,风成朗也有份参与,他亲自动手杀了驴货大和赛大豕。
如果风成朗在这件事情上,表现得太出位,只怕刑堂会根据蛛丝马迹,将此事查到他的头上。
韩默眼神沉静,淡淡地开口道:“你放心,此事我一力承担,断然不会连累到你!”
风成朗闻言,苦笑着摇了摇头,无奈的道:“你想到哪里去了,我是那种怕被连累的人吗?若真的怕被你连累,我早就动手,将你杀了灭口,而不是在这里与你说这些!”
韩默闻言,脸色缓和了一些。
风成朗继续道:“我与你说这些,一来是向你道歉,让你卷入这件事中,却不能救你脱身,实在对不起!”
韩默摇了摇头,“此事与你无关!怪只能怪我自己,贱命一条,谁都要欺负我,践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