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非迟看了看黑羽快斗手里的旅行袋,又看向黑羽快斗身后、朝着这边走来的小泉红子和寺井黄之助,“巧吗?”
“今天早上,快斗突然打电话给我,问我是不是要去美国纽约,还说他和寺井爷爷也要去纽约、大家可以一起去,”小泉红子解释着,还不忘揶揄黑羽快斗一句,“看在寺井爷爷的面子上,我才决定接上他一起来,都是因为他磨磨蹭蹭,所以我才来得有些晚了。”
寺井黄之助手里拎着一个行李袋,和小泉红子走到近前,一脸不好意思地对池非迟笑道,“非迟少爷,真是不好意思,给你们添麻烦了!”
“您不必跟我客气,”池非迟语气平和道,“反正飞机上还有空位,有你们一起去,我们路上就不会无聊了。”
“我也是这么想的,既然我们这边的座位足够,不如让他们跟我们一起去,”小泉红子对池非迟解释道,“出发的时候,我原本想提前跟你说一声的,不过快斗说他想给你一个惊喜,所以我就没有告诉你……”
泷口冶金工业的出差队也已经到了机场,在小泉红子、黑羽快斗、寺井黄之助抵达后,一行人从登机口上了飞机。
国际航班的飞行时间久,飞机上需要多配备一两名机长,最好有机组休息室。
因此,安布雷拉并没有给池非迟安排载客量过小的私人飞机,而是给池非迟安排了一架有机组休息室的客机,配上了两名机长、两名副机长,还雇佣了两名空中乘务员。
机组人员加上乘客一共二十一人,分配在载客量达百人的中小型客机里,显得客舱有些空旷。
这样的好处是,客人可以自己选择喜欢的座位,要是有人在航行途中困了,可以自己到远离聊天人群的位置休息,不用担心休息时被其他人打扰。
飞机升空飞行平稳后,空中乘务员动身到工作间准备午餐、饮料。
越水七槻、小泉红子凑在一起用平板电脑看电视剧,池非迟、黑羽快斗、非赤和寺井黄之助玩起了扑克牌。
泷口冶金工业的出差队也扎堆做着各自的事,并没有去打扰池非迟等人,为了不吵到池非迟等人,讨论工作的人、同样用平板电脑看剧的人还主动坐到了远处,跟池非迟等人保持着距离。
这也就导致,只有小泉红子和越水七槻看到池非迟三人加上非赤是怎么玩扑克牌的。
“快斗少爷,非迟少爷,你们换牌也别换得这么夸张啊,”寺井黄之助从牌堆里翻出6张方块十,一头黑线地提醒道,“一副牌里怎么能出现6张方块十呢?”
“那就没办法了……”黑羽快斗看了看寺井黄之助摆在面前的6张牌,从手里的牌拿出了6张方块J,笑着放到了那6张方块十上,“这是超级大炸弹,现在换牌的证据已经被我炸掉了哦!你们还要吗?”
池非迟又往黑羽快斗牌上丢了6张方块Q,“炸。”
寺井黄之助:“……”
好好好,他的提醒半点用没有,快斗少爷、非迟少爷非要这么玩是吧?
那就别怪他不客气了。 下一秒,寺井黄之助把7张方块K拍在牌堆最上方,“这是比你们更厉害的超级大炸弹。”
趴在一旁的非赤:“……”
越水七槻都有些看不下去了,无奈地笑着出声道,“你们不要欺负非赤不会换牌啊。”
“就是啊,”小泉红子看着三人一蛇前方的牌堆,半月眼道,“明明只打开了一副扑克牌,却玩出了有着四副扑克牌总量的牌堆,你们的变牌数量都太过了吧?”
“话说回来,”越水七槻好奇问道,“你们变出来的那些牌,背后花纹跟之前打开的扑克牌完全一样,那么多牌都是从哪里来的啊?”
池非迟:“从寺井先生行李袋里。”
黑羽快斗:“从寺井爷爷行李袋里。”
寺井黄之助笑着解释道,“一开始那副牌就是我拿出来的,而且我的行李中还有五六副同款的扑克牌,本来我是想中途换牌捉弄一下非迟少爷和快斗少爷的,没想到他们偷偷拿到了我藏在行李袋里的牌,比我更早地开始换牌……”
小泉红子和越水七槻看了看那个被寺井黄之助放在附近座位上、好像一直没有被人打开过的行李袋,沉默。
以后绝对不能跟这三个人玩牌……太作弊了!
考虑到非赤不会换牌,池非迟三人的换牌技术切磋没有持续下去。
池非迟翻出了平板电脑,找出一部蛇类纪录片给非赤看着,自己在一旁跟寺井黄之助、黑羽快斗聊天。
“我们这一次去纽约,是为了那幅即将拍卖的名画,”黑羽快斗看向池非迟之前随手放在座椅上的拍卖品名册,“就是那场拍卖会上的压轴品、梵高的《向日葵》……”
“你什么时候开始对名画感兴趣了?”小泉红子有些惊讶地转头问道。
“我一向不讨厌欣赏名画啊,”黑羽快斗总觉得小泉红子若有所指,故意摆出无语的表情来糊弄小泉红子,又道,“而且这一次其实是寺井爷爷想要去看看那幅画。”
寺井黄之助看着被池非迟拿起来的拍卖品名册,神色认真道,“我以前可能见过这幅《向日葵》,不过我还是不太确定,所以我才想去纽约拍卖会上看一看。”
“现在这幅画存在很大的争议吧?”越水七槻加入了讨论,“梵高以前在巴黎画过四幅向日葵,等他到了阿尔勒之后,又陆续画了七幅‘插在花瓶中的向日葵’,也就是说,‘花瓶中的向日葵’系列一共只有七幅,这是以前梵高画作研究者们达成的共识,其中第二幅《向日葵》已经在战火中毁于日本,这也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而这次拍卖会上的《向日葵》,看上去跟那幅被毁掉的《向日葵》一模一样,同样是深蓝色背景,花瓶里同样有5朵向日葵,有人说这次拍卖会上的画是仿画,是其他画家临摹了梵高的作品,也有人猜测梵高当年一共画了8幅《向日葵》,这是大家一直没有发现的一幅。”
“自从这幅画要在纽约拍卖之后,持各种观点的人都在网上吵翻天了,”小泉红子看着池非迟打开的拍卖品名册,嘴角勾起一丝微笑,“但这幅画,其实就是那幅传说中被毁于战火中的、梵高的第二幅《向日葵》吧……”
寺井黄之助原本就怀疑这幅画是自己以前见过的、外界传闻已经毁于战火中的第二幅《向日葵》,为了确认才想去纽约看看,听小泉红子说得这么笃定,心里惊讶,“您、您为什么这么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