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也看到了王老师,指着那边说:“哎你们看,那不是我们的王老师吗?我还以为大学老师是不会来酒吧这种地方的,走,我们几个过去打个招呼。”
见他和老三要过去,我赶紧拉住了他们说:“算了吧,虽然来酒吧也没什么不妥,不过这种场合还是不要去了。”
他俩没明白我的意思,也没坚持要过去,坐了下来。
不让他们去是因为在刚才灯光闪过的那一刹那,我看到王老师的眼睛专注的盯着台上唱歌的女孩,眼中的感情很复杂,这个时候,不该有任何一个人去打扰他的专注。
等女孩几首歌唱完之后,王老师离开了酒吧,我目送他的背影出去,沈超宇在我旁边问:“怎么了?看什么呢?”
我摇摇头,“没什么。”
沈超宇接着说:“这蓝色鸢尾花是最近才到这酒吧来的,不过火得很快,她专门翻唱男歌手唱的经典老歌,能把那些老歌唱出不一样的味道,慕名前来的人很多。不过每天她只唱5首,有人给再多的钱也不多唱,这就更加增添了她的神秘感,不知道这酒吧花了多少钱才请来这么一个宝贝。”
我笑了笑,听见老三接过话问:“她多大啊?”
沈超宇说:“这也是个秘密,没人知道她多大,因为在酒吧这样的地方化妆太浓,年龄压根就看不出来。”
我总觉得这女孩应该没多大,最多比我大个一两岁,如此有才华却只在酒吧唱歌,会不会太浪费了。她要是去参加现在的那些选秀节目,没准还能拿个奖。
从酒吧出来时已经深夜,我拿出手机想看一下时间,却发现手机上有20多个未接来电,都快给我手机打没电了,点开一看,都是吕晚晴打来的。
我心里产生了一种厌恶感,这女的到底想要干嘛。
正不想管时,她又打电话来了,我估计不接的话她还会接着打,只能接了起来,听见她在对面焦急的说:“郁磊你干嘛呢,怎么不接我电话啊。”
我语调平淡的问:“什么事说吧。”
“是钟雪,钟雪出事了。”
我心里一惊,赶紧问钟雪出了什么事。
“我听他们宿舍的人说,就你们去郊游回来之后,钟雪每天都跟失了魂一样,不爱说话也不爱吃东西,一逮着机会就在床上睡觉,课都很少去上。他们宿舍的人还以为她被吓坏了,过几天就会好,谁知道昨天晚上睡下之后到现在都没醒,本来他们宿舍的人没在意,晚上睡觉的时候却听见她迷迷糊糊的说着什么,翻开被子一看才发现她浑身通红,体温很高,昏迷不醒,她们吓坏了,因为钟雪以前跟我关系很好,就跑来找我,我打你电话你又一直不接——”
“我不接你不会先把她送医院啊!”
我对着电话大吼一声,对面沉默了几秒之后带点委屈的说:“我们已经在校医院了,你要有时间赶紧过来吧。”
电话挂断了。
这事好像是我错怪吕晚晴了,不过现在可不是内疚的时候,我请沈超宇赶紧送我回学校,就朝校医院那边赶去,魏齐知道是钟雪出事之后说什么都要跟我一起,我没拦他。
这个时候校医院已经快要关门了。
在楼下找到钟雪所在的病房号,我俩心急如焚的冲进3楼的一间病房内,吕晚晴正坐在床边看着床上昏迷的钟雪,我先到床前看了一眼,钟雪的小脸烧得通红,眼睛紧紧闭着,我问吕晚晴:“医生怎么说?”
她答:“医生说就是感冒发烧,开了一些药在这,我给她喂了,可是好像没什么用。”
魏齐推开我,小心翼翼的翻开钟雪的眼皮看了下,表情凝重的说:“糟了。”
我问:“什么糟了。”
他一把揪住我的衣领将我抵到墙上,恶狠狠的问:“她一天到晚的叫你小磊哥,你呢,你对她难道不能多关心一点吗?如果说从郊游回来之后她一直浑浑噩噩的,她那个时候就已经丢了魂,早点发现早点去把她的魂魄叫回来就没事了,现在症状已经显现出来,对她的身体伤害十分之大,再晚一点发现,她的魂魄回不来的话,她一辈子只能做一个痴呆,智商连3岁儿童都不如!”
有这么严重?!
确实是我疏忽了,这几天没跟钟雪联系过,我压根不知道出了这么大的事。
我对魏齐说:“你现在揍我一顿也没用,确实是我对她的关心不够,可是眼下我们得先把她的魂魄叫回来啊,等她好了,你想怎么对我都行。”
他愤愤的甩开我的衣领,从包里拿出一根红线绕到钟雪的中指上,而后又找来一个古色古香的铜质灯,把红线的另一头缠绕到灯的底座下,对吕晚晴说:“一会儿我们去给她叫魂,你在这儿守好,不能让灯灭了,知道吗?”
吕晚晴点点头。
我可不放心她守在这,打了个电话给叶小幽,叶大小姐发了半天的飙,直到我答应以后为她做一件事,这件事什么时候做由她来定,这才过来了。
我俩大半夜的去菜场敲开了一家鸡老板的门,他骂骂咧咧我们也顾不得了,塞了几十块钱提起一只公鸡就走,我俩趴在降龙的身上,虽然耳边“呼呼”全是风声,我还是大声的问魏齐:“招魂不是得亲属吗?否则鬼魂听不见啊。”
他似乎很不愿意跟我说话,随口丢了一句说:“有你不就行了吗?”
“我怎么能行,我跟她没有亲属关系啊。”
“我说行就行,你那么多废话干嘛。”
他吼了我一句,我只好闭嘴,这丫的吃炸药了。
降龙飞得很快,抵达那儿只用了很短的时间,黑店里面已经没有人了,黑咕隆咚的,天上乌云密布,没有月光,到处都很安静,只能听到“沙沙”的风声,树影张牙舞爪,谁也不会想到这儿大半夜还会出现两个人。
“拿你的铜钱来。”
魏齐说了句,我赶紧递了一枚铜钱过去,他将铜钱绑到红线的一端,另一端系到公鸡的脚上,又把铜钱还给我说:“施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