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熟睡的人腾的就醒了,手脚麻利的爬起来,挣扎着就要往外跑:“到家了,到家了!”
“……你起的还挺利索!”
跟蚂蚁搬家似的挣扎的把郑超驮上了楼,丁子君已经累惨了,她把这个庞然大物放在沙发上,自己去厨房给他做饭。
一晚上他光喝酒了,饭基本没喝几口,胃哪能受的了,她给他煮了皮蛋瘦肉粥,趁着煮粥的时间给他冲了杯蜂蜜水。
端着蜂蜜水出去的时候,那个庞然大物呈虾米状拱在她沙发上,丁子君撇撇嘴感叹,这个家伙真是睡觉都不好好睡!
等走到他跟前时,丁子君才发现,他之所以这么做并不是因为睡相不好,而是因为这样的姿势可以缓解痛苦。
他的额角一层层的往外冒汗,眉心皱成一团,表情很是痛苦,双手握拳抵在胃部,应该是胃不舒服。
把水放下,丁子君去卧室取了胃药过来,把白色的药粒递到他嘴边:“来,把药吃了,吃了就不难受了。”
蜷缩着人慢慢的抬起头,有气无力的呻吟着:“真的吗?”
“嗯,快点喝了。”
“我没有喝过药,也不知道喝什么药,如果疼得厉害的话就这么趴一会儿就好了,一般一两个小时就好了。”
说话的人并没什么特别的表情,表情淡然的像是在叙述一个累积下来的经验,一旁的丁子君却受不了了,腾的站起来,扬声冲他吼道:“郑超,你能不能别这样!”
沙发上的人一手握着药粒,一手端着水杯,被她吼的吓了一跳,抬起头无辜的看着她,顿了顿后小声地道歉:“对不起。”
说完,他讨好似的一口吞了药,喝完之后还冲她伸了伸舌头:“我喝了,你不要生气。”
丁子君转身快步离开客厅,躲进厨房里,扯了流理台上的纸巾擦着自己脸颊上蔓延的泪水。
郑超,你可不可以不要这样,不要这样平静的说着你一个人的孤单,不要这么事不关己的说着你一个人
有多难熬。
不要这么若无其事的让我难过。
粥煮好了之后,丁子君端着清香四溢的粥蹲在他面前:“起来喝点粥,空腹睡觉会难受的。”
沙发上的人闻到味道立刻坐起来,眼巴巴的盯着碗里的粥,小心的问她:“给我吃的?我吃完这一碗还可以再吃一碗吗?”
看着他孩子气的模样,丁子君既好笑又心疼,她不敢去思考他这五年来是怎么过来的,她害怕只要自己一想,眼泪就会控制不住的肆虐,所以,她只能转移话题道:“厨房里的一锅都是你的,吃不了明天也还是你的!”
“好!”
丁子君本来只是说着玩儿的,厨房里的粥虽然不是太多,可是她做的是两人份的,他一个人根本吃不了,她想着,明天早上热一热,就可以当早饭了。
只是,她万万没想到,郑超真的听话的把一锅粥都吃了。
在他要吃第五碗的时候,丁子君终于害怕了,一把躲过他手里的碗:“我刚才是开玩笑的,不是真要勉强你吃那么多,你不要死撑,吃不了的话明天我要当早饭的。”
“不可以吃了吗?”某大只可怜巴巴的看着她,一个轮廓分明,眉眼英挺的大男人在这里和她撒娇,丁子君努力的忽略掉他的男色诱惑,坚定的说:“不可以吃了。”
“可是我还饿。”
“……”
吃饱喝足,胃药的药效也发作了,丁子君把郑超拖回卧室,给他脱了衣服,开了空调,想让他好好睡一觉。
“你为什么要脱我衣服,你是不是要和我上床?”
郑超一只手揪着自己的衬衫领口,一只手握在她的左胸上,一本正经的问她,丁子君面无表情的给了他一巴掌:“睡觉就要脱衣服,为了让你睡得更舒服一点,我不会和你睡觉,我去隔壁睡。”
“可是我想和你睡。”
“滚!”
把那个脑子退化到十年前的巨婴安顿好之后,丁子君终于能喘口气了,要收拾房
间,要洗衣服,还要准备明天上班穿的衣服,厨房也得收拾,等把这一通收拾好后,两个小时过去了。
她抬头看了看墙上的挂钟,已经十二点了,今天被这个巨婴拖累的太迟了,明天一定又要犯困了。
匆匆的洗了个澡,丁子君裹了浴巾出来,拿了吹风机蹲在电视机跟前吹头发,巨婴在她卧室睡着,她也不好拎着吹风机去梳妆台上呜呜呜的吹头发。
头发吹了一半,一缕头发突然被扯起来了,她赶紧关了吹风机,检查自己的头发,要是头发被吹风机卷了,她可真要哭了。
“别动!”身后的人接过她手里的吹风机,一手撩着她的头发,一手握着吹风机帮她吹头发。
“怎么不睡了?我吵醒你了?”
“不是,酒醒了,不太困了。”
吹风机的噪音太大,两人的对话还得靠吼,最后丁子君也懒得说话,专心享受巨婴的服务,这个家伙还懂得知恩图报,不错。
头发吹好之后,丁子君挣扎着爬起来,揪着自己的浴巾准备回卧室睡觉,顺手摸了摸巨婴的脸:“乖,回去睡觉吧!好好休息一晚。”
手还没来得及缩回来,就被他一把握住了,丁子君抬头,正准备嗔怪,在看到他清明的眼神后,突然愣在了原地。
她忘记了一个重要的事实,那就是,他的酒已经醒了,也就是说他已经变成了野狼,不是那个任她揉捏的狼崽子了!
意识到这一点,丁子君赶紧转换模式,扯了一抹微笑看着他:“那个……你去睡觉吧!我也要去睡了,晚安哈!再见!”
还没等她动弹,他就一把握住她的腰,直接將她压在了身后的墙壁上,墙壁的冰凉和他胸膛的灼热让她腹背受敌,她有些慌张的推了推他:“郑超,你别这样,有话好好说!”
“丁子君,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你!”
他慢慢俯下身,紧紧的把她抱在怀里,像是抱着一件失而复得的珍宝,就连呼吸,都透着小心翼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