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三天,先生脸上还有嘴唇上的裂口不见了。效果还是不错的。
姜常喜背地里可没少笑话先生,不过当面那真是一句不敢哼声,只是装作看不到,不知道。
周大人就很无语,先生好面子就算了,夫人怎么就能如此打趣先生呢。
这师徒关系挺糟心,关键是周大人这个大弟子边上看着,可真是不太好处理呢。
一路上姜常喜没少捡乐子,连两个孩子,都放飞了,带着先生名胜古迹都走了一遍。
人家要把赶出来的那点行程,消耗在这上。
这些年没有回来,周大人绕几日的路,也要去保定府的,那边的祖父祖母要拜见,常喜也许久没有回保定府了,老祖母年岁大了,也要拜见的。
可惜的是,姜二姐夫同姜二姐姐都不在保定府,没办法见到。
周澜为此叨咕了好几遍了。还说惦记外甥女妞妞了。姜常喜就纳闷了,到底二姐夫有什么魅力,让周大人如此惦念。
关于保定府的落脚之处,人家姜常喜同周大人,去的即不是周府,也不是姜府。
人家回自己家,休整之后拜见两边的长辈。
先生更是直接去寺庙找老和尚叙旧了,反正轻车简从的,也不过少许停留两日而已,不值得让弟子们为了他折腾。倒是这边的庄子,随便哪住进去都方便得很。
大吉一直都在保定府这边,听到姜常喜要回来保定府,府里上上下下都收拾好了,根本就没有委屈,那一说。
人家大吉说了,即便是在保定府住一日,大人同夫人也是回府。
周大人就佩服,夫人身边总是有这样的人。难怪几个丫头,夫人安排的一个比一个妥帖。
好吧姜常喜拉着大吉,连孩子都顾不上了,说不完的话,当然了也盘不完的账本子。
亏得姜姜同圆圆都能干,能够帮姜常喜许多的忙。
大吉:“夫人几年不在保定府这边,我毕竟人微言轻,这些庄子上的事情,夫人最好还是多留几日。”
姜常喜:“等我拜见过长辈,就去庄子上走走,这些年,辛苦你了。”
大吉:“夫人,说什么辛苦,我们能有今日全是托夫人的福气,我有自己的府邸,被人尊敬,身边有人服侍,那都是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姜常喜不说这些,那本就是许给他们的富贵。
几个丫头除了大利成亲了,余下的婚事都不太顺利:“亲事如何。”
大吉:“来府上求亲的人不少,官宦人家的郎君都有,不过是纳妾。商户人家倒是愿意求娶,不过我瞧着,他们冲着我的本事。或许有一些更多的还是想要同大人夫人牵扯上关系,女子不容易,我能跳出来这个框框更不容易,我为何还要想不开跳进去。”
别看姜常喜许给了她们富贵,可身份上,到底差了一些,上不上,下不下的这么一个身份。嫁人不好挑的。
姜常喜:“你这为情所伤了。”不然口气怎么如此生硬。
大吉:“只是看了太多的事情,越是年纪大,想的越明白而已,与其去为别人操劳,让别人在我身上别有所图,我倒是想要更自在些。”
姜常喜:“我也不能说恭喜你想开了。”
是不是自己做的不好,把人带歪了,怎么除了大利就没有想成家的。姜常喜:“或许,你来我身边吧,这样的话,亲事能顺遂些。”
那就是靠着大人的身份嫁出去,大吉:“夫人不用为我担心,有夫人在,有小郎君同女娘在,我不愁养老的。我有本事养着自己富贵清闲,不想要去帮着别人操持家务。”
姜常喜:“这个,我还是能保证的,不过这也不是不成家的理由。好歹你试着看看,没准就遇到合适的了呢。”
大吉:“这个自然,我只是享受生活,不是自苦。”
好吧,人各有志,只要大吉过得好,姜常喜都支持。
周澜同姜常喜带着两个孩子拜见长辈,周老祖父,周老祖母,几年未见,二老看上去竟然精神精神抖擞的,这很让人欣慰。
周澜:“孙儿拜见祖父,祖母。”
圆圆同姜姜:“见过太公太婆。”
重孙子,重孙女,周老祖父还是高兴的:“好,好,长得真好。”
周老祖母:“比咱们清河家的上三两岁,这脸蛋看着有点糙,是不是边郡的条件不太好。”
姜姜:“太婆京城条件确实好,为何太婆没有到进城去。”
圆圆:“怕是太婆年岁大了,故土难离。叔祖父同叔祖母也在这边,太公太婆舍不得孩子。”
姜姜:“叔祖父同叔祖母难道舍得叔伯。”
圆圆:“大概是舍不得的,不过太婆,为何叔祖父不带着您同太公一起去京城呢,那边条件好。”
得,姜常喜就没有开口的机会,估计老祖母至少一顿晚饭是吃不下去的。
还有就是,这叔伯,叔族,太婆的关系,姜常喜都乱的糊涂,孩子怎么就弄得门清,怕是私下没少做功课。
姜常喜暗搓搓的想,先生给两个孩子上课内容,很丰富吗。
周老祖父脸色不太好看:“这两个孩子养的还成。”就是话多。人家就不认为,两个孩子故意堵他们嘴的。
姜常喜:“回祖父的话,也就是稍微读一些书,通晓些认人情道理,懂些礼貌,不给咱们周家丢丑而已。”
周老祖母黑脸:“边郡那样的地方,听闻都是出野人的。能学些什么,到了京城可别给清河丢人,惹事,你堂兄也不容易,孙府那样的人家得罪不起。”
周澜:“这个祖母不必担心,毕竟早就分府了,即便是丢人,也是我周家大房的,同堂兄没有关系。同那孙府更没有关系。”
姜常喜:“祖母您若是不放心堂兄那边,我倒是勉为其难帮着孩子找个学堂,毕竟孙府的德行不怎么样,堂兄同孙府走得近,大人歪了,就歪了,孩子还小呢。”
周老祖母:“岂有此理。你一个小辈,岂有说道长辈的道理,孙府如何,轮得到你质疑吗,你就是看不得你堂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