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澜芸刚踏出贵宾室的门,身后就传来了郑氏低声呜咽的声音。
“夫人。”青莲担心的喊了一声。
沈澜芸一言不发,直接上了楼。
当年的真相究竟如何,李婉婉又为什么宁愿带着她流浪,嫁给一个农夫也不愿回京城和李家人联系,这一切的一切,沈澜芸现在都不清楚。
郑氏的伤心和自责愧疚并不似假,但这并不足以能让沈澜芸放下之前的一切,对她和颜悦色,至少,在真相没有查清楚之前,她不会和李家有任何瓜葛。
郑氏是让李王氏扶着离开一品香的,和来时一样,走的时候郑氏又恢复了那个高高在上的官家夫人的做派,丝毫不会有人想到,就在之前,她还坐在这间铺子的二楼贵宾室里哭成泪人。
那天过后,郑氏又来过几次,都被沈澜芸以身体不适给挡回去了,白琰知道了,便对她道:“不想见就不见,下次她们再来,就直接让人轰出去。”
沈澜芸笑着点头:“我瞧着她那伤心也不像是装出来的,只可惜我娘已经不在了,不然的话还能弄清楚当年到底怎么回事。”
白琰叹气:“你什么都好,就是心太软,你若想知道,我便派人去查。”
沈澜芸陷入了沉默,说她不在乎是不可能的,到底是自己的亲人,试问谁不想有人疼有人爱?
白琰怕她思虑太重,就将这事给拦到了自己身上:“这事交给我吧,现如今月份越来越大,你该自己多小心身子。”
“我知道。”沈澜芸微笑着低头,小腹隆起,她现在渐渐已经能感受到肚子里的孩子时不时的翻身打滚,动动手脚了,这种感觉真的是太奇妙了。
一品香在京城里名声大噪,生意好到一瓶极品精油都是有价无市。
这挣的钱多了,自然就有人开始眼红,南临城那边到底还是出了叉子,工坊里的工人被人收买,蒸馏器的图纸外泄,市场上陆陆续续的开始出现了各种各样的纯露和浓度层次不齐的精油,还有各种各样的仿制品。
因为价格便宜,即使那些仿制的精油和纯露只能保持一个月,也有人争相购买,一时之间,一品香的生意受到了不小的影响。
阮毅将这事汇报给沈澜芸的时候,沈澜芸并没有太在意。
从她将蒸馏器从空间拿出来,出现仿制品就是必然的,只是早晚的事罢了。
虽然有影响,但一品香的东西质量摆在那里,一些不差钱的人还是喜欢来一品香买。
不过,就在这个时候,京城的妇人圈里却突然流传起了一个关于一品香的流言。
“听说这一品香的沈老板,是朝中官员养的外室呢。”
这句话,便是最近城中贵妇们聚会时聊得最多的话题,从开始大家讨论一品香的产品,到现在已经将话题转移到了沈澜芸的身上了。
一直以来,大家都只知道一品香的老板是个妇人,却从来没有人见过沈澜芸的相公,即使是家,也是挂的沈宅的牌子,也不知是谁开得头,这个说法就一直在贵妇圈里传开了。